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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灵兽

遇天涯沦落人 | 得人变猴解药

民国灵兽 弼马won 3533 2018-10-24 20:56:30

  阿带捂着鼻子大叫:这畜生也太臭了!

  一阵阴冷风从通道上追赶过来,把我们的火折子都吹灭了。袭击骨髓的严寒,直刺胸腔。

  我咬紧牙关,兴起劲儿跟阿带说:“阿带。。。。。。我们要找个出路,要么往回走,要么往下走。两条都是未知之路。”

  阿带说:“要是原路返回,上去地面或许天都亮了。太危险了,不是被黄毛鬼抓住,就是被府军抓住,我可不想回去了。”

  于是我们盘算主意,先跟这只怪兽搞好关系,看看下面是什么情况。既然一只怪兽都可以成活,我们应该也有生路。

  我伸脱手跟那条又宽又多虫子的舌头握了握手,原来上面的虫子并不咬人,只是黏糊糊而已。再一细看,才发现那并非虫子:而是一种长的很粗的肉刺儿,腥味就是从这些肉刺儿发出的。

  我往前挪了一挪身子,谁知道那舌头伸得更长了,一下子把我拦腰卷起,我哇哇大叫,那阿带又抓住我的鞋子,把我的一只鞋子抓在手上,冲着那舌头挥舞鱼肠小刀。

  说来也怪,那黑黑暗的怪物似乎是个很温顺的工具。它用舌头把我卷起,我马上进入一个空空荡荡的空间。那怪物像是一个起重机,卷了我之后,脖子一缩,我就追随着它的舌头,到了一个说不上究竟是有多大的半明半暗的庞然空间里。

  到了那拱形的大空间,借着四周角落发出的微弱光线,我逐渐看清楚了,这是一只全身长满玄色毛发的大猴子!它的脸孔很是吓人,光看张开的那张嘴巴,另有一对尖锐的长牙,如果我不是半闭着眼,很有可能还没到地,就被吓破胆而死。

  那“起重机”把我轻轻放下,我站起来,发现我才到那大猴子的肚脐眼。我目测了一下它的身躯,宽至也有一头水牛那么粗壮。整个庞然大物,黑乎乎一块,像个小山似的堵在眼前。

  怪不得都叫猴子做大马猴!好家伙!这猴子要是出去了,人家能不吓死呀?我心里想。

  正当我在端详它的时候,那猴子又接着伸长脖子去接阿带。只见那脖子像是装了弹簧,一伸出去,足足有五六十米长!幸亏那洞口开得不大,它的脑袋太大挤不上去,所以只能顶在洞口处,伸长舌头。

  可能适才这猴子听懂了阿带骂它臭,所以它在阿带另有两三米高的空中就松开了舌头,阿带脸朝下地被扔了个痛的哭爹骂娘,于是张嘴又骂:你个臭怪物,怎么这么狠啊!想摔死我啊?

  行了!万一你再骂它,它过来一脚踩死咱两就像踩死两只蚂蚁,我可不陪你玩。我拍一拍被猴子唾液弄了一身湿的衣服:满身腥臭,也不知道怎么洗去。

  那猴子叼完我俩,倒是有点发困的样子,眼皮耷拉着,身形摇摇摆摆,也不管掉臂我们,竟然自顾自靠着一面墙慢慢睡去了。

  阿带却不管这些,他收起小刀,自个儿审察起来这座拱形大堂。

  从地板到顶或许有个二十多米,一路的椭圆下来,像个天穹似的罩着头上。那墙和天顶之间凭据四角支撑了四条玄色的青铜管。隐约发光的墙面倒也不是什么稀罕质料,就是泥墙中间混了一些石子贝壳之类的硬物,然后夯实了而已。

  而且很奇怪的是,这拱形洞跟上面只是几十米距离,温度却跟外面完全纷歧样:外面阴凉,这里却是接近体温的温度。

  阿带原地转了个圈,喃喃自语说,难道这是一条地下水道?赵佗其时大兵过江的时候,不是什么神龟渡河,而是偷偷挖了一条隧道,直通封溪地界?

