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冉丝绝不意外景瑜会如此不给面子,他其实并不体贴两人认识不认识,会多此一问,完全是想知道老猫凭什么笃定这个姓边的巨细姐能帮他解决麻烦。
平静的屋子里,俞幼欢轻轻带上房门的声响落在心思各异的众人耳里,分量不轻。
像是对屋内怪异的气氛毫无所察,她回到桌前看向景瑜和边水珠,“怎么不吃,菜不合胃口?”
“没有没有。”
两人微笑拿起筷子,一阶小女人是不足惧,但她背后那位的面子却不得不给,在两人分道扬镳前,她们照旧乖觉些的好。
“那就是我哥没招待好,边小姐不要介意,随意些。说起来景小姐也算半个自家人,若不嫌弃,尽管把这儿当自己家。”
自家人,从何说起?边水珠看向景瑜。
当事人却是冷静看向俞幼欢,“连卓爷都不嫌弃的地方,我岂有嫌弃之理。只是半个自家人这话景瑜担不起。”
浩劫不死,再次重逢,秦忘八第一反映居然是逃离,没人清楚那一瞬她心里有多痛多怨。她再找不到任何理由去为这个男人辩解,遮盖亦或是欺骗自己,他是真的心里没她。
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哪里另有以后。
乱世谋生何其不易,她不能放任哥哥一直单枪匹马,享受了他数年的呵护,是时候该她回报一二了,起码边家递来的这支橄榄枝她无权主动折断。
不管后续如何,眼下当着边家巨细姐的面,处置惩罚洁净心底的牵绊势在必行。
“喔?这么说,外面关于景小姐是我哥未婚妻的传言是谣传?”
景瑜眼皮跳了跳,小村姑到底照旧挑明了。
“传言不行信的原理我想俞小姐该懂。”
俞幼欢马上沉了脸色,看着秦君冉义正言辞道:“哥,这就是你差池了,女人家的声誉多重要,你明知不是事实,怎么能为了躲避其他女人的纠缠就任由各人乱说八道?难怪一晤面景小姐就对你痛下杀手,这事你必须给景小姐致歉,并尽快跟各人解释清楚。”
秦君冉,景瑜:“……”
呵,小失常(小村姑)真是演得一手好戏!
边水珠似笑非笑看着三人,“别说,小鱼儿跟秦团长站一起,还真像是一对璧人,你们真不考虑下?”
景瑜:“丑拒!”
秦君冉:“我弯的!”
众人:“……”
俞幼欢难得抽了抽嘴角,退个婚而已,先是舍弃一条腿,这会儿又拿‘腿’说事,她担忧再说下去,新上任的哥哥可能四肢不全,只好端起酒杯,“哥哥比力皮,让两位见笑了,招待不周,我干了,两位随意。”
边水珠很给面子的一口饮尽,赞道:“好酒。”
景瑜同样喝得豪爽,只是被一直挂心的人嫌弃至此,她再好的修养也撑不下去了,于是以手扶额,淡淡道:“似乎有些上头,我就不扰各人酒兴了,明天见。”
“我送你。”边水珠抢先起身扶住她,并向众人解释,“我和小鱼儿是旧识,俞小姐只管放心把她交给我。”
像是怕俞幼欢劝阻或是挽留,两人说退就一起下了桌,一副相依为命样搀扶着往外走。
挽留是未便挽留的,送肯定是要送的,众人起身追出来。
“天黑路不平,许团长代我送送两位,今晚就麻烦边小姐了。”
众人挥手离别。
回到客房,景瑜就势装醉倒在床上,边水珠拿毛巾帮她擦了擦脸,末了坐在床边,良久徐徐开口道:“我可以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