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已无了眼泪,目光有些空洞。
“我不外是一个三等丫鬟,我想向上爬有错吗?我想追求自己的恋爱有错吗?为什么一定要来找我。”
叶千鸢的心沉了沉,果真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
“那你给了那你拿了茭白那些物件。”
“都是些旧的不起眼的。”银环道,“那小我私家说,新的经常用的不要拿,所以我拿了一只发簪。那只发簪是你在她梳髻礼时送给她的,那时羡煞了叶府泰半的丫鬟。她可宝物那只簪了,说是要过半年及笄时用,我花了花几天,还差点被发现,不外我照旧拿得手了。”
她说完嘴角勾起,自嘲的笑了,昏暗无光的双眸让那个笑容多了几分瘆人的感受。语气也无了忌惮了,没了往日半分小心翼翼。
叶千鸢缄默沉静了下来,这件事情怕是越来越难解决了,之前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若是坚持下去,也是可以解决的,但是茭白的闺誉也会被毁了,如今,那人手里已有了无证,那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青末的眉头紧蹙了起来,对于茭白,她一直视其为亲妹妹一般,如今心里也是十分管忧。
叶千鸢敛眸缄默沉静不语,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的平滑的桌面。
一室静默,银环抬头看向叶千鸢的眼里带上了肆无忌惮的怨恨和讥笑。无人理会她,她突然捂嘴笑了,笑声越来越大,笑着笑着,眼泪再次滑落,带着不甘和恨。
不知过了多久,银环的笑声一直没有听,徐徐沙哑,脸蛋干了又湿。
终于,叶千鸢开口了,她说,“银环,你想保住你的孩子吗?”
这句话似一个开关被关住了,银环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直直的看着叶千鸢,嘴唇哆嗦,“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想不想保住你的孩子,以及你自己。”叶千鸢再次开口。“价钱是牺牲铁生。”
如果说前面一句话重新给了银环希望,那么后面那句话却让她如遭雷劈,整小我私家彻底呆愣住了,紧接着她拼命摇头,目光决绝,“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我允许过他,不会叛逆她的,呵,你休想诱导我。”
“你确定吗?死三个和死两个,你可以想一想。”
叶千鸢凉薄的说道,尽管这话很冷血,但是,他们总得为自己做过的事卖力,而茭白才是那个无辜的。
银环缄默沉静了,原本坚定的眸子带上了一丝犹豫,低头看着自己还未显现得小腹,不知在想什么。
“这是你最后的时机了。”叶千鸢说道。
银环紧握手心,始终一言不发的低着头,似在挣扎。
叶千鸢没有在开口了,垂眸摩挲着光洁的桌面,思索着。
许久,银环抬头,“你想要我做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哆嗦,眼里的挣扎却一点点坚定下来。
叶千鸢松了口气,笑了。
……
三天后,事情再次闹大了。
铁生拿着那只簪子到了叶宏毅面前,并声称那是茭白强行送给她的定期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