  你怎么知道是赵佗他们挖的呢?万一封溪浔阳乃兵家必争之地,历代以此为战场的不光是南越国和秦国呢?

  阿带用手指算了一下,一边往角落那里走去,一边说:“你读过二十四史吗?知道哪些人才会在这个地方挖隧道吗?”

  我随着阿带已往角落那里,说:“那你给我说说看,凭什么你说它是赵佗挖的呢?”

  阿带现在倒是不理我,反而蹲下来,对着一个发光的物件仔细看了半天。他捡起来那发光宝物,原来是一颗会发光的贝珠,贝珠或许有拇指巨细,被一只已经僵化了的石壳包着。那贝珠是白色的,所以发出弱弱的白光。

  阿带脸露喜色,说:“发达了!”,把那贝珠捧在掌心,怕它化了逃了似的小心用双手捧起,放到眼睛近处来仔细寓目。

  “西江月明珠啊!终于被我见着了!”阿带低低的呼叫了一声:“娘诶!”

  原来阿带口中说的其实就是夜明珠。听说许多地方都有夜明珠这类含有磷质的玉石或者石头,而西江月明珠则是当地才有的一种明珠,皆因它的成因非同一般。普通夜明珠其实乃是含有稀有元素的含磷荧光石,而西江夜明珠,由于西江(即浔江)水质含有一种特殊物质,恒久生活在西江中的贝珠,吸收这种特殊物质,变为贝珠的一个身分,因此,西江月明珠除了广为人知的黑夜发光之外,另有降低周围空间温度的功效,而且最不为人知的作用,就是可以治疗逆血症。

  等等。什么叫做逆血症?我知道败血症,白血病,但是不知道什么叫做逆血症。

  阿带舒展眉头,微微笑着,说:“人的血液要是顺利流通,人就舒爽康健;如果人的血液一旦堵塞或者逆向而流在某一处打结,轻则手脚抽搐五官变形,重则性命堪忧。”

  逆血症。我自言自语了一下,突然想起来那猴族人的症状:五官变形。说到底,不正是逆血症吗?

  是不是明明是人,还能酿成猴脸的那种?我故意向阿带打探。

  阿带眼神闪过一点狡黠,笑而不语。

  我知道这家伙基础就是有心来挖宝的,不是他早先说的那么美意:来看看我有事没事。于是,我走到阿带后面,趁他个一不注意,把他扑倒在地,一把用手臂勒住他的脖子,阿带受惊地喊:“哎!哎!干什么?”

  “你他么究竟是什么人?”我恶声恶意地逼问这来路不明的家伙。

  阿带叫着:“你先松开手,勒死我了。。。。。。”

  “你要是不老实交接,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我冒充越勒越紧。

  阿带咳了几下,说:“你吃错药了吧?我都说了,我撑船的疍家啊!”

  “别他么骗三岁小孩!疍家是幌子!说,你到底是干嘛的?”我又用膝盖狠狠顶了阿带的后肋。阿带痛得飙了一把眼泪。

  “你要想听实话,得先放开我。要否则你就弄死我,谁也落不到什么利益。”阿带断断续续地说。

  我狠狠一放手,阿带喘着粗气,翻过身来,躺在地上,看着地洞天顶,说:“你还真想整死我!我要是有歪心,你也活不到这时候了吧?真是美意被雷劈!”

