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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行江湖之失落秘宝

第五章 双兔傍地

仗剑行江湖之失落秘宝 炎雨相焮 4731 2018-10-02 20:00:00

  “不,不要!”

  眼见着父亲被人一剑贯串胸膛而死,阿才不禁失声痛哭起来。父亲那高峻伟岸的身躯就此坍毁,他恨,恨自己没有能力掩护父亲。

  “父亲……”

  阿才大叫着向前奔跑,想要抓住父亲,却怎么也靠近不了。父亲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这时候一双凶恶巨大的眼睛泛起,犹如一只恶魔。他永远也忘不了那双眼睛,因为正是那双眼睛的持有者夺去了父亲的生命。恶魔龇牙咧嘴般的笑,同时伸出一双巨大的鲜红的手向父亲抓去。阿才伸脱手,拼命的往前跑,仍旧是原地踏步般,无法接近。

  “父亲……父亲……”

  阿才召唤着,突然从榻上坐起,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看了看四周,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情况中,看这周围的样式,比自己家的许多几何了,第一感受即是身处一家客栈,因为他听见了外头喝酒喧闹的声音。

  柔和的月光从窗外洒进,将地面照得通体发白,纷歧会儿便飘过一片云,瞬间截断了这皎洁的月光。

  竟然已经是大晚上了,不外更让阿才疑惑的是,他怎么会泛起在这里?正想着,门开了,进来的不是什么伙计,却是之前惠顾茶棚的那三小我私家中的一个。

  “嘿哟!你可醒了啊!”

  说话者是一名少年的声音,不错,正是霍铭诚。

  阿才面无心情的望着霍铭诚,不说一句话,眼神却是带着一丝异样的感受,像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不外随即就被满脸疑惑所替代。

  “喂!我说你这家伙,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连声致谢都没有吗?”见对方如此心情,霍铭诚马上有些不满了。

  “谢谢!”

  这句谢,却是不带任何情感,甚是平淡,霍铭诚一听脸上心情更是不乐意了。

  “我说你这人,连致谢都这般没有诚意,你这条命真是白救了。”霍铭诚轻轻一跃,坐在了桌子上,右脚踩在凳子上,双臂抱怀,对这份谢意嗤之以鼻。

  “再给你一次时机,好好致谢,叫一声年老,否则我可就走了,让你在这地方自生自灭。”遇到跟他年纪相仿的人,霍铭诚怎么说也得整一整,树一树威风,究竟这个年龄身手如他这般特殊卓越的寥寥无几,况且照旧这小子的救命恩人。

  阿才低垂着脑袋,像是悲痛,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霍铭诚刚刚的那一番话似乎没听见。见这招不管用,霍铭诚摇了摇头,索性不再逗他玩了,跳下桌子,刚要离开,突然阿才叫住了他。

  “等等。”

  霍铭诚转头,如同一切尽在掌握中般的笑了笑,道:“怎么!考虑好要叫年老了吗?”

  “这位……年老,请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父亲呢?他现在怎么样了?”阿才接连问道,很是急切。

  “嗯,这声年老叫的倒一ㄦ坦,不外你父亲嘛,他……”霍铭诚抓了抓后脑勺,吞吞吐吐。

  “我父亲他到底怎么了?”见对方这般心情,阿才瞪大了眼睛,再次逼问。

  “死了。”

  简短的两个字,却如同晴天霹雳般轰击着阿才脑海。原来那一切不是梦,是真的,父亲他真的死了!突然地,他又想起了那双眼睛,紧紧地抓住被子,像是要将之撕碎般,他想要报仇,却无奈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于是悲痛愈甚。

  “老弟,节哀顺变吧!”看着阿才如此悲痛的心情,霍铭诚甚为同情,轻声叹息。

  “话说那帮家伙似乎跟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杀了你父亲之后,还要连你一同……”后面那句话似是再一次戳中阿才的痛处,霍铭诚注意到他的反映,马上打住,又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不外小时候无意间听到父亲说起,一个叫司徒胤的人杀害了我的家人,其中便有我的母亲。”阿才眼中泛着泪光,紧紧地抱着被褥,像是在寻找一种宁静感,低声道,“而先前从我父亲口中道出,那人就叫司徒胤!”

  “这可真是血海深仇啊!”霍铭诚托着手臂,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幸好我实时赶到,否则你怕是连这仇都没法报了嘛!”霍铭诚上前,轻轻地拍了拍阿才的肩膀,玩笑般说道。

  “对了,年老,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救的我,另有你们不是已经走远了吗?怎么又泛起在那里了呢?”

