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选一事之后,朝中的局势基本明朗了起来,士族辉煌不在。许飞也升任御史医生。
更让他兴奋的是,他有了自己的孩子。
萧羽生下了女儿——许烁。
力量的对比总是很微妙,许烁出生后的几年里。许飞和耿英的斗争就没有停止过。
只是斗争归斗争,却也只是小打小闹。天子尽力的维持着两方的平衡而使得朝局一直保持着稳定。谁也没有打破平衡的能力。
显圣十九年,元烨到了束发的年龄,凭据皇室的传统,需要为他举行礼仪,宣布可以搬出皇宫而自立府邸。与此同时,也要为他选则王妃。
元烨是大皇子,束发的礼仪自然十分盛大,而他选定的王妃就是许飞得女儿——许烁。
许烁仅仅只有八岁,对于这些事情,并不会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意义。
她与元烨,因为贵妃和萧羽的关系,而经常在一起玩闹,相互间的好感,也是基于孩童之间的友谊而已。
现在,元烨搬到了宫外的睿王府独自生活,虽然服侍的人一应俱全,但是天子和贵妃仍不是十分的放心,唯恐他因为无人管制而失了学业。
因此,贵妃特意帮他将府邸定在了许府四周,许烁尚未成年,便有萧羽一人在府中照看两人。
许飞每日朝会结束,都市到睿王府中探望,有时还会指点一二。
睿王的课业大多是经史子集,学习起来,枯燥无味,萧羽便在课业之余教他些功法。
睿王对萧羽的武功很感兴趣,他总以为许飞才是最厉害的,直到看到萧羽能将十余个府中的看护打垮在地时,才改变了这种认知。
每天都市缠着,要萧羽教他。因而对学业上的是便不那么上心了。
许烁每日和睿王学习练武,虽是女孩子,进步很大。许飞留下的课业,有时睿王答不上来,都由许烁代答。
此种情形,在许烁还小的时候还好,可是随着她徐徐懂事,才觉得十分不妥。
元烨作为皇子,最该学习的是治国之策,而不是打打杀杀的匹夫之勇。
她频频对母亲说明,让她停了元烨的武学,萧羽也都应允,可是最后依然拗不外元烨的请求而又继续教了起来。
许烁无奈,只好另寻要领。
就在元烨心不在焉的诵读之时,许烁问道:“殿下可知心正尔后身修?”
“那我有何不知。”随后便将《礼记》中修齐治平的原文背了出来。
“殿下既知,那为何还要如此的疏弃学业?”
“我没有呀,我每日和母亲学习剑法,不也是在修身吗?而且母亲还夸我这几日学的认真,进益极大。”
“我早就和母亲说过,让她停了你的武学,专心学习经典。你说空有一身武艺而不通学识,那又何用?”许烁说着有些激动,脸上的浮现出了不悦的神情。
“妹妹”元烨蹲到许烁跟前,扶着他的手说道:“你看母亲,虽为女流,却能一人镇守北境,击退渤海七百里。那是何等的英姿?这不比那些酸腐的仁义道德强多了?”
许烁推开了元烨的手,站起身来,扶着他的脸,贴了上去,轻声问道:“难道你就只想做个小小的将军不成?”
元烨惊奇,想不到这样的话竟是出自一个十几岁的女孩之口。他张大嘴,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搪塞着说:“妹妹,时间不早了,我又该去练武了。”边说边跑了出去。
留下许烁一人在屋里,又急又气。
元烨一人跑到武场,向萧羽行了礼,便要温习先前学的行动。
可是还没开始,却看加入边走来一人,一身月红盔甲,手里还拿着长剑。
“烁儿!”萧羽惊呼。
“娘,这是我和殿下的事,您不必多言。”尔后转身对着呆住的元烨说道:“殿下,您想学武,我不拦你,但是学业亦不行偏废。今日我便在此与你相约,如果你能在武艺上赢了我,我便不再管你,如果不能,你便回去学习,每日习武不凌驾半个时辰。”
“妹妹,你这是何苦呢,我又不是没有学习。”
“无须多言,只问你敢,照旧不敢?”
“好,有何不敢,只不外用剑我怕伤了你,我们用木剑可好?”
“欠好,习武就该用真剑,伤了,只能怪学艺不精。来吧!”
说着,还没等元烨答话,便直接冲了已往。
元烨急遽应付,开始时另有余力,可是时间不长,就觉得事情并不是那么简朴。
之前从来没有发现,一向文文静静的许烁尽然有这么高强的武艺。如果不是女孩子,力道不足,恐怕此时元烨早就败下阵来来了。
元烨打足精神,专心应对,借着力量的优势,逐渐扭转了局势,许烁从进攻转酿成了防守。
“终究照旧女孩子。”元烨正自得。眼看许烁滚出的汗珠,心中不忍,便慢了下来。
可这不慢没关系,一慢下来,就让许烁抓到了时机,一套凌厉的剑法瞬间施展开来。
元烨虽然随着许飞学了很久,可究竟只是空架子,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只见他招招受制于许烁,衣服上瞬间多了几道口子。
萧羽见情势不妙,自己的女儿咄咄逼人,虽说只是小孩玩闹,可真要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
心中正在纠结,只见许飞跑了过来,高声的吼到:“厮闹,是谁让他们这样玩的,还不快住手。”
萧羽听了许飞的话,飞向台中,夺了兵刃,双手一左一右,止住二人。
许烁还在挣扎,元烨却早就大汗淋漓,软了下去。
许飞驰向台来,跪在元烨面前,急切的说道:“小女顽劣,还请殿下恕罪。”
元烨缓了很久,才慢慢的直起身来,一言不发,朝外走了出去。
许飞震怒,伸手便要朝着许烁打去,可是看着萧羽的眼神,又把手收了回去。
“还不快去。”
许烁捡起宝剑,也随着元烨走了出去。
回到屋中,发现元烨已经把自己锁在在了里头,她推了推,并没有推开。
朝着屋内喊了几声,也不见应答。
歇了一会,许烁了些药膏又折了回来,说道:“开门,我给你上药。”
屋里照旧没有消息。
许烁接着说道:“今天的那几招你不想学吗?”
许烁见照旧没有消息,正准备离去,就在转身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许烁转头,恰好碰上了笑嘻嘻的元烨。
“想!”元烨说道。
那就先上药,养好了伤,我再教你。
“嗯!”元烨颔首。
许烁细细的为元烨洗着伤口,一边又将药膏涂了上去。
“你的功夫都是母亲教的吗?”元烨问。
“嗯。就你学的那些,我在入府之前就会了。”
“啊?”
“另有,行军打仗不止靠功夫,更要有学识。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就像父亲一样,虽然是文官,也不会武艺,但是娘亲打的每一战,都是父亲挂帅。你贵为皇子,才要多点学识,不要总是着迷在这招式之中,娘亲再厉害,也只能敌得过十几人,可是父亲却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收服北国、安南和渤海几十万人马。你说你愿做哪样的人?”
“我都要做!”元烨淘气的说道。
许烁听了,重重的往伤口一摁,疼的元烨高声的叫了出来。
“谋杀亲夫啦!”
……
然而就在元烨和许烁离开的时候,许飞对着萧羽说道:“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