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儿到开封之后,已经来晚。
她基础没能进尤大人贵寓,便看到尤大人和徐世勣一起出来,又一起去了东郡大户刘员外府。
她是在开封城门外等着徐世勣,看到东郡的捕快将尤大人带去封丘,然后等了很久,徐世勣才骑马从城中走出的。
回来的路上,徐世勣便将所有部署见告了温婉儿。
让温婉儿十分佩服。
两队人马在路上相遇,何福驱赶马车停到路旁避让,透过轿闯,徐世勣冲尤大人微微颔首示意。
尤大人越发稳如泰山了。
回到开封,就是常彪不查,他也要让常彪和陈大人好好查下去!
相比于尤大人的泰然,刘清明却只能等着视察的结果。
入夜后,马车才行进封丘城,温婉儿没有停留,与徐世勣离别。
“婉儿女人是要回府吧,刘大人现在应该在县衙大牢。”徐世勣说道。
“我去大牢看看令郎。”
“婉儿女人,你进不去。”徐世勣摇摇头,说道:“常郡守,不会让任何人接近刘大人。眼下,刘大人很宁静,倒是另有其他事情,需要婉儿女人相助。”
“徐先生为救我家令郎,有什么付托,婉儿自当相助。”温婉儿说道。
“在下要见见,周武郑旺也为捕快,问问他们审问的经过。以免另有疏漏。”
“好,何福你去叫周武和郑旺到贵寓来。”
何福领命。
温婉儿请徐世勣进府,青莲,琴儿和画儿都在院中坐着,看到她回来,便焦急的迎上来询问。
她们已经知道,刘清明被关进大牢之中。
“青莲别担忧,有徐先生相助,令郎不会有事。”温婉儿慰藉青莲,随后请徐世勣坐下休息,付托琴儿端来茶水。
都在在院中等着。
饭菜已经凉了,也没人有心思用饭。
没多久,周武和郑旺随着何福回来。
“周捕快,郑捕快,陈大人审查的具体经过,还请向在下讲述一遍。”徐世勣说道,没有多说其他的。
周武和郑旺看向温婉儿,获得允许,才将他们所见到听到的历程,详细转述给徐世勣听。
“那个老汉,可另有眷属?”
“有。”
“带我去见见。”徐世勣说道。
周武和郑旺不解,对老汉在陈大人面前作证的事情,铭心镂骨。
“两位带徐先生去,他自有部署。”温婉儿说道,也随着一同离开府中。
……
大牢。
刘清明在跟观众们聊天,因为他现在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情,只能看尤大人。
牢房外,捕快看着,禁止他跟任何人攀谈,只能跟观众们聊天,来打发时间。
所有的经过,观众们都分析了一个遍,对尤大人报以厚望!
连捕头也没再空话,偶尔看过来,脸上带着冷笑和抨击之后的快意。
方绥鹤闭目坐在刘清明旁边的缧绁中,也不说话。
老汉则在方绥鹤劈面的缧绁之中,坐立难安。
因为他实在畏惧,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害的刘大人被问罪,他的罪过可就大了。自己的良心上过不去,黎民们也一定不会放过他。
大灾之后,他终于有了新家,却因为自己的嘴巴,害了刘大人,这个新家也就没措施再呆了。
老汉在缧绁之中,走走站站,坐下躺下,来来回回折腾着,一直很担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牢房外有人提着篮子来探监。
“大人,家父又不是监犯,总该让草民尽尽孝道,给他送口饭吃吧?”这是一个十六七岁巨细的瘦弱少年,提着一个破篮子,篮子里放着两个窝头,一碗野菜。
向卖力看守的捕头求情,他正是老汉的儿子。以他父亲是证人,也不是监犯,被关起来不外是为了方便审案,没理由这般看待为由,请求捕头让他给家父送饭菜。
“去吧去吧,送完饭菜立刻出来!”捕头看了眼篮子,不耐烦的摆摆手。
少年连忙致谢,提着篮子走进牢中。
找到老汉,将馒头和野菜端给他。
老汉哪有心思用饭!
