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立而视,谁都不敢冒然上前,但雷逍心中已经发生了十几种措施来降伏昌马。
他就是在等昌马力竭,自己的快枪才气发挥出威力。
昌马喘着粗气,单手紧握戟刀,横眉竖眼看着雷逍,他注意到雷逍脸上的情绪变化,自己明明已经有些力不从心,而雷逍却依然沉稳不露声色。
他心里有些恼火,任是自己不停挥舞这长戟刀,雷逍就是不与他过招,只是一味躲闪。
昌马追念起雷逍所言,怕自己舞不了几个回合便会气喘吁吁,果不其然,现在他虽不至于气喘吁吁,但体力却在不停下降。
反观雷逍依然精神奋起,意气风发,他必须速战速决,越拖下去,越对自己倒霉!
吴楠圈外一小我私家大吵大闹,看的不亦乐乎,以为昌马处于绝对碾压的优势,幸灾乐祸对雷逍叫嚷道:“速速败下阵来,换我上!”
雷逍对此充耳不闻,单臂抓起钢枪,与臂膀持平,昌马微微蹙眉,不知道雷逍下一步会玩什么花招。
自古就有枪中贼一说,枪的使法变化无穷,亦虚亦真,一刺一回,又辅以红樱的视觉扰乱,让人看不出枪是刺来照旧抽走。
雷逍抬起钢枪,这一次他主动出击,并未突刺。而是用的另一种迷惑人眼的枪法,双手握于枪的末端,鼎力大举使枪头凌空画圆,在对手看来,眼前就像泛起了一个漩涡一般,迷人眼。
昌马知道不能盯着这枪头看,要否则雷逍随意变换一下,突然刺来,自己基础无法反映。
他双手握着戟刀横在身前,以稳定应万变,这时他的体力已经不如一开始那般充沛,不能再继续肆意浪费体力。
雷逍脚步轻移,步步紧逼,反观昌马竟有退后之意。
吴楠看这势头和自己想的纷歧样,心中突然有些懊恼,他这才发现昌马才是落下风的那个,不觉得为昌马捏了一把汗,也不在喧华,静静的看着接下来的走势。
雷逍心中慢慢稳操胜券,昌马仅仅面对这一招便难以招架,看来这场比试又是他赢了。
“嘿!”
果不其然,雷逍的枪法变换多端,刚开始只是佯攻以迷惑对手,真正的杀招照旧突刺与扎,只见数十个幻影中露出一个真正的枪头,刺向昌马。
雷逍与昌马此时也仅有三米的距离,雷逍有掌握再迈一步就可赢下。
吴楠眼皮直跳,都快近身了,年老怎么还不动,再近些戟刀就无用武之地了!
难道年老被那枪头转晕了?吴楠面露惊讶,一只手摸过一旁的凤嘴刀。
面对镇静,并未忙乱出招的昌马,雷逍脚下并未收力,照旧直直刺向他。
三米的距离转瞬即逝,来到两米,昌马目光中突然闪过一丝光线,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笑。
“欠好。”雷逍暗自叫道。
只见昌马怒吼一声,脸上手上脖颈上青筋猛然暴跳,双手抓着半搭在地上的戟刀,衡劈而过,其气势瞬间暴涨,力量似乎也随之猛增,犹如猛虎下山,势不行挡!
雷逍在适才的一刹那怀疑昌马在诱敌深入,想与他速战速决,故有所预防,未全力以赴,这一刺他在空中试图收住气力,往回拉。
但昌马这一击在黑暗蓄势已久,只待时机成熟,发出雷霆万钧之势,岂会让你全身而退?
雷逍只感受身旁那挥来的戟刀带着血雨腥风,席卷而来,任他是谁,都难逃一劫。
硬碰硬他不是对手,而这一击,他必须接下来,否则只怕会缺胳膊少腿。
“锵”的一声,雷逍横过钢枪接下昌马这一击,雷逍只感接到那戟刀的瞬间,全身似经历了五雷轰顶一般酥麻,手臂更是被震的瞬间失了知觉,只有脑中的意识还在告诉自己拿稳钢枪。
他耳边嗡嗡作响,眼神模糊,腿上无法蒙受,被迫单膝跪地,仰头看着昌马。
只见昌马面如凶煞,周身乌漆麻黑一片,似地狱来的灵魂。雷逍马上圆目怒睁,只见昌马手中戟刀已经高高扬起。
那戟刀此时在雷逍眼里犹如断头台上的闸刀,而自己全身被无名的力量束缚得无法转动。
天上地下,四处空鸣。雷逍眼前显现出沙场上那金戈铁马,人声鼎沸的场景,自己则瞬间回到了年少之时。
那一年一股起义军呈铺天盖地之势,所过之处,必将血流成河,他在梦中被嘶喊声惊醒,怙恃被迫将他藏于草垛之下。
村中叫喊声四起,紧接着大批马蹄声忙乱而至。人数之多,只感受地面都在哆嗦,猪狗因畏惧藏于角落。
他透过漏洞见到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领手中拎着沾满鲜血的朴刀,面目可憎,目中无人,不停对四面的兵士高声吼叫。
面对此情此景,他非但没有畏惧,反感应心情愤慨激昂,满身的血液里充满了能量,一股燥热从鼻口迸发而出。
他稚嫩戎匦馒头大的拳头紧紧握着,眼中对那将领透出崇敬敬仰之情。这才是强者该有的样子!
突然远处战马嘶鸣,火光冲天,几个马上的将领闻声快马一鞭,冲向远处。
他绝不犹豫的跳出草垛,想要追那几个将领,却突然感应一阵风从耳边穿过,紧随而至的是后脑剧烈的疼痛,他瘫倒在地,失去知觉,眼前最后的景象是一穿有大明衣饰的兵士,洋溢着鄙夷的嘴脸低头看向他。
明朝期间其实内部并不牢固,无论是朝廷内照旧朝廷外种种势力纷争不停,农民的小型起义或是突然发作,亦或是摩拳擦掌从未停止过,只不外在崇祯年间天灾人祸井喷了,其势不行拦。
......
昌马手中戟刀挥下之际,一炳凤嘴刀半路将其截下,吴楠高声叫道:“年老,二哥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