  我拿起地上的西江月明珠,问:“你早就知道聚龙洲地下有地洞而且有救命明珠的。你知道吗?外面正是有人在找这珠子。”

  阿带愣了一下,苦笑着说:“我知道你说的是‘马脸’。”

  原来由于府军为了肃清太平天国起义残余力量,审察屠杀加入起义的人,因此,猴族人在外面一律用灯号‘马脸’来指代内部兄弟。‘马脸’就是猴族人。

  “那你是哪边的?”我警惕起来。

  阿带叹了口气,说:“我呀,故事长了去。。。。。。”

  于是,阿带一五一十地交接了他如何成为疍家,如何西江月明珠的功用,如何今晚候着我上岛等等。

  阿带确实是大湖人,而且身世于一家底殷实的富户。三十多年前,阿带的老父在生时,靠着给人做家具物件为生,因为手工精湛,技术出彩,而且交期准时,为人公正均真,所以周围远近大户人家,肯定指定他制作,因此阿带老父得了个“活鲁班”这称谓,人称老鲁。

  老鲁靠着这门手艺养活媳妇子女,又买了一些田地,租给人种,每年收些粮食租金,自己又体力强健,手工闻名,生意和小日子蒸蒸日上。

  好景不长,厥后,老鲁的妻子患了一种怪病:先是手脚抽搐,接着全身结满了纽扣巨细或者面疙瘩巨细的肉团团,满身长出细细的毛发,厥后抽搐竟到了脸面,嘴巴向横撕扯裂开,鼻子下陷,牙齿暴突,活像一只人形猴子。也奇怪,有了这病之后,人倒是没什么奇异事,能吃能喝,能走能行,能讲能道,而且特别能跳。阿带的老妈子,少说也有四五十岁,有一天上树摘木瓜,她竟然像猴子似的,双腿夹着光秃秃的木瓜树,蹭蹭蹭就爬到了树顶,底下的邻居见了,没有一个不吓得要死的,都说从来没见过老鲁的婆娘会爬树,怎么生了个病就酿成了一只猴子了呢。

  这事儿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出去了。厥后不知怎地,传到了驻扎在大湖的一个府军从外地调来的团练那里去了。那外地团练一听,那还得了,在他的土地上居然有个猴族反贼。于是,一边派人向封溪知府陈诉,一边派出一队戎马,直奔老鲁家里来。一来到老鲁家,发现是个妇道人家,满脸毛发地坐在凳子上掰豆角腌咸菜。虽然被老鲁的婆娘吓得不轻,团练究竟是个拿枪拿棍的男人,他绝不艰辛地把老鲁的婆娘一闷棍打垮在地,再也没有了气息。

  团练让人把老鲁的婆娘五花大绑起来,又给抬回去团练府,派了三四十人分成三班守护,说是怕长毛反贼前来劫人,最好严加防守。团练付托手下:此妇人为清廷反贼,罪当诛,因此肯定示众而伐,或烧或剐,只等到封溪知府一声令下。

  老鲁自然是喊冤的,自己婆娘如何生病,如何全身长毛,如何面目变相,如何突生灵异,他最清楚了。在团练那里老鲁苦苦求情说明,又带来一班邻居作证,团练哪里听得进去呢?一味坚持原判:任何人不得接近反贼,如有异议者视为同党,罪当同诛。

  老鲁回抵家,再也无心振作业务,整天唉声叹气,没精打彩,却百思不得其解:自家婆娘怎么就成了猴子了呢?

  直到有一天,老鲁家里来了一个据说是劈面浔州府来的地理大师,介绍人说此人云游四海,见多识广,甭说那些个疑难杂症了,经了他的手的,就连死了的人也可以还阳。老鲁一是心急,二也是没有了措施,计划请此人出个意见,究竟老伴儿是冒犯了自己不知道的仙儿作祟,照旧人间难以医治的疾病。

  说来也怪,这地理大师来了,一概不问症状,进了门就神神秘秘地问老鲁:鲁班书上面的道儿,你会照旧不会?

  要不是介绍的这人是个同行,老鲁一听这话,肯定会大发怒火。你知道,这鲁班虽说是中国修建业的祖师,但是其建设的鲁班法,同行之中也从来没人打这个话题的主意,外行人就越发不会如此不识相拎起这些个话题。皆因鲁班法,历来被视为行业的邪术,一度被同行德高者禁止使用,说是倒霉建设,害人太多,学来何用?

