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凰满身一颤,如那娇弱的海棠般的脸上,露出难以蒙受的悲悼神情:“令郎,难道您不信音凰吗?”
南宫竺的脸上戴着面具,谁也不知他面上是何心情,那声音始终清雅温润:“音凰仙子言重了,本座只想弄清楚,你们五弦门所中的毒药,究竟是怎样的,能令你们五弦门直接失去反抗能力,若这毒药果真如此狠戾,照旧禁一禁的好。”
音凰心中稍安,原来他只是在担忧这个啊……
“唉,说到那毒药,我竟也不清楚,五弦门自上而下全都突然间失去修为内力,一丝力气都没有,想必这药定是无色无味,且被施以井中,才会防不胜防。”音凰提起门派之事,悲从心中起,脸上的落寞倒不似虚伪。
南宫竺沉吟片刻,似是不忍相问,然而不外半盏茶的功夫,他又开口道:“音凰仙子,贵派当初招惹了何人,怎会被人趁虚而入,在全门派内下毒?”
音凰脸色微僵,她微微蹙眉,迟疑着道:“令郎,您说这话,音凰心中内疚。音凰自认未曾与人为恶,至于冒犯了何人何派,音凰实在不知。即是崇经派,也是自古留下的恩怨,即是他们灭了五弦门,音凰也只以为技不如人而已。”
南宫竺轻笑一声,似是极其愉悦:“看来音凰仙子果如听说般心地善良。”
音凰连忙垂眸,娇羞着回覆:“令郎谬赞!”
南宫竺露在面具外的棠唇微微一弯,嘴角下巴的弧度极其完美,仅是这样的红唇与下巴,就已令人想入非非,不知面具后的男子究竟有多美。
音凰盯着那棠红的薄唇,亦在追念当初的惊鸿一瞥,佛九从未曾在外人面前露出真面目,那是仅有的一次,却令她今后入了心,再难抹去。
“音凰仙子,您所谓的未曾与人无恶,可包罗私自加入申辰国的国是?”南宫竺慢条斯理的开口。
一开口便石破天惊,把在坐的各宗主都惊得目瞪口呆。
申辰国的国是?
五弦门居然加入世俗朝堂之事?
音凰的脸色刷地煞白,她没想到五弦门做得如此隐秘,只让问音仙君一人前往,居然照旧败事!
“令郎,此言何意?”音凰连忙站起来,掩饰内心的忙乱,震惊的开口,恰似她基础不知此事般。
“五弦门私自与申辰国端王束修侑勾通,企图推翻申辰国主束修天的统治,由束修侑取而代之。”南宫竺薄唇微弯,心情似乎极好,“束修侑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王权,应下五弦门一件事,为了这件事,把申辰国相爷祁氏一门尽诛。音凰仙子,可有此事?”
音凰的脸色由白到青,她没想到南宫竺居然查得如此细致入微!
“令郎,您说这些是何意?难道您怀疑音凰?”音凰微微退了两步,似是震惊莫明,又似难以置信,似乎南宫竺冤枉了她,令她恼怒又伤心。
“令郎,若您不满这门亲事,大可以直说,何须如此迂回,诋毁音凰呢!”音凰愣了一会儿,突然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