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顾朗接了几个电话,貌似是他在杭城的几个狐朋狗友,听说他从非洲回来了,让他明天去市区耍耍,给各人摆摆龙门阵,顺便喝个花酒。
陈白也打来电话,逗鱼方面重新拟定了条约,要和顾朗约个时间正式签约。对方话里话外,都透露着逗鱼最近要有一个大行动,貌似和户外直播有关。按陈白的意思,顾朗最好能早点签约,没准还能搭上这趟顺风车。
看着某人拿着电话,用差异的语气应对着种种关系,王平突然觉得可能自己以前还真是小瞧了自己这位小老弟。
王平在盛家坞的第一夜,注定是睡不着的。
在盛姥姥的默许和顾朗的部署下,在二楼给王平单独部署了一个小房间。
要知道,原本盛姥姥是想让王平睡客厅的。大黑晚上睡自己的狗窝,客厅里的睡垫正好就空了出来。
也多亏了后烂至粝三讲的故事,让盛姥姥变得格外的好说话,也让某獾和某主播同时松了口气。真要是让王平在客厅里睡狗垫,顾老三就要担忧自己睡到半夜会不会莫名其妙的挨揍了。
整个二层的花样和一层有些像,都是两侧分列了单独的房间。只不外中间原本应该是客厅的位置又单独弄了一个大房间,成了顾老三的杂物间。里面堆着他从小到大收藏的种种“宝物”。
王平偷偷进去看过了,大到健身器材、种种游戏机、玩具,小得手办模型、以及精装版的“某动物杂志”,应有尽有。
不外就在王平本着学习的态度,在里面翻看杂志的时候,顾朗红着脸跑了进来,用一个充满电的平板电脑换到了王平离开房间的条件。并在某獾离开之后,立马锁死了房门。
给王平部署的房间,是在“杂物间”的隔邻,一个单独的小卧室,房间里面甚至另有单独的卫生间。劈面就是顾朗的卧室和书房。也不知道当年盛姥姥是怎么做到的,能在村里盖这么一栋小洋楼也就而已,就连下水系统都做得这么给力,这成本可不比盖楼小。
不外据顾朗形容,在他小时候还不是这样的。究竟那会儿盛家邬还不通自来水,下水系统做的再好也没辙。厥后是村里集资修了村路,自来水管道也都接到了山下,家里才变得像现在这么方便了。
再往楼上,三层是顾朗怙恃的房间。不外眼下顾爸和顾妈一个月也不见得回来一次,每次来也都是急遽来又急遽走。所以楼上的房间常年都空着,无论是盛姥姥照旧顾朗,都没有上去扫除的意思。
二层的小卧室原本是用来当客房的,不外在盛姥姥把家里的生意逐步移交给了顾朗的怙恃之后,家里就徐徐的不怎么来客人了。小卧室也就这么空了下来。
能有自己的房间,哪怕和作为人的时候完全没法比,王平也已经很满意了。原本他的底线是睡客厅来着。不外要认真睡客厅的话,顾老三的担忧就要成真了,也许在半夜,就真会有一只平头哥钻进房间里,把他从床上一脚踹下去,赶去睡狗垫。
晚上一过十点,在黄金档的电视剧结束之后,山脚下的盛家坞就逐渐平静下来。除了偶尔的狗叫声,就只有屋外的蝉鸣和蛐蛐的叫声,响彻整个夏夜。
王平一直没睡,而是在默默的盘算着时间。
严格来讲,他不算是个心急的人...獾。但是一想到晚上即将要做的事,某獾就有些坐不住。
距离当初在非洲受伤,已经时隔太久了。眼下王平或许可以确定,作为人类的那个自己,很有可能是挂了。虽然了,都已经做了这么久的动物,挂不挂的,王平觉得自己已经没所谓了。究竟从当初拿起枪的那一刻,他就应该做好这种准备。眼下还能以另外一种方式活在这个世上,已经是捡了老天爷的漏了。
作为当事人,王平有权利漠视他自己,可是其他人现在如何了?安娜呢?另有王安,知道自己挂了,有没有找卢克的麻烦?或者开party庆祝?
自己的职业并不算是秘密,万一要是王何在WAP的官网上看到了自己那黑白色的大头照片,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之前不查,是因为没有条件。现在有了条件,不把这些查明白,觉是没法睡的。
WAP有一个专门对外做宣传的网站,除了会宣布一些官方新闻和消息之外,一旦有外勤人员牺牲,也会宣布在网站上,予以缅怀。除此之外,保安队另有一个自己的内网,通过官网上的职员窗口登陆。里面能检察到本队人员的状态,另有任务日志以及任务汇报。
因为保安队的存在原本就不透明,所以这个内网的保密措施也很严格,需要特殊的口令才气进入。
王平一直想要检察却始终没找到时机的,就是这个网站。
虽说自技央绕也做不了什么,可王平依旧想知道结果。
一直等到后半夜,估摸着这个时间,无论是盛姥姥照旧顾朗,都已经睡熟了。王平悄悄的摸出了房间,直奔顾老三的“杂物间”。下午的时候他就在里面发现了有条记本电脑的踪迹。甚至有几台还没拆封的,被某人垃圾一般的堆在墙角。
别棵至粝三“做贼心虚”似的锁了门,可他忘了,某獾向来是不走“寻常路”的。
用爪子勾着杂物间的木质门框,王平一溜烟的爬到了门顶,毛茸茸的小脑袋轻轻一顶,就挪开了门上边的天花板,然后扒着边缘钻了进去。
在天花板上小碎步往里挪了或许半米,王平再次小心翼翼的挪开脚下的天花板,顺着内侧的门框又溜了下去,直奔墙角堆放的条记本电脑。
没拆封的不考虑。先不说顾朗会不会注意到,就说以王平的水平,无论是现在的动物之身,照旧以前做人类的时候,给新电脑装系统这种操作,都在他的知识盲区规模内。
他想要拿的,是那种某人用过频频,就因为换代而扔到一边的旧电脑。
在杂物室里挑挑拣拣了半天,王平挑了一个不是最新,但体积最小的上网本,拖着来到门口,挑起来拧了门把手。
进来的时候走天花板,出去还走天花板就有些蠢了。至于被挪动的天花板,等把条记本拖到房间里,王平有的是时间来回复。
忍着激动的心情,王平一路小跑着回了房间,把房门关死之后,把条记本扔到房间里的小床上。
插上电源,抱着条记本钻到被窝里,王平推开屏幕,小心翼翼的收起爪尖,用爪勾的反面按下了电源键。一声轻响,条记本的屏幕亮了起来。
门外,被某獾认为已经睡熟了的顾朗打着哈欠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某人就收到微信回复,前几天托人给他做的非洲之行的全套视频剪辑已经弄好了。于是顾老三又从床上爬起来,钻进书房里花了近两个小时才看完。
不得不说,花钱找人做的,和自己瞎鸡儿剪出来的工具就是纷歧样。原本某人还怕把自己看睡了呢,谁知道居然一口气看完了。
挠着后背路过杂物间的时候,顾朗的脚步顿住,有些疑惑的瞥了一眼头顶那被挪开半截的天花板,嘴里轻声嘟囔了一句:
“切,不就是几本逾期杂志么,真没见过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