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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灵兽

初遇天地会英雄

民国灵兽 弼马won 1378 2018-10-26 12:18:27

  我又掐又捶,或许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阿带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我叫着阿带的名字:“阿带!阿带!”

  阿带似乎刚睡醒的样子,真是又呆又滞,眼神浊而迷糊。

  “我睡着了吗?”阿带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明明觉得自己在等我睡醒,现在怎么酿成我等他睡醒了呢。

  “你还说?你适才像撞邪似的,叫又叫不醒,拍又拍不醒,自己说自己话,牛头差池马嘴,九不搭八。”我冒充生气。

  阿带对于适才发生的事儿,断片了,就是说,适才他究竟看见了什么,是什么工具把他吓成这样,他现在毫无知觉。

  “你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吗?”我问。

  阿带摇了摇脑袋,皱着眉头,用手指在地上划着,抬头望一下,又转头看看那个洞口,叹了口气,说:“唉呀,真想不起来适才发生了什么。”

  我试着引导他:“我吃完你的百撑粽子,就睡着了。你厥后进去劈面那个洞,进去之后发生了什么,见到了什么呢?”

  阿带努力回忆,照旧没有什么头绪。

  我又说:“我适才听到一阵风似的消息。那股风头特别冷,速度常快,看都看不清是什么就已往了,从你出来那个洞口,穿过这里,窜到劈面那个洞口去了。另有烧焦的味道。”

  阿带长大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说,会不会是。。。。。。”我想说又不敢说。

  “地龙?”阿带狐疑地看着我。

  “会不会有人把地龙放出来了?”我惊恐地回望着阿带。

  阿带倒抽一口冷气,说:“原先以为是那些僧人故弄玄虚的。不外照你这么一说,加上我适才的事儿太玄乎了,不得不让人想到那就是地龙啊!”

  如果确切知道有地龙而又想起放出地龙的,那么肯定是护法派的悟知了。我心想。

  “他放出地龙,又意欲作甚呢?”我自言自语,不禁说出口来。

  阿带好奇地问:“你说谁放出地龙?”

  我就把广信寺祖师派和护法派两个门派之争的来龙去脉,我受巫奇一族即猴族人之托寻找解药和猴族人名册之事,都给阿带讲了一遍,阿带听了一声不吭。

  平静了半饷,阿带微微一叹:“看来需要西江月明珠的是你。”

  我欠美意思所在颔首,说:“原来我是想等各人出了洞之后再想措施从你身上捞解药的。从上岛到适才,我其实都不太确定你的身份,不敢贸贸然见告你这些相互牵涉的人事。不外自从知道你原来是个木匠的儿子,而且身世还相当可怜,我觉得你应该不是坏人,告诉你也无妨了。”

  阿带一改脸孔,冷冷一笑,说:“你照旧太轻易信人了!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万一我是编故事骗你的呢?我就是坏人呢?”

  我哑然失笑,说:“你都设法编故事骗我了,我还能美意思不信你?再说了,你要是坏人,那我就水来土挡,跟你拼了!”

  我上下又审察阿带一番,寻思这家伙是不是扫地僧啊?是不是故意隐瞒身份的妙手呢?

  阿带淡淡地苦着脸说:“你别瞎猜了。我要是妙手,还能让官府那班人抓走我娘,看着她被府军活活关死啊?”

  “那可说不定!都好几十年已往了,你要练成绝世妙手,那时间够了!”我阿带给怼回去。

  我们俩估摸着外面天色大亮,计划尽快离开此洞。

  由于我和阿带都休息过,体力也恢复了,于是在后面匍匐前进了或许两个多小时之后,终于到了洞口。

  那洞口居然是在山谷中一个废弃的猪圈水槽,我们把那条石头水槽推开,从猪圈里爬出来。猪圈是用很粗的竹筒做的,建在靠山边的位置,周围也种满了竹子。透过竹林往外看,前面不到十米的地方,就是一座小型的农家住户,后座的厨房伸出一个长长的烟囱。农户正劈面,是一处伸出来河畔的小山丘上,小山丘上赫然泛起一座巨大壮观的大型墓台。农户和大墓中间,是一条汨汨流水的小溪。

  我正要计划进去那农户家里找人,转头看见阿带,阿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顶圆顶戴珠的帽子,从后面垂下一条辫子来。

  我哈哈大笑起来,现在的阿带,跟我刚刚认识的带着草帽的阿带,判若两人。而且经过这么一妆扮,阿带看上去倒有几分像是“道上的”人,引得我忍俊不禁。

  我正要向那户人家走去,阿带一把拉住我,说:“我们现在人在大湖邑,隶属封溪府。此处各路戎马搜集,情况庞大。见人不要乱叫,见神不要乱拜。你先不要着急,等我去打探打探。”

