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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葱葱的岁月

第五十三章 轻盈的蝴蝶

青青葱葱的岁月 青青葱葱岁月 4292 2022-07-21 17:30:00

  一些吃过午饭来拿信的同学陆陆续续的走进了转达室,很快小小的转达室里人满为患,马上显得有些嘈杂的转达室,打扰了我阅读信件,所以我拿着信走到了一个教室,坐到角落里,开始仔细端详这封沉甸甸的信。

  信封不是普通的那种纯白色,而是带有图案的。

  黄白色的信封上有两只张开翅膀,展翅飞翔的蝴蝶,两只蝴蝶一上一下,相互辉映,飞在上面的蝴蝶是黄色的,身形略小,飞在下面的蝴蝶是蓝色的,身形稍微大一些。

  两只蝴蝶虽然没有靠在一起,但是可以看出来它们的目光是注视着对方的。

  除了蝴蝶图案以外,信封上规规整整的写着收件人的信息和发件人的信息,字体规整,但也透露着女生特有的轻盈气质,所以字迹比力浅,字体也偏小。

  轻手轻脚的打开了信封,取出来里边的信纸,信纸也不是普通的方块形态,而是折叠成了一只鹤。

  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这只鹤,便急急遽的把它展开了,心里有些着急的想看看回信的内容。

  其实回信的内容很简朴,开篇是基本的问候和受惊,没想到自己发的征友信息,居然有人看,而且还收到了信件。

  之后解释了为什么回信用了一周的时间,原来是因为没想到自己会收到信,所以从来就不去转达室,信到学校一周了,其他同学取信时才顺便帮她取的,最后把自己介绍了一下,便结尾了。

  信纸的最下边也是一个笑脸,只不外这个笑脸和我画的那个完全纷歧样,我画的笑脸只用三笔就完成了,上边两个圆弧,体现喜悦状态的眼睛,下边一个大大的圆弧,体现大笑的嘴。

  而她画的笑脸,除了有眼睛和嘴以外,还加上了浓密的头发,而且头发上戴了两朵小花。

  拿到信时,照旧兴奋无比的心情,但是到了回信的时候了,又开始犯了难,写什么内容呢。

  赶忙返回宿舍,幸亏刘小天还在犯迷糊,没有睡着,拿着信在他眼前晃了晃,刘小天马上来了精神,盯着我说:“你小子可以啊,居然给你回信了,我看看。”

  刘小天这一说,汪晓和郝广也被吸引了过来,各人迅速的传看了这封信。

  最后刘小天总结说:“没啥内容,预计是个特别文静的女生,赶忙回信吧。”

  我愁容满面的说:“问题的要害就在这,我怎么回信呢?回信说什么?”

  最后传看的郝广把信还给我,说:“你这是以笔会友,实在是太难了,比高数都难,横竖我是不会。”

  汪晓也摇了摇头,躺回到床上。

  周鸣宇从床上跳了下来,大手一挥,说:“费这个劲干嘛,直接约晤面吧。”

  刘小天说:“笔友,就是要依靠书信来生长,怎么能说晤面就晤面,这种雅致的交流,你不懂。”

  周鸣宇比划了个藐视的手势,说:“好好好,你们雅致,我去打我的球喽。”

  周鸣宇离开后,我呆呆的看着刘小天问:“刘大个,快出个主意啊。”

  刘小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写什么。”

  汪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适才还雅致呢,这么快就打回原形了。”

  郝广接着说道:“咱们这些理工男,都是大俗人,附庸风雅那是文学专业的事。”

  汪晓点了颔首。

  宿舍马上陷入了寂静。

  我拿着笔,看着信纸,两眼无神,大脑一片空白。

  刘小天看着窗外,似乎是在思考。

  突然他一拍脑门,说:“有了,你介绍一下咱们专业的学习课程,然后问她的专业都学什么课。”

  汪晓听完立刻大笑了起来,郝广也笑了起来,从他们的笑声中,我感受这样回信不靠谱,满面愁容的问刘小天:“怎么酿成学术交流了?”

