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五年
莫河能做到的就只有苦撑。
人在面对这些无法理解的真相时，能做到的就只有苦苦守着最后一点的理智，不让自己陷入这真实之中。
在面对那些伟大者的时候，能做到的，或许就只有尽可能让自己体面地疯掉或死掉。
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过。
哪怕他现在已经酿成了狗头人。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许一小时？也许两小时？
那个黑肤的男子终于摆了摆手，脚下的阴影一下恢复了正常，那只围绕在莫河身边的修格斯也随着一起消失不见了。
“别担忧，我没想过让我的新玩具，被我的眷族这样玩坏掉。”
“我很期待着你即将泛起到我面前的演出，狗头人。”
他不知何时泛起在了莫河的背后，右手的手掌在狗头人充满龙鳞的后背轻轻抚摸着。莫河只感受，被那只酷寒的手掌掠过的地方，都在微微地发烫，似乎是有什么离奇的力量穿过了他细小的龙鳞，直接钻到了身体中去了。但他很快就没有时间再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那个男人脸上的心情突然变得极为恐怖。
空洞的眼神，黑暗的眼眸，浩渺的声音。
“执行着永恒的职责的格赫罗斯，永远不会停下它前进的脚步。”
泛起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红棕色星球，正在无边无际的宇宙中飘荡着。
它的前方，已经能隐隐约约看见一面望不到边际的透明屏障，似乎七彩琉璃一般。那就是这个世界宇宙的晶壁系。
莫河清楚地看到，在那面结实无比的屏障中央，有十几道伤痕样的裂缝。无穷无尽的金色魔力，正顺着裂缝流淌出来。
那是世界的元初魔力。奈亚如此告诉他。正是这些魔力的流散，才使得那位永远游荡的邪神发现了这里，找到了那位沉眠的旧日。
“五年，也许更快。格赫罗斯就会通过晶壁的裂缝，泛起在这个宇宙中，叫醒那位甜睡的旧日支配者。”
“而追随它一起来的，另有其他的被顺路叫醒的旧日支配者。”
另有其他的吗？！莫河急遽转过头去。他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结实的晶壁上会有裂缝，为什么外神会顺着元初的魔力来临此处。
但等他转过头，那个率性混沌的邪神，却已经消失在这个房间里了。留下的就只有一声张狂搞怪的笑声。
“旧日支配者另有五年到达战场，碾碎它们！。。或者被它们碾碎吧！”
在这位邪神离去之后，一直销声匿迹的系统也终于泛起，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
【叮，由于您正面与一位不行名状的伟大存在攀谈，并与祂的眷族共存凌驾十分钟而没有失去理智。您自动获得专长：钢铁意志】
“【钢铁意志】（一般专长）
效果：所有意志检定+2加值
介绍：你有远超凡人的坚强意志！”
【叮，您在与不行名状的伟大存在的攀谈中体现精彩，您获得了专长：传奇意志的信息】
“【传奇意志】（传奇专长）
效果：所有意志检定+4加值
介绍：你有远超凡物的坚强意志！”
【叮，那位不行名状的伟大存在对你体现出了一丝兴趣，并在离开前赐予了一些力量。】
【您获得专长：邪恶烙印】
“【邪恶烙印】（秽恶专长）
效果：在面对所有邪恶阵营生物时，谈判和威吓技术获得+2情况。
特殊：这个由奈亚拉托提普亲自赐予的烙印，使你在面对大多数杂乱邪恶生物的初始态度为友好以上。”
【您觉醒能力：扭曲喷吐】
“【扭曲喷吐】（特殊能力）：在某种未知的能量资助下，原本不会龙类标志性喷吐攻击的龙躯狗头人，也获得了这一强大的武器。但和那些运用身体内部魔力的真龙纷歧样，你的力量来自于你心中的混沌无序。
效果：获得如真龙般的喷吐攻击，伤害2d8/年龄层，所造成伤害为负能量伤害。喷吐武器的宽免难度为13（10+魅力调整），攻击规模：30尺射线/15尺锥形。吐息间隔1d4轮。被你混沌魔力的吐息命中的敌人，都要经过一个难度（10+人物品级）的意志宽免，失败则受到1d2的感知伤害，并恐惧1d4+1轮。”
【叮，您受到不行名状的伟大者的话语引导，您获得了专长：黑暗圣言的信息】
【。。。您获得了专长：渎神咒语的信息】
【。。。您获得了专长：渎神祝福的信息】
【。。。您获得了专长：黑暗耳语的信息】
。。。。。。
系统此时的体现，也几近于疯狂。似乎刚刚的邪神给了它很大的压力，现在那个男人走了，它的一番体现就是在发泄。发泄它心中的恐惧和紧张。耳边叮叮叮响个不停，一大堆的专长和能力给个不停，以至于莫河差点就以为这个系统是活的了。约莫刷了十几条，总计两个专长，一个特殊的喷吐能力，另有七八条专长能力信息后，系统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暂时放过了莫河一马。
看来奈亚拉托提普走之前，倒是留下了不少的好工具啊！
但莫河却连一点谢谢的意思都没有。因为谁知道那个邪神把力量灌注进他的身体是为了什么呢？
就算不是为了控制他，也应该有唆使他的意思。唆使他在世界被旧日支配者们扑灭之前，在他面前献上一场盛大的，以凡人的恐惧和绝望为主题的绝世演出。但混沌的邪神预计也不会想起，要在演出行将结束时，将莫河这个演出组织者，从濒临破灭的世界捞出来。
在莫河的推想中，奈亚拉托提普之所以要占用朵高索斯的身份为马甲，多数是因为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能够对他发生威胁的个体。思来想去之下，只觉得这个世界上能被算作可以与旧日支配者抗衡的旧神，或许只有那位在动荡之年后，就没了声息的神上神艾欧。
而其他那些神祇，在面对旧日级此外对手时，充其量只能算作高等的打手。弱小的那些，甚至只能去欺负一下旧日们的上级眷族。凡人就越发不必说了，生命条理的落后，使得他们越发无力还手。除非有什么措施能够提升他们的位格，让他们也有权利站在这一次的舞台上。
莫河的眼光移了下去，看向了还闪着信息提示的系统面板。
“系统，你也是这样想的吧？”
【叮，玩家莫河激活系统主线任务：拯救世界。时限：五年。乐成奖励：未知。失败处罚：世界扑灭。】
【主线任务拯救世界之一：召集英雄】
【任务目标：在三个月内以任意形式，使得玩家身边的英灵不少于五个，品级不少于十级。】
【任务乐成奖励：大圣杯。任务失败处罚：剥夺玩家当前所有的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