  原来那户人家住了四口人,脸孔晒得粗黑的男人是户主,大叔姓朱,叫做家牧,守墓行当从朱大叔的太爷爷传下来,已经第四代了。由于周遭十里皆知其家族世代为守墓人,平时依靠种养为业,没有什么来往的江湖市井朋友,所以人称孤苦朱。热情的大婶自称孤苦嫂。一长一幼的女儿和儿子,一个叫做朱明恩,一个叫做朱卫武,女孩约莫十五六岁,男孩约莫十一二岁。俩小孩长得精灵通透的样子,自打我和阿带一进门,就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俩。

  “劈面的墓葬的是哪位老大人啊?”我好奇地问朱大叔。

  朱大叔招呼我们坐下,付托朱大婶给我们倒茶,说:“听闻老祖宗流传下来,说是嘉靖年间的一位布政使,老大人叫做吴廷举,是一位文官。由于吴大人为官清正,德高望重,朝廷追封为清惠公。吴大人原来祖籍湖广嘉鱼人,我祖先受其后人所托,便在此安家立户,守戍清惠公大墓。”

  因为这座宅兆与我影象中某地特别相似,一时间又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所以结舌了一会。喝了一杯茶,正要再了解一下当地民俗什么的,阿带却给了个眼神我,让我不要再多嘴。说来很奇怪,阿带自从出了洞口,像变了小我私家似的,总是疑神疑鬼特别小心,而且还治理起我来,让我有点找不着北。

  正在此时,从外面传来一阵大兵跑步的脚步声,踩得地板震天响。

  原来此处位于一条叫做虎林涌的山谷中,虎林涌坐南向北延伸,深或许有数十里地,宽处一马平川,居然有十来里,相当于一个天然大校场。虎林涌属于封溪府大湖地界。而出了虎林涌往北走或许五十里地,就是浔江码头。

  虎林涌。。。。。。我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可是就是想不起来谁说过这个地方名了。我的脑海里一下子涌现出来似真亦假的一些情景、人物、名字,似乎经历过,又似乎只在梦境中,所以我竟愣住了。

  阿带赶忙推我一把,说:“外面似乎有驻军进来山谷,我们要回避一下为好。”朱大叔点颔首,把我们引到神龛底下的一个柜子里,说:“委屈两位暂时藏身此处。以前府军经常入屋搜索,也不动神龛。”

  哒哒哒哒!咚咚咚咚咚!咔咔咔咔!一阵急行兵跑步、稍息、立枪的声音传入耳朵,转眼那对兵已经到了院子,又听到一阵马蹄踏地而来的嗒嗒嗒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噗通一声,那骑马人跳下马来。朱大叔人已经站在院子里,听到朱大叔朗声说:“不知道今日苏百夫长前来敝舍,有什么指教呢?”

  “不敢当不敢当!我苏元春自幼行军打仗,上蒙老佛爷膏泽厚抚,下靠老黎民支持维护才有今日。还仰仗列位乡亲父老呢!哪里敢指教别人?”自称苏元春的那人,声音嘹亮,嗓门很大,说起话来像敲鼓似的闷响,说完哈哈哈那样大笑起来。

  朱大叔却没有随着笑,也不请苏元春入屋,就地请苏元春有话就讲,说:“苏百夫长四处剿匪邀功,朱紫事忙,位高权重。我地茶叶乃土锅手炒,苦涩难以入口,贫民贱民所饮用,我就不请朱紫饮贱茶了。苏百夫长有什么事干交接,那就请讲吧!”

  苏元春干笑几声,说:“不知朱大叔是否听说番邦架势塔拉图拉号入侵钦州,沿浔江下苍梧,一路向东,与珠江口番邦军舰会师,企图侵占两广?”

  朱大叔摇摇头,说:“兵将斗争,向来有神勇的府军继续。我们种田种地之人,不晓得那么多。”

  苏元春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如今番邦几国逞强起势,欺行霸市,普通民众也义愤填膺。你不看广州黎民烧了番邦十三行之离奇大火,不是黎民义气冲天的壮举?”

  朱大叔冷冷地说:“说起这个!府军哪年不缴十三行上万两黄金白银做军饷?黎民烧的是番鬼行,越发是烧了末世走狗败家府军的税务!如此说来,倒不如说是府军无能,靠黎民头上劳绩夺回面子,真是可笑可耻!”

  苏元春冷笑一声:“朱大叔难道和府军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此出言诋毁?”

