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芬过来给妹妹送点水果，这大过年前夕水果涨价涨的挺多。
尽管姐妹俩闹过，但过了那个劲，陈秀芬也就不盘算了。
家里有人。
“生生学校还没放假呢？”
哎呦，这放假就放的有点晚了，此外学校都放假了。
就宝科那家里人，乱来！
把好好的孩子给送到镇上去念书，你说难道他们这里还不如一个镇上吗？
就乱信人家。
心里觉得赵宝科真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你大姐一家子本事，人家说什么你们就听，人家本事是真本事，但能全心全意为你着想吗？
不能把。
“说是加入一个数学竞赛。”
具体的她还真的不清楚。
可能就是小考试一样的吧。
陈秀芬看了妹妹一眼，“浪费那时间干什么，还不如早点回来呢。”
回家里吃点好吃的，加入那种竞赛能有生生什么事情。
赵生生这结果谁都知道，偏科不偏科的，横竖你总分很低，放在学校里就是那种全部都淹死了才气勉强看到你的类型。
这样的孩子去加入什么数学竞赛，这不是扯吗？
陈秀芬觉得与其有这时间浪费，不如早点回家，还能多休息两天。
她也挺久没看见赵生生了，今年还给准备了大红包。
不管妹妹领情不领情，她几多照旧记挂着生生。
“她喜欢那就去呗，横竖也不花什么钱。”
孩子难得说要加入角逐，她得支持。
“你就由着季娇乱来，那生生结果原本就够差了，有这时间不把作业抓一抓赶忙补一补，就弄那些没用的，数学竞赛那种你说那是一般孩子能加入的吗？你去了最后取不到名次即是白去。”
心思都不往正地方用。
还怪结果欠好。
这都复读了，这过完年时间还不快？马上就又要考了，还弄这些有的没的。
不知道咋想的。
陈秀芝也是觉得季娇给生生报的这个班吧……挺延长事儿的。
……
“她这结果现在加入这些班不受影响吗？”赵丽华也是不太赞成女儿的作法。
生生这结果已经惨抵家了，还疏散精力去做这些。
季娇笑着说了一句：“数学就是她内心里最大的一块憧憬和自由之地。”
什么样的孩子会以做数学题来放松自己？
赵生生对数学那是真爱。
赵丽华皱眉，她觉得季娇的想法未免有些乐观了。
“走不多远的，怙恃的条理就摆在这里。”
这样的家庭想要养出来个出类拔萃的孩子就太难了，或者说基础不行能。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三舅和舅妈其他的本事也许也有你所看不见的。”
一个穷字，并不能代表一切。
赵丽华懒得和女儿探讨这些，她已经快要被陈秀芝给气死掉了。
“有些人就是不需要试，就知道最终的结果。”
……
赵生生加入竞赛第一轮意外通过。嘴上说想要拿个名次，但也知道自己的水平可能远远不够，都已经计划收拾行李回家过年了。
晋级了。
里面的事情人员正在将已经晋级的选手整理进名册，然后现场发放下一场角逐的时间表格。
“08042号……”
“08042号。”
赵生生正在考场外溜达，转了一圈，这里实在是大，转的有些晕乎乎的。
走到一处电脑前伫立住。
她的学校其实没有开电脑课，还没有开。
那个屏幕一闪一闪的，光线有些晃，她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来笔和纸。
就是以一种很放松的心情来玩，想必自己也会被淘汰掉的。
不被淘汰真的晋级了也蛮好，能拿个奖那就更好了。
江宁叙才从现场离开，他去看了一眼晋级的名单，没有意外赵生生的名字泛起在上面。
不外这孩子似乎有点不够专注，人呢？
他计划离开。
不巧离开的时候下楼梯就瞧见了正劈面楼梯处的赵生生。
赵生生是以一种极其歪曲的姿势站在原地，一侧肩膀高一侧肩膀低，歪着头扭着脖子。
在纸上一直在写一直在写，种种圈圈框框的，那张纸已经写满了。
站了好一会，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咦？
“这里出了个小小的错误……”江宁叙低声开口，伸脱手在她的草纸上点到她开始堕落的位置。
真是个让人惊叹的孩子。
不是没上高中呢。
生生看江宁叙。
好一会才点颔首。
“噢，我给忽略了。”她抓抓头。似乎是这样的。
“我看你的级别……”江宁叙指指赵生生胸口处别着的标牌，那上面显示她加入的是低年级的数学竞赛：“自学的？”
赵生生指指那电脑屏幕：“这个你会弄吗？”
江宁叙点颔首，上了手指点她。
呦……
赵生生听着江宁叙的思路入迷。
牛啊。
神人。
“你很喜欢数学？”江宁叙问她。
“是啊，你也喜欢吗？”
“对啊。”
“那真是巧了，我有许多这方面的书，以后可以借给你看看。”
生生静了几秒：“不会麻烦吗？”
萍水相逢的。
这人，她喜欢！
思路太清晰，好想抢过来。“不会麻烦。”
“那太好了，能给我你的地址吗？”
江宁叙和赵生生借了纸笔，将自己的地址写给了她。
“谢谢。”
走廊的劈面，有老师跑了出来：“08042号……”
“在。”脆生生应了一句。
下意识举起手。
她在这里呢。
“找你半天了，进来填表格。”
太不像话了，广播找了半天，这人就是不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