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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枝低烟入楼

十九

花落枝低烟入楼 浠浠传奇 2394 2018-11-14 22:23:26

  余梦烟在床上昏睡了两天三夜才醒过来。早上,母亲给她端来洗脸水给她洗脸时,她猛然睁开了双眼,吓得周氏惊掉了手中的面巾。可是见着自己的烟儿醒了,照旧兴奋的不知说什么好。

  赶忙去外面喊了丈夫过来看看。余梦烟坐在床上看了看四周,感应好熟悉,难道她没有死?看看眼前的双亲,这样欣喜的看着她,她便知道,就算她做再大的错事,爹娘也不会离开她,这个世间只有爹娘会对她不离不弃。

  余梦烟哇的一声哭起来,抱着双亲哭得更高声了,周氏的眼泪也被梦烟给带出来了。

  “孩子,你终于醒了,睡了那么久,真是担忧死我们了……”周氏抚着余梦烟的背激动的说道。

  余代勖强忍着眼泪不让其掉下来,待娘儿俩哭了会儿,便说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去,给烟儿做饭,睡了这么久,肯定是饿哭了……”

  周氏听了连连应声,收拾了水盆和毛巾赶忙去了厨房做饭去了。

  “爹,谢谢你……”

  “这几日也睡够了,你也不要再哭了,以后可要听话了……”

  “嗯,女儿知道了。”

  “为女者,其容与才并茂而不行得,视阔周海而不达,非思怨而不行取,志可远焉,不必现于人前,德不必才明绝异,言不必辩口利辞,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消息有法……”余代勖想来梦烟这次差点支付生命的价钱去玩闹,此时好生劝解,应该有成效,很是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可记着?”

  “爹爹且不体贴女儿身体如何,醒来即是说教,真是伤心。”

  哪知余梦烟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那春山眉黛轻轻一动甚是悦目极了。

  余代勖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此女子不行教也!不行教也!

  “你……你……”余代勖惊坐起,气得说出话来。

  “爹爹这是怎么了?”余梦烟歪着脑袋问道。

  “……我……我出门卖鞋子去……”

  余代勖说完罢手而去,余梦烟见状也起床了,掀开被子去找衣服时见到床那头已经放好了淡粉色的新衣服,看着模样甚是悦目,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贴在身上对着破旧的铜镜瞧了瞧,甚是吓了一跳,天呐!这是余梦烟!?赶忙将手中的衣服给扔回了床上,找了平时素色的衣服穿上了,盘了头发去找母亲了。

  一连喝了三碗米汤,周氏瞧着这用饭的样子,很欣慰,可是再看看这妆扮,想来床上的衣服定是扔一边去了,不禁叹了一声。

  “食必果腹方能尽其能,腹必果食方能其远行。”余梦烟将舌头转了一圈,将粘在嘴边上的残汁给舔了舔,打嗝儿说道,“娘,您做的饭真好吃,可把我饿死了,现在终于吃饱了。”

  周氏不禁担忧的瞅着女儿,这梦烟没事吧?咋就没事呢?不是被泥土压坏了吧?照旧哪里差池劲呢?横竖怎么看都觉得差池,伸手探了探余梦烟的额头,也没事啊,想想从前的烟儿也是这样,为何如今的烟儿就是差池劲呢?

  “烟儿啊,要不吃完饭你出去走走,今日就不用看书了?”周氏试探的说道。

  “嗯……好吧……娘,我躺了几天了,身上的骨头都疼了。”

  “就多睡了会儿,没事,你出去走走就好了……”

  “那烟儿去了……”

  余梦烟欢喜的放下碗筷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周氏无奈的摇摇头。没变……没变……照旧我的烟儿啊……

  一出门,就觉外面的空气甚是新鲜,这天气,怎就这么热呢?可是余梦烟不怕,再冷再热都挡不住她想出种种点子去嬉闹。刚出门便见到了顾之阅了。顾之阅也见到了她,眼神相对的那一刻,原来欢欢喜喜的顾之阅一下停止了蹦跶,缩着脖子怯弱弱的看着余梦烟不敢吱声,赶忙往路边上靠。

  余梦烟不兴奋了,大病初愈,出门就被这样看待,不上前讨个说法怎么行。

  “站住!”余梦烟喊住了想要开溜的顾之阅。

  顾之阅被吓得心里一颤,身子都僵住了。

  “……烟……烟……烟儿……”顾之阅拼了命的想把话说连贯了,可是见着余梦烟一步一步在靠近他,最终照旧事与愿违,舌头就跟打结了似的,手脚也不停使唤了不住的哆嗦。

  “见着我怎么就不笑了,适才不是还那么开心吗?”

  “……我……我……”

  “我是魔鬼吗?照旧我脸上贴上了什么吓人的工具?”

  “……我……我……不是……不……”顾之阅不知所措,都快哭起来了。

  “你怎么哆嗦了?我身上带冰雪了?”

  “烟儿甚是悦目,我……我……”

  “就知道我我我,亏了这魁梧之材!”

  余梦烟审察着顾之阅胖胖的身材,见他这么没趣,便要走。

  “烟儿……我……我……”

  “告诉你!再敢提提亲一事,看我不揍你!”余梦烟转头扬起手说道。

  还没走几步,听到身后难听逆耳的责骂声,余梦烟停下脚步转身看了看,原是顾之阅的母亲经过此地看到了顾之阅,见他这么拘谨,再看看她,就明鹤发生了什么事,便开始对顾之阅又骂又掐,指桑骂槐,听得余梦烟本不想过来理论,可是话说得实在难听。

  “……娘……”

  顾之阅算是知道余梦烟的脾气了,这回来可没什么好事了。胆怯的戳了戳母亲的胳膊。

  “光吃长肉啊!话也不会说了!”顾母推开了儿子说道。

  “你把适才再说一遍!谁是祸殃精了?”

  “谁在意说谁!怎么的?你这小妮子,别仗着能耐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每次都不要赔偿别人吗?别人就算了,你就是你爹娘的一个祸殃精!”顾母也有些怵余梦烟,但照旧将心中的火给发出来了,自从那次顾之阅因为提亲的事情被她打了,心中走到哪里感受都被讥笑他儿子就会长一身肉,其他的本事没有。

  “你说什么?”

  “你这样的妮子天下能有几个!”

  顾之阅见着余梦烟马上气得脸通红,不住的拉扯着母亲,想将其拽回家,可是母亲看见余梦烟被她说得一声不吭,便想说个够,余梦烟越听越恼火,朝着四下里望了望,捡起石头要砸已往,可是想到适才说得赔偿的事情,她照旧放弃了这个念头。

  顾母本是吓得紧紧的抓着儿子,见着放下了手中的石头,赶忙逃窜跑了。

  余梦烟一小我私家走到路上,一直走到那棵歪脖子树旁,她爬上树,看了看树洞里有没有鸳鸯蛋,或者还没走的小鸳鸯,想起那天和赵至诚一起在这里送小鸳鸯回家的情景,她也不知道为何此时会想起这些来,不应该想想那天任着性子带着喜来和至诚去落松山的错误决定吗?她第一次这样消冷静情绪追念着本觉得兴奋的事情,才知道这个世间原来另有忧愁这回事。

  余梦烟在这里坐了一整天,到了黄昏才悻悻的走回去,目前见着她从未有如此,仿若今日早晨是不应想的偏去想了,现在该想的却不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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