  刘小天摸了摸头,说:“也是啊,不行不行。”

  他又看向了窗外。

  过了好一会,郝广提出了建议:“她不是广播站的吗?你就给她说一下咱们学校广播站的播音时间,播音内容,然后再问她们的情况,我觉得比讨论学术强。”

  汪晓颔首赞美的说:“这才是雅致,这个主意好。”

  我和刘小天也颔首赞同。

  就这样,第二封信的内容以讨论广播站为主。

  完成信件的书写后,我准备模仿她叠信的方式,也叠成一个纸鹤,但是她的信纸展开的时间过长,褶皱有点模糊,基础无法再恢复成一个纸鹤,所以我参照她的信纸上的折痕去折叠,更不行能乐成。

  最后只好叠成方块,放进了普通信封里,投递到邮箱。

  这封回信虽然缺少了许多小的情趣,但是回信历程很是短暂,不凌驾半天时间。

  我发出去的第一封信件,对于她来说,是有点意外,所以回信晚,那么这次回信应该很快了吧,我心中默默的想。

  信发出去的一周后,我又开启了每天去转达室看两次的模式。

  这段时间,刘小天一直也没收到回信,看来他发出去的信是石沉大海了。

  用郝广的话说就是,我们宿舍交笔友的乐成率到达了50%,已经很是不错了。

  她的第二封回信又是足足等了一周,依然是在第三周的周一,终于收到了印有蝴蝶图案的信封,上面照旧那两只熟悉的蝴蝶,唯一变化的是,蝴蝶的旁边画上了一个笑脸,而且还写了一行小字,写的是:“辛苦了,邮递员叔叔。”

  我心中想道:“也许邮递员是个20多岁的小伙子呢,叫他叔叔,也许他一生气,信就消失了。”

  不外转念一想,这说明她是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

  迅速的拿出纸鹤,展开阅读,回信里果真全是广播站的事。

  最近她们很是忙,又是运动会,又是迎新生,每天都要广播两三个小时,她的嗓音都沙哑了,信的最后写上了回信晚的歉意。

  拿着信返回宿舍,又一次在舍友面前自得了一番,他们也照旧传阅了一遍,刘小天说:“不错不错,看来你是交友乐成了。接下来怎么写不用问了吧。”

  我说:“先对她嗓音沙哑这个事体现一下体贴,然后。。。然后写什么?”

  他们几人同时笑了起来。

  周鸣宇说:“真是费劲,千里之外,看不见听不到的,半个月才气聊上那么几句,要是放我身上,早就疯了。”

  刘小天说:“这雅致,不是一般人能玩的。小吴,你要坚持下去,我支持你。”

  郝广也勉励说:“咱们宿舍全靠你了。”

  我攥了一下拳头,说:“坚持没问题,要害是写什么?”

  汪晓悠悠的说道:“爽性问她玩不玩游戏吧,要是玩游戏,那咱们可以写的就多了,从拳皇到红警,再到星际,实在是太多了,写一年都没问题。”

  郝广立马反驳道:“可别提游戏,那些游戏咱们班女生都不玩,你觉得会有女生喜欢玩吗?”

  刘小天说:“这个低级阶段,也不能用上我的情诗,为时太早。”

  呆呆的看着信封上展翅飞翔的蝴蝶,我又回到了心中无一句,下笔也无神的状态。

  不管那么多了,先写上两句问候语,再体贴一下她的嗓子问题,最后画个笑脸结尾。

  刘小天看了看空旷的信纸笑着说:“这。。。这以后还能有下文啊?”

  我看着信纸上大面积的空白,摇了摇头,说:“这雅致真不是咱们理工生玩得了的啊。”

  刘小天看了看窗外,总算是有了点灵感,他乐呵呵的说:“爽性写校园风物吧,再问一下她们学校的情况。”

  等了这么久,我也不想煎熬了,赶忙拿起笔刷刷的写了起来。

  我或许的写了一下学校的宿舍楼、教学楼、图书馆和食堂,我想她对这些修建物不会感兴趣,所以只是简述,然后重点描述了校园里的恋爱圣地,也就是花园,包罗里边的九曲十八弯的蜿蜒小路、花花卉草和小亭子,顺便再提一下花园里边经常看到一对对的恋人,起到体现的作用。

  收起笔,我笑了起来,赞叹自己的绝妙文笔和巧妙的体现。

  我心想:“这次看轻盈的蝴蝶会回复什么内容。”