  所以,那地理大师,敢情是假的,否则,同是有所专业的行家,怎会如此粗鲁无礼呢?于是老鲁堤防起来,又偷偷审察了此人一番,只见他秃顶,似乎无发,头戴一顶圆顶镶珠毡帽,身穿灰色长褂,一条灰色长裤,脚踏粉中带红底的长靴。

  从衣着看,此人还算妥当,不外言语就难以牢靠。

  那人紧紧盯着老鲁的双眼,老鲁推搪不外这问句,只得说:“二三十年前照旧学徒时,听师傅说过一二。老师傅高人,您怎么。。。。。。”

  那人压低声音说;“我有一秘密事干,唯独鲁班法解决。你若能帮我解决此事,你家婆娘的病,包在我身上。”

  老鲁一听,赶忙问鲁班法怎么个能够解决这位仁兄的事儿?

  地理大师示意老鲁把门窗关紧,仔细看周围是否有人探询,才徐徐道出其中详细。

  原来这所谓的地理大师,原来是修道之人,不外修道也是半路出家的,所以道行不是特别深,有些法力用得不是特别灵。他研习经书,说,如果要功力大增,肯定要登上天梯,在九层天梯之上练丹阳法。而这天梯搭建,他用了许多几何法子,依然不得真哲门路,经书里又说,鲁班行当,工匠艺人,搭建天梯,童子加持,法力可达。就是说,天梯需要老鲁这样的手艺人做工,才有法力。

  老鲁寻思了一下,这件搭建天梯的行当,他照旧个十来岁的学徒时听老师傅说过。老师傅交接说此项工艺十分阴鸷,一来算是外门邪术,好逸恶劳,二来尚需牺牲一个男童来作法,尤其作孽。因此修炼此术者,也就是共知的歪门邪道之人了。

  那为何鲁班还建设这条天梯之法呢?都是其时的劳务纠纷导致的。有主人家造大屋之后不想给钱工匠,工匠就会在大门口楼梯那里搭一个天梯,让那主人家每天攀爬无数梯级永远登不到头,消耗体力,减损寿命。掩护工匠利益,不受人欺压,这是鲁班祖师的初衷,厥后却被多心人学去,发扬术业,用来修道登天。

  想来这个地理大师,应当是用来修此业了。

  地理先生又推了一把老鲁,说:“老哥,你看,老嫂子要是不实时安置处置惩罚,一旦知府下了令,你想救她,都来不及了。”

  老鲁又犹豫了一下,左思右想,想了一会,老鲁对地理先生说:“老师,你要我搭天梯也未尝不行,只不外。。。。。。”老鲁故意卖了一个关子。

  地理先生先是听了老鲁的可以,脸上大喜,接着又听了不外,脸上一变,问道:“老兄,救妻要紧啊。老兄另有其他不行缓和的条件照旧怎样?”

  老鲁看看法理缓了态度,就说:“如果她是个外人,我能救她肯定救她。况且是我的老妻,我应当尽力救她。如果救她反而要害他人性命,那么不救就是好事。因此,在鲁某人与老师的这桩关系中,我提出两点要求,你允许晚间即可起作,如不允许,我也只能舍弃老妻了。”

  地理先生问是哪两件?

  老鲁拿来纸笔墨砚,摆在二人面前,说:“我说好了一会就白纸黑字拟好,写下,签署为准。你听听。”

  “一,我只管搭梯,不管其他后续事项,老师你必不能再要求我做后续事项,天梯毕,任务毕,再无瓜葛。二,我搭建天梯时,请老师回避,不得近来窥看。”

  那地理先生一听,也是这个意思,简直求之不得。于是马上就允许立下字句,分析双方适才拟定的意见,让老鲁当日晚间起作。

  我打断了一下阿带:“你情我愿,各取所需,那这事不是成了吗?”

