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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的上方

33、乡村变化

远方的上方 一苇情 4011 2018-12-21 23:01:25

  自从唐明接手唐村的村长以后,村里的巨细事都找上了他,刚开始或许就是族人找点儿事情来闹一闹,想看看父亲的能耐有多大。

  今天五婶家不见了一只鸡啦,明天三婶和大伯吵得不行开交啦,后天六叔婆又偷了某人的两根青菜啦,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情都市找到唐明去评理,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

  他们就是想给唐明找些不自在而已,就是想告诉他,他凭什么当个村长啊,以为村长是这么好当的吗?

  许多的时候,唐明就只是到个场,听妇人唠唠叨叨的说上半天,也没插句话,甚至连耳朵都不带,由着他们自己折腾,等她们把气都发泄完了,没有力气再闹了,事儿也就已往了。

  他没那么傻,他只要一开口,她们就会上天了。

  有时候,唐明甚至连面都不露一下,就由着他们闹去。

  这样的事情多了,唐明也是烦不胜烦,等他习以为常之后,故意找茬的小事反而少了。

  虽然,有些事情是需要他讲明态度的,他也不会吝啬开口,但是话说得少少,却一语中的。

  需要他亲自出马去调停的,定是大事情。

  但是,村里究竟许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置惩罚,唐明开始忙碌起来,有时候刚拿起碗扒拉了一口饭,还没咽下去,就又被人叫了出去,忙乎了半天回来,饭菜早就凉了。

  一年多来,唐明默默的处置惩罚着族人的纷争和生活日常,也慢慢的为人所接纳,族人也就没有生出什么欠好的心思来。

  况且,在厥后的日子里,在唐明的领导下,族人开始引进了抛秧技术,农耕效率提高了许多。还带头使用农家肥和化肥混用的施肥要领,既可以增产增收,又可以掩护土地,制止因太过的使用化肥而导致土地板结硬化的现象。同时勉励族人使用打谷机,效率高了许多,彻底的挣脱了原始的使用石碾子脱谷的要领。

  原来原始的农耕生活慢慢的被改变,先进的科学技术逐渐在推广和运用,农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厘革。

  唐明还和县里的糖厂联系,让族人把旱地都种上了甘蔗,以增加经济收益。于是秋收后,村里又是一派繁忙的景象,忙着砍甘蔗给糖厂送去,过年前就可以收到钱了,年也可以过得宽裕些。

  族人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各人便逐渐的以唐明马首是瞻,不再闹事,大事小事都来征询一下他的意见。

  ...

  这一年,唐明买回了村里的第一台黑白电视机,在天黑下来之后,村人便多了个娱乐的节目,那即是看电视。

  今后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家里每到晚上就热闹特殊。村里的人老早的就拿着凳子在厅里定好了位置,甚至连吃着饭的都捧着碗就坐在了电视机前,眼睛看着电视,嘴里扒拉着碗里的饭菜,不知饭菜香味,但看节目却是津津有味。

  尽管电视里的人物景物都是只有黑和白两种颜色,但照旧很是的引人入胜,比去镇上看影戏悦目多了,要害是还不要钱,每晚两集,晚晚都可以追剧,千年稳定枯燥乏味的生活终于是精彩了起来。

  随着生活方式的转变,大批的劳动力也节省了下来,有些人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打牌赌钱,以打发漫长的无聊时光。

  恰好这个时候,来了一波打工潮,年轻的小伙女人们,开始背上了行囊,出门远行到外地打工。

  广东沿海的都市,经过了十年的革新开放,已经形成了相当的规模和气候,那里高楼大厦,工厂林立,需要大批的工人,于是全国各地闲散的劳动力,便如潮水般的往那里涌去。

  村里年轻力壮的,农闲时边去打工挣钱,农忙的时候,便回来帮资助。

  外出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每次回来头发也不知抹了几多油,油平滑亮的,一根一根的竖起来。

  穿的衣服更是新潮,花里花俏的,却很悦目,那条裤子自膝盖处开始往下开的口子越来越大,说是什么喇叭裤,看着还真是特别,原来灰头土脸的人物,经过这么一番整治,马上显得精神无比,连村里的老太公老太婆见了,也都是眼前一亮。

  水生是三伯的儿子,小学结业后就开始南下打工去了,三年没有回来过,也没个消息回来,三伯人前人后总是不愿意提起他有这么个儿子,以为出去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了些什么,活不在世照旧个问题。

  今年秋收的时候,水生突然就回来了,长成了个很是帅气的小伙子,穿着一身澄亮的西装,头发抹得油亮,村里的人都认不出来,还以为是哪个大老板的走错了地方,误入了村里。

  水生到村口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正巧遇到了二叔婆赶着自家的牛回牛圈里,水生便脆脆的叫了声:

  “二叔婆。”

  二叔婆愣了神,老眼昏花的盯着眼前的帅气小伙子看了半天,也认不出究竟是谁。

  “你是谁啊?我怎么不认得你?”