  这次参照她寄来的信纸的模样,我慢悠悠的开始了模仿折叠,用了10分钟的时间,终于折出了一只纸鹤,虽然形态不是太悦目,但是也可以辨识出那是纸鹤,封好信封,贴好邮票,急遽忙忙把信投了出去,又到了漫漫期待的状态。

  凭据前两次的经验,可以推测出回信还得第三周才气收到,但是第二周就忍不住走到了转达室,每天仔细的看着黑板上的名字。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第三周的周一,我满怀希望的走到了黑板前边,但是搜索未果,心中难免生出一丝悔意,难道是最后的体现起到了坏的作用,使她发生了反感。

  黯然的走回宿舍,一进门,刘小天迎面问道:“信呢?别藏起来啊。”

  我无精打采的说:“时间点,你都记着了,不外很可惜,这次没收到信。”

  郝广听后,关切的问道:“不是吧,出什么情况了?”

  我说了一下自己的担忧,问道:“要不我再发一封信,就说上封信是室友瞎写的,和我无关,你们觉得怎么样?”

  郝广摇了摇头,说:“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才这样说,太假了,换成谁都不会相信的。”

  刘小天赞同道:“是啊,太假了,照旧听天由命吧。而且我觉得这个体现,也没什么啊,如果这个她都接受不了,那就不用再联系了,她肯定是个特别死板的人。”

  汪晓离开了电脑屏幕,说:“我早就看出来这种方式不靠谱了,怎么样?”

  我拿出来之前收到的信,定睛看了看信封上的蝴蝶,叹了口气,说:“这轻盈的蝴蝶,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抓住的。”

  周鸣宇从上铺窜了下来,慰藉道:“没事,别着急,你又没写什么太过的话,肯定会收到的。”

  我点了颔首。

  第三周还真是有点煎熬的感受,周一周二还能坚持每天去看两次黑板,到了周三中午,腿虽然朝着转达室的偏向迈了出去,但是大脑却无论如何也不想已往了,僵在原地半天,最后照旧选择返回宿舍,直到下午6点,才拖着极重的身躯,来到了黑板边,可惜照旧无功而返。

  周四决定不去看了,免受攻击,其实心里想的是,周五来个惊喜,所以周五晚上7点急遽奔向转达室,黑板上依然没有自己的名字。

  返回宿舍,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床上,郝广看我郁闷的样子,拉我到王军宿舍,搓了几把拳皇。

  虽然游戏可以让人暂时忘记一切,专注于游戏自己,但是返回宿舍躺到床上,无意间就看到了蝴蝶信封。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的真是不假。

  睡梦中,我来到了一片青青的绿草地,百花盛开,两只蝴蝶,一只黄色,一只蓝色,在花丛中穿梭,像是在玩耍,像是在跳舞,他们俩始终形影不离。

  我跑已往,想要抓住他们,哪怕是一只也行。

  经过无数次的努力,黄色的蝴蝶终于被我抓得手中,蓝色蝴蝶见状,马上飞到了我的手上,它停留在我的手背上,不愿离去,像是在召唤黄色蝴蝶。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黄色蝴蝶不知道怎么就从手中飞了出去,蓝色蝴蝶也同时飞起,他们在空中又玩耍了起来,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我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身影,直到完全消失,轻盈的蝴蝶,急遽的泛起,急遽的消失。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心留下了黄色蝴蝶的点点痕迹,心中难免生出一丝凄凉,这点点的痕迹似乎就是那两封回信。

  梦境中的遭遇究竟只是梦,在现实生活中,我依然抱有一丝希望,所以第四周我照旧坚持到转达室张望了两三次,到第四周最后一天,仍然是空手而归,这攻击有点大,所以周六在王军宿舍玩了整整一天,玩得晕头转向的,似乎是在向已往作别。

  周日早晨,我在宿舍正式宣布放弃笔友计划。

  汪晓啧啧了两声,躺在床上看着墙上的海报。

  周鸣宇用大喇叭似的嗓门说道:“我早就说了,看不见,听不到,太不靠谱了。”

  郝广叹了口气,说:“哎,可惜,唯一的独苗也完了。”

  刘小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比我强多了,我是一封信没收到啊。”

  听完他们的评论,我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心中想道:“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今天,纸质信件这种通报消息的方式,确实有些慢,但是在无线电发现之前,它确实是一种人们相同交流的好要领,所以它将被永远的载入史册,同时它也还在发挥着它微弱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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