  阿带缓了口气,说:“要是像你想得那样顺利,虽然也就没有厥后的事儿了。但是厥后泛起了变故,我差点连名都丢了。”

  原来,在老鲁给地理先生搭建了天梯之后,那地理先生设法获得老鲁幼子阿带的时辰八字,竟然有意用阿带做带魂童子,即取他的童子血做祭开路。

  然后老鲁也不是吃素的,在那天梯也做了手脚,地理先生也没能登上天梯。

  双方气急松弛,老鲁和地理先生就地开坛,使气做法,两败俱伤。

  地理先生临走之前,狠狠地对老鲁说,你有后,我无后,看谁斗得过谁。

  最后就是老鲁功力不够地理先生的道行深,损坏气血,那边妻子也救不回来,一时急火攻心,仅仅来得及向年幼的阿带提起“西江月明珠”五字就竟然一命呜呼!

  所以厥后阿带就在浔江拉纤,走水路寻食谋生。

  从八岁一直拉到如今四十出头,足足三十余年。

  “原来你原来是个小康之家,怪不得会读二十四史,又会读百家姓”我顿悟过来。

  “人生坎坷,不成讲作。”阿带叹息了一下,又增补道:“也亏我记得那地理先生对我父亲讲的逆血症,对症药物就是这条西江月明珠。”

  原来西江月明珠数量倒是不少,千里浔江,总在江水够深处有特殊淤泥陷洞处繁殖结珠,所结出的贝珠有红色,绿色,紫色,蓝色,以及白色之分。绿色通常作为暗室照明,降温保温之作用,因此流通市面的皆为此类成色的明珠;红色可治妇女雪崩血弱血虚之症,亦可补血生骨,专治偏症的道姑八婆之类持有较多;紫色则可采伐晒干,用于辟邪镇宅之用,许多地师堪舆人士常随身携带;蓝色一般为道人所用,用来命令上仙,驱令阴阳;白色专治血毒,体毒,脑毒,以及种种邪术蛊毒,贝珠个头越大,颜色越纯白,功效越大。而这种白色的贝珠,数量也是最少的。

  所以,救阿带老妈子的命,用来治病的那一种,是颜色纯白的,就是阿带手上拿的那种。

  洞顶,泥墙上,隐约发光的,都是一些特别幼小的绿色。

  我寻思了一下:我是不是也好歹抓一把藏着,万一能回到公元2007,那这些珠子,卖个百万数目,那我还不发达了?

  阿带看着愣愣的我,说:“你就是那个从女鬼洞里出来那小我私家。”

  “什么女鬼洞?”我不解地问阿带。

  阿带嘻嘻笑了一声:“听人说,那就是守江女鬼的府邸。你那天逃命出来到江边,又爬进去的时候,我正在江上呢。”

  “我擦!你怎么总是漠不关心的呀?那天的府军要突突突我,要不是老子跳江,你哪里还能认识我?”我生气地踢了阿带一脚。

  阿带一闪,又皱着眉头说:“我那时候哪知道你是哪边的呀?府军长毛番鬼随处都是打架,每天被抛尸江上的,数以千计,我也不知道谁是谁啊。万一我救了,被人还突突突我呢?”

  我一想,也是,阿带也是个命运多舛的人。同时天涯沦落人啊!

  阿带接着说:“那个地理先生以前说过,从女鬼洞出来的人,身上才够阴气。西江月明珠在水底污泥下,经历百年千年才可以结成贝珠,是极为阴气之物,因此要一个阴气够的人才可以带入收罗,否则一碰到阳人,马上会融化挥发。”

  我歪着脑袋,感受中阿带的计了:“这么说,接下来你还得缠着我,跟我作伴咯?”

  阿带笑着说:“生应共粥饭,死亦同香烛。”

  我嗤一声,狠狠怼了阿带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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