  “二叔婆,我是水生啊。”

  说着还从口袋里摸出一抓糖来,塞到老人家战战巍巍的手里。

  “水生?你是三叔的水生?都长成小我私家物了,认不出来了。”

  于是那一晚,村里的人都挤到了三伯家里来看水生,坐在屋子里,边吃着水生带回来的糖果,边看着这个突然从外面回来的人,感受脱胎换骨般,重新发丝到脚指头都明晃晃的变了个样儿。

  水生讲了一晚上的话,从他一小我私家出去睡大街睡桥洞讲到现在打工牢固,收入稳定可观,重复了无数遍,村里的人照旧百听不厌。

  三伯一晚上都瞧着他的儿子自得着,眼睛放着光,怎么看怎么喜欢。二两米酒下肚之后,更是难得的大嗓门,走路也飘飘然起来。

  三伯母则坐在一堆女人中,在水生讲他最艰难的经历时,时不时的抹了抹眼角的泪花。

  儿子回来了,没有失魂落魄,没有缺胳膊断腿,而是以这种鲜亮的样子回来了,总算是没有辱没家门,真是兴奋啊,日子似乎又有了新的盼头了。

  接下来,该是给他物色个女人了,有个女人约束着,就不会整天的往外跑了。于是便在女人中发了话了,托人介绍个好的女人过来。

  常年在外打工的一波人中,水生最是浑得风生水起的,还没有出去的人有空了都来取经,以备后用,水生虽然也是知无不言,甚至有几个其时就决定,等秋收一结束,就背起行囊就随着水生一起出去混了。

  偶尔回村来晃晃眼的这波新潮的人物,让关闭孤寂了千年的乡村再一次的沸腾起来,年轻人再也按捺不住,纷纷卷起铺盖背起行囊出门打工挣钱去了。

  村里只剩下老人和孩子,另有走不开离不了身的女人,关闭的乡村再一次的缄默沉静和孤寂起来,令人发狂。

  ...

  这年的冬天,在离春节另有一个多月的时候,村里来了几小我私家,讲话的口音舌音有些重,一看就是外地人,应该是来自北方。

  为首的身材高峻,长着一张国字脸,嗓门大,讲话也更有魄力的,叫林贺,他拿出一纸条约递到唐明的面前,说是要承包村里的一大片山岭林地。

  唐明边看条约边问:

  “承包这片山岭用来干什么?”

  “办砖厂。”

  这倒是一个新兴的行业。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大兴土木的时代开始到来。人们摒弃了原来的泥砖青瓦,需要越发结实美观的红砖来制作屋子,于是大批的砖厂应运而生。

  唐明和村里的几位话事的人商量了之后,各人一致决定把山岭都租出去,横竖那片地方也种不了任何的庄稼,只会长草长树,与其闲置着,还不如租出去,村里也好每年都有些收益。

  接下来的就是几天的谈判,无非是增加了村人的利益款项,除了每年支付的租金提高了一大截之外,还要求每年每户可按每块砖6分钱的价钱购置3000块,直到租用期满,这个价钱都稳定。

  唐明为各人争取到这么大的一个福利,各人可都乐坏了,想着存个三五年,就够一栋屋子的砖头了,省却了一大笔的砖钱,只要存够沙石人人为就可以建屋子了。

  于是无论是在家种田的,照旧外出打工的,都越发的努力存钱,梦想着三五年也盖起一栋小洋楼来,不仅住着舒服,而且比现在的泥砖瓦房气派多了。

  唐明在族人眼里的威望日渐提高,村里也迎来一片祥和之气。

  ...

  然而在一片祥和之气的掩映下,村里鸡鸣狗盗之事照旧时有发生。

  三爷强子时常的祸殃村里,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对于此事,族人大多不敢言语,怕遭到抨击。

  唐明对于此事也是实属无奈,只是一有时机就劝说他们去打工挣钱,一来让他们好歹找条谋生之路,逐渐的改了偷盗的习性,二来还可以把他们支走,不让他们再为祸族人。

  可他们这样好吃懒做惯了,打工那么辛苦,还要受到种种管制,总没有不劳而获的舒服,他们才没那么傻,好说歹说的只当成耳旁风。

  这日是周末,天刚亮,每家每户的妇人都提着全家人换洗的衣服到码头上搓洗。

  春寒料峭的,水温很冷,荷塘里的水依然清澈见底,在寂冷的清晨,升腾着袅袅的蒸汽,氤氲的白雾笼罩在湖面上,迷离得如仙境一般。

  岸边,冰棱子挂在树梢和草叶尖上,晶莹剔透,寒鸦重新顶上飞过,在远处的那棵松树上落下来,没在了苍绿的松针里,不见踪影。

  家里洗衣服的活儿雷打不动的成为了唐雨荷的事,只要遇上她们,唐雨荷每次听到的新闻都是差异的。

  妇人是非多,你只要往那儿站一站,就知道村里最近发生了什么。

  每次是三婶和五婶的话最多,嘴巴碎碎念的,每次都在码头上边洗衣服边唠上半天。

  村里的每一小我私家,从刚出生的到老得走不动的,都市在她们的嘴里重新到尾的数过一遍,听得人生厌。

  而唐雨荷奇怪的是,她们怎么知道会那么多事情,难道她们什么事情都不做就只管八卦过日子?

  今天却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儿,三婶没有来。

  五婶一小我私家就唱起了独角戏,她却一点儿也不觉得落寞,反而越说越带劲儿,说得是眉飞色舞唾沫星儿四处乱飞。各人都尖着耳朵,好奇的听着她尖声尖气的越说越带劲儿。

  唐雨荷边搓着衣服,边开启耳朵的听力功效,方知是村里发生大事儿了。要在以前,对这样的是非,唐雨荷是也不屑于听的,会自觉的屏蔽,因为觉得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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