  “这个嘛!其时是这样的……”

  霍铭诚将其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原来是因为走远了之后,才发现之前身上带着的那块断成两截的玉佩落在茶棚了,于是让文旭二人先行赶往吴越镇,独自一人回去取。岂料还没到那里就听见了打架声,等他赶到之时,雷啸风已是中了司徒胤的一剑,倒地不起。正当司徒胤想要杀了已经昏厥的阿才灭口之时,霍铭诚脱手了。

  “喂!就这样杀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不感应羞耻吗?”霍铭诚围绕着剑,倚靠在一棵树旁,撇头望着司徒胤一帮人。

  司徒胤转过身来,“满怀惊奇”的眼神盯着霍铭诚,甩了甩手中的剑,满身杀气。

  “嚯嚯!是你啊!换了这么身行装倒另有点人模人样。”霍铭诚讪笑道。

  此时的司徒胤已是换了一身行头,一身淡紫色的绸缎,其上带着鱼鳞状的纹路,相对于之前的夜行装,这次倒是显得有几分贵气。不外纵然再怎么穿,也掩盖不了那份戾气。

  “哼!来得正好,正愁随处找你们呢!”司徒胤冷声说道,“说,卷轴在哪?”

  “想要卷轴?”霍铭诚徐徐走近,淡然道,“不外它现在可不在我身上。”

  司徒胤冷眼微眯,一股杀意直逼对方。感受到这股杀意,霍铭诚轻轻一笑,徐徐拔出了剑,这时候才看到,这把剑的全貌。

  银白的剑柄,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仍是亮眼醒目,其上刻着奇异的纹路,是一种不知名的猛兽图案,剑柄两侧图案眼睛处各嵌着一颗血月晶石,剑身之上有着许多细长的条纹凹槽,增添了几分异彩,剑刃尖锐无比,无形中透露出一股萧杀气息。另外还注意到距剑柄一寸处刻有两个古老的文字,是这把剑的标志,曰黎魄。

  “这把剑……是黎魄!”司徒胤似乎是知道这把剑,一下便道出了它的名字,不是因为他认识那种文字,而是他确实知道这把剑的来历,当下心情略微有点受惊,上下审察着霍铭诚,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没想到你竟认得这把剑,看来你似乎知道点什么。”霍铭诚微微蹙眉,突然有些好奇。要知道关于这把剑事情,他自己都不怎么清楚,只是听老家伙偶尔提及,不外却是只言片语,说是时机一到他自然就会知晓。

  “哼!不管你是什么人,若不交出卷轴,难逃一死!”司徒胤颔首,徐徐抬起了剑,准备发动进攻。

  “上次让你们给逃了,今日可不会再有这个时机!”说着,司徒胤冲奔向前。

  “那就来吧!”

  霍铭诚冷笑一声,纵身跃起,挥剑下劈。见状,司徒胤挥剑反抗,然后上挑,一个转身横扫已往。借助这上挑之力,还未落地的霍铭诚马上侧身翻转几圈,躲开了这一攻击。待他落地的瞬间,右脚用力一蹬,身形快速冲向司徒胤。一时间,两把剑相互挥砍,剑气四散,铿锵之声响彻四周,其中还伴有数道火花。

  霍铭诚的攻势迅猛,剑法飞快,让司徒胤一时无法还击,只得招招以防御为主。观这少年年纪轻轻,实力竟如此深厚,而且又是手持上古名剑,其背后势力恐是不简朴。

  于是,司徒胤发动全身元力,一剑挥砍下去,如此力道,瞬时将两人离开开,皆退却了几步。

  “今日暂且放你一马,不外可别自得,若是再见,定取你性命!”司徒胤说着,命令一众属下退却。

  “喂!我还没玩够呢!你到底还杀不杀了?”霍铭诚正打得起兴,突然之间对方却说不打了,还要放他一马,不禁让他感受有点气愤。

  霍铭诚收起剑,看了看躺在一处的阿才,接着又看了看一旁已经死了的雷啸风,等等,似乎另有一口气!霍铭诚赶忙上前,想要扶起大叔,却被其阻止。只见大叔徐徐干裂的嘴唇一开一闭,像是要说什么。霍铭诚附耳已往,只听大叔道。

  “在下想……托付你一件事,少侠……能否允许?”