  朱大叔抬高嗓门,说:“清政府糜烂,导致八国乱军入侵,对外毫无措施,对内尽力镇压,行尽搜夺民生缺德松弛之无良作为,怒气冲天,谁人不知?谁人不说?谁人不愤?”

  苏元春笑声噶然而止,大大跨一步到了朱大叔跟前,呼哧!刀剑出鞘之声赫然响起,听到苏元春高声喝道:“好一个顽固不化的乱贼!府军也是你能诋毁的!今日如非法办抄家,我苏元春枉为百夫长!”说完,一个箭步冲上来,就要刺向朱大叔

  朱大叔一跳,退身二尺远,也哈哈大笑起来:“是府军照旧盗贼,今日果真面目全露!”接着扬天大笑,说:“末世走狗,假借意思!你领导手下团练四处搜罗民脂民膏,强抢粮食火炭,木材物资,充作你的军饷粮食,这才是你的本意!”

  我和阿带再也听不到人说话的声音,只听得外面百把刀剑拔出,呼呼劈向朱大叔的声音。朱大叔吼哈几声,赤膊挡起来。朱大婶这时候也怒叫一声,随手抄起长凳,甩向一众府兵,听得几个府兵哎呀哎呀叫起来,朱大婶接连以长凳为武器,甩得嚯嚯作响,府兵不停哎呀呀叫着,听到砰砰啷啷一阵倒地的声音,可推测朱大婶身手特殊,一下子放到十几个散兵。那边朱大叔打得恰似吃力,皆因苏元春手执一柄带刀的长棍,棍棒或许是精钢所造,朱大叔拿着一把弯刀,两刀相碰,精锐尖锐的金属嘶鸣,余音遥遥。

  朱大叔虽是短刀,却足够灵活,一时冒充倒地爬滚,一时连轴围转,猛然挥刀砍马脚,侧身杀出回马刀;苏元春虽是长刀,刀刀直取朱大叔首项,却不及朱大叔就地转身、翻腾、倒地之百变灵猴之姿,照旧占了下风。

  苏元春斜眼看看带来的二三十个散兵,一个个扎好攻击的马步却不敢向前,知道朱大叔匹俦功夫基础深,自己和一众散兵基础不是对手,又考虑到今日只是前来探底,不适宜发生死伤,以防日后毫无转身余地。

  于是趁势收住身形和大刀,退开三尺,立起大刀,铿锵言于朱大叔:“今日不打不相识!见识陈堂主功夫,在下有幸!他日再切磋!”说完,一跳上马,拉起缰绳,夹起马蹬,怏怏而去。

  我和阿带从神龛爬出来,朱大叔和朱大婶回到厅堂上,阿带赶忙上去作揖,轻声叫道:陈堂主!好险!苏元春乃是南王的宿敌,现在天国各部已清,唯剩下天地会支撑大局。今日陈堂主你行迹身份透露,此地难以立足。恐怕陈堂主你要退避他方了!

  嚯!好家伙!天地会,陈堂主,阿带和朱大叔俩人不会是拍金庸老先生的《鹿鼎记》吧?我想到这里突然忍不住笑。

  阿带和朱大叔转头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笑起来,一脸疑惑。

  我最终照旧咯咯咯那样笑了起来,说:“我知道天地会的陈近南,是著名作家金庸先生的《鹿鼎记》里边的人物。是个英雄啊。”

  朱大叔也哈哈大笑起来,说:“哦?陈近南是我们的总舵主,你也认识?”转而又问我:“敢问令郎何方高足?”

  我看了一眼阿带,领会阿带的示意:这是自己人,大可放心自报家门。

  我微微作揖,学着这段时间来见过的江湖上人人习用的手势,向朱大叔即陈堂主抱拳,说:“在下浔州府鹿马守义。”

  朱大叔一听,微微沉吟,问:“令尊是否人称大司马的鹿马申?”

  我素不知道老校史另有这个名字,正要说不知道,阿带瞪了我一眼,我知道他让我不要多说。我只好说:“正是家父。”

  适才关于金庸老先生的鹿鼎记的梗,我差点又要笑。

  见阿带示意我回覆陈堂主的问题,说:“回陈堂主,我听过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的伟大事迹,不外没有见过他本人,也听说他并不在浔州,而是在江浙一带的江南地域风生水起。”

  朱大叔和阿带对视一下,露出愕然的神色,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总舵主的行踪呢?”

  我尴尬地说:“确切说,我不知道。只是小说里边那样说的。再说了,你们天地会机构严密,全国各地分部,一个个行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来往外交,只靠灯号接头,我只是照书直说而已。”

  虽然朱大叔和阿带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他们对过眼神,一致认为我是个异人,异人就要小心看待,千万不行过问质问,所以也就按下心里的种种不解,不再追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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