“爹,明日再作证,就说之前都是你乱说的,是妄想。”少年蹲在牢房外,低声说道。
“可是,刘大人……”
“是刘大人部署的,你听我的,否则咱们就没有安身之地了。”少年说道。
“好好,我明天改口。”
“爹,用饭吧,可千万记得。”
少年将饭菜端给老汉,提着破篮子离开。
也不敢看其他人,快步离开了牢房,除了县衙大牢,来到不远处,徐世勣,温婉儿等人都在等着。
“我都跟爹说了。”少年说道。
“那就好,你回去吧。”
徐世勣微微颔首,少年离开后,接着对温婉儿,周武和郑旺说道:“刘大人没事了,都回去吧。”
“婉儿谢谢徐先生相助。”温婉儿向徐世勣行礼。
“这就完了?”周武不解。
“周捕快放心,其他事情,在下已经部署好。明日自见分晓。”徐世勣一笑,向三人拱拱手,摔先离去。
周武和郑旺照旧担忧!
“两位回去吧,徐先生已经部署好一切,令郎没事。”温婉儿说道,向两人微微施礼,带着琴儿回府。
她听了徐世勣一系列的部署,可以说一切都做的极好!
不管怎么查,那两千石官粮,也酿成了私粮。
周武和郑旺也只能相信他们。
两人离开后,不多久,一辆马车停在了大牢门外,坐在马车车轿外的男人,提着饭盒走进大牢,饭盒里装着饭菜,可比老汉的饭菜许多几何了。
一碗大米饭,四个菜,有鸡有肉,另有一壶酒。
“干什么的?”大牢门口,站着六个狱卒。
“我来探监的。”男人说道。
“又来探监,你要探视谁?”
“我是来给刘大人送酒菜的。”男人说道。
“任何人不得见刘大人,回去吧。”
男人没走,审察了眼几个狱卒,笑道:“几位都是封丘的狱卒吧,刘大人对你们可都不薄,现在大人被诬陷关在牢中,难道你们连一顿饭都不让大人用?”
几个狱卒马上面露难色。
他们都是难民,虽然不希望刘大人受饿,更不希望他受到任何惩处,而起六人都随着去运过官粮。
“不是我们不许,牢中都是郡守的捕快,你进去也送不了饭菜给大人。”一个狱卒说道。
“无妨,我自有措施。”男人笑道,不跟几个狱卒多言,提着饭盒走进狱中。
进了大牢,自然又被阻拦。
他看了眼身后,没人跟来,便换了语气呵叱说道:“常令郎派小人来,给刘清明送饭菜,你们也敢阻拦?!”
“常令郎,给刘清明送饭菜?”捕头疑惑,起身打开饭盒看了眼里面的饭菜和酒水,再看看男人长相马上凝眉,低声说道:“常大人付托了,让我们看好刘清明。常令郎这么做,我们无法给大人交接。”
此人他认识,东郡大牢的狱卒!
“放心,常令郎说了,这事他不会让你们受连累。刘清明死了,明日就说他在狱中畏罪自杀了,不就一了百了了吗?”狱卒说道。
说着,他送衣袖里取出两锭银子。
其他捕快马上将目光一向一旁,捕头微微蹙眉,轻咳了两声,两银两收起。
“送完饭菜就走,不许跟监犯多说一句话!”
狱卒一笑,带着饭盒走向里面。
捕头跟了过来,招呼了一声,将卖力看守刘清明的捕快叫了已往。
“刘大人,小人给大人送吃食来了。”说着,狱卒将饭盒打开,蹲在牢房外,将一盘烧鸡端了出来。
刘清明疑惑的看着这小我私家,起身走来,伸手接过碗碟。
可是他竟然没有端过来,而是被对方用力捏着盘子,冲他微微使眼色之后,这才放开手中的餐盘。
“你是谁?”刘清明顿觉有问题问道。
“小人只是送饭菜的,不能跟刘大人多说话,大人就不要问了。这是酒水,大人可拿好了!”说着,他有悄悄使个眼色,将所有饭菜端给刘清明之后,带着食盒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