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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问南风归不归

63.栀子花落淇水载2

北问南风归不归 瑶汐雨 1073 2019-02-05 08:46:13

  经那女子一提醒,何以南才蓦地记起——七月盛夏,虽然是栀子盛开的季节,可是栀子盛开后花期便过了,就到了凋零的时候了。

  七月看似是栀子的盛开季,实际上是茉莉的主场!

  “说到约定,我们也有过。”

  “嗯。”何以南点了颔首,当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何以南七岁那年,冯旖淇一家刚刚搬入北城的西江镇,是何老爷子的住户。

  儿时的何以南,其实是性格偏向于腼腆内向的女孩子,加上那时的她也确实不起眼,因而即即是在一个四合院里住着,冯旖淇和何以南也从未有过攀谈。

  两人初识,照旧因为一朵栀子花而结缘,那日小何以南计划去摘栀子花。同行的朋友有事来迟,好巧不巧,何以南一小我私家便碰见了谢小六。

  “你要干什么!”

  “你有什么好傲气的?你爸可是……”

  “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小小年纪的何以南想都没有想,就胆大地抓起地上的桶往谢小六头上砸去,正中红心。

  “你敢打我,信不信我让你在西江镇再无……”

  谢小六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脑门便又挨打了。

  “明明就是你在欺负她,我都看见了。”小女孩一手拿着弹弓,一手抓着一个小布袋,袋里全是石子。

  “算你狠,何以南!”谢小六自知理亏,溜得比兔子还快。

  “你叫何以南?”小女孩见谢小六走了,便弯起眉眼,冲着何以南笑。

  “嗯,你……那你叫什么?”

  “冯旖淇,旖旎风物的旖,淇水的淇。”

  “哦哦。”小小的何以南颔首如捣蒜,“我叫何以南,是“相高以寿不以官”的以,是“任尔工具南冬风”的南。”

  “任尔工具南冬风啊?”冯旖淇低喃重复,“还真是足够坚强的自我介绍……”

  ……

  “诶,冯旖淇,你记得吗?”

  “什么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任尔工具南冬风啊!”何以南弯了弯眉眼,“你不会不记得吧?要是你忘记了,那我们照旧拒绝吧。”

  “足够坚强的自我介绍,像栀子花一样坚强。不外呢,以南你与其说是坚强,倒不如说是倔强顽强。”

  “……好了,你话那么多做什么?”

  原来开头第一句何以南听着还挺舒服的,第二句她……照旧选择自动屏蔽好了。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真的觉得你的名字和向北是绝配啊!”

  “嗯?”

  “以南向北,一念向北,情侣名嘛。”

  “我警告你,冯旖淇,别在叶析北面前说这个。”

  “我虽然知道。”

  “你知道,我怎么理解你的名字吗?旖旎风物,旖旎美好的过往就随着淇水这条河徐徐流向远方,再也不回来。”

  “还真是有画面感,我自己都没有这样想。”冯旖淇干笑。

  “我也是随便想想而已。”何以南眨了眨眼睛,“你别多想。”

  “虽然。”虽然不会多想,我清楚你的性子啊。

  “话说回来,冯旖淇你知道吗?花卉每到了花期末尾就会盛开的格外艳。”

  冯旖淇点了颔首,笑:“生命到了也要努力绽放啊,值得我们学习。”

  “而栀子花,正是如此。待七月一过,她便会落。”

  “呢,栀子花落有流水载。”冯旖淇指了指这条贯串整个植物园的河。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谁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流水若是无情,又怎么会载花流?”

  “……”

  “你不是说我的淇是水吗?那,若是哪日你这栀子落了,我会载着你的,一辈子。”

  “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什么叫我的花落了?”

  “这只是一个比喻啊……好比人生遇到挫折什么的。”

  “你巴不得我遇到挫折?”何以南冲着冯旖淇微微挑眉。

  “……”冯旖淇扭过头不去看何以南了——原来以为她终于说赢了她,可没想到又是这样被她堵的没话说!

  逛了一整天的花展,出来时何以南又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嗯,冯旖淇,你说话算数。

  “什么?”

  “栀子若落,淇水来载。”

  “虽然!”

  何以南趁着冯旖淇,淡淡地勾了勾唇角,面上冷冷的样子,心中却是暖暖的。

  回抵家后,便又是何以南一小我私家了。黎涑也不知道又跑到哪去了,冯旖淇搬走了,爷爷已经走了,何祁指望不上。

  一时之间,这个偌大的四合院就只有她一小我私家在。不得不说,岁月无情,带走了那么多我们在乎的人。

  不外,现在叶析北和冯旖淇回来了呢。要是……要是能和何祁息争就好了,那样的话,亲情、友情和恋爱,她就都齐了。

  幸福是什么?就是一生能有一个知己,一个白首,一个温暖的家。

  想了想,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太贪心了吧,这样挺好的了。”

  努力地劝自己不要再去先想何祁,可是越是告诉自己不要想,她却照旧忍不住去想……

  其实,何祁也不是没有对她好过。唯一地一次,就是那个允许了,可是他照旧没有兑现。

  不管已往多久,那个新年,她始终历历在目。

  那年的新年,也不知道何祁是发了什么财,给冯旖淇买了一袋烟花,而何以南看了酸。

  何祁见了,便说:“有什么好羡慕?幼稚。”

  “我原来就是该幼稚的年纪!”八岁的何以南撇了撇嘴,第一次认可自己是小孩子。

  “麻烦!”何祁皱了皱眉头,“那我明年过年的时候就给你买更多烟花!”

  “说话算数。”

  “算数。”

  “我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不来,上吊就是死人,知道吗?”

  “好吧,横竖你要说话算数,否则你就是小狗。”

  “知道了知道了。”何祁允许的十分搪塞。

  现在想来,那些话应该是哄她,说笑的。可是,她认真了啊……

  那是她唯一一次感受到父爱的温暖,可是那日没过多久后,她便恨上他了,是那种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的恨……

  众所周知她恨他,可却没有几小我私家知道,她也爱他,很爱很爱——因爱而恨,因恨而爱。

  希望是何祁给何以南的,但绝望也是他给她的。就在他对她许下那个允许的第二天,他就亲手打碎了她的希望,这个家也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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