  “大叔您说,只要晚辈能做到。”霍铭诚说道。

  “那好,有劳少侠帮我……把这块令牌交给阿才……”说着,雷啸风徐徐无力的手从怀中取出一块青铜令牌,递给霍铭诚,接着道,“让他去……德义馆,嘱……嘱咐他……莫要……为我报仇,只需他好好的……在世,找一户好……好……”

  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更是轻了,霍铭诚没有听清。不外话似乎还没说完,雷啸风已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离开了人世。霍铭诚紧紧地将令牌攥在手中,虽然与大叔才相识不久,但他的离去,照旧让他的心悲痛不已,于是为雷啸风浅易的立了一处坟冢。

  “放心吧大叔,令郎的事情,就暂且交给我吧!”霍铭诚徐徐道。

  霍铭诚扶起阿才,将他轻轻的放到背上,这一刻,霍铭诚意外的感应阿才竟如此的轻盈,可能是因为自己力气大吧!就不再多想,拿上玉佩便动身离开了此处。

  气氛寂静良久,阿才望了望窗外,然后低下头,不住地叹息和懊恼。这时候,霍铭诚把雷啸风给的那块青铜令牌交到阿才手上。霍铭诚还注意到被褥上湿了几块,借着月光看到了阿才脸上的泪痕,或许是因为刚刚失去父亲的缘故。想着现在阿才可能需要缓一缓情绪,便不再多说话,徐徐走出了房间。

  霍铭诚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温十娘,十娘说让她去谈谈,关于此事她恰好深有体会,或许能让阿才解开心结。

  夜晚如此的寂静,依稀能听见声声虫鸣,霍铭诚坐在窗台上,望着星空,虽然大多都被云朵遮住,静静地思考着什么。想起了白昼发生的种种,大叔临死前的嘱托,又想起了接触阿才时的一种异样的感受,想着想着,仍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感受头都要炸裂了。想不出就不再去想,照旧舒舒服服的睡一觉比力好。

  翌日,二楼东厢一处客房房门打开,霍铭诚伸着懒腰,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楼下文旭与十娘二人已是在用着早点,嗅着这香气四溢,霍铭诚马上来了精神,正欲下楼“抢食”,记起阿才这小子还没起来呢!于是走到一旁的厢房,轻轻敲了敲门。

  “小弟,快起来用饭了,一会我们还要赶路呢!”霍铭诚喊道。

  可是里面却无人做声,霍铭诚以为他还在睡懒觉,便用力敲打。这时,门开了,然而泛起的不是一个模样带着几分俊俏的少年,而是一个……一个艳绝四方的妙龄少女!乌黑靓丽的头发,其上戴着一根蝴蝶样式的玉簪,身着一袭淡蓝衣裙,袖间以及裙边皆绣着一朵朵白牡丹,片片绿叶映衬左右。衣裙穿在少女身上,简直悦目至极。霍铭诚满脸大写的受惊,就连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怎么了年老?不认识我了?”妙龄少女灵动的声音响起,直击人的心灵,让人感受心里一阵酥软。

  可是霍铭诚可没时光去欣赏,脸上除了受惊照旧受惊,上下审察着少女,又不信似的揉了揉眼睛,却发现眼前这一幕竟是真的!

  “你真的是阿……才?”霍铭诚不敢相信。

  “嘻嘻!如假包换,不外你可别阿才阿才的叫了,我的全名叫雷映彩。”面对霍铭诚如此惊讶的反映,雷映彩掩嘴嬉笑,宛如一只可爱的小精灵般。

  “铭诚,你还在发什么愣啊!快带着雷女人一起下来用饭了,再不吃可都要凉了!”见霍铭诚这般模样,十娘感受有点可笑。

  大清早的,客栈里没几多人,就霍铭诚这一桌在吃着早点。不出一会儿,门外,大街上,做买卖的赶集卖菜的徐徐多了起来,纵然是在吴越镇,黎民们为了生计也是千般忙活,一早便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十姨,原来你一早就知道阿才……哦不,映彩是女儿身啊!”

  温十娘跟文旭是同辈,辈分上自然比霍铭诚要大,因此称谓其一声十姨也不为过。虽然温十娘看上去也很年轻,但是女人的年龄终究是不能问的。

  “虽然了,这可是女人的洞察力。”温十娘道。

  “不外,映彩的这身衣服哪来的?我记得其时救你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上这么件衣服啊!”喝了一口粥,霍铭诚不禁问道,“你该不会是从哪偷来的吧!”

  “乱说!你才偷来的呢!”霍铭诚似乎不擅于和女生外交,面对他如此不着脑的问题,雷映彩也忍不住嗔怒起来,道,“这可是十姨帮我买的。”

  “对了,为什么你……呜呜!”

  霍铭诚话还没说完,温十娘便抓起一个包子,塞到他的嘴里,以此堵住他的嘴,让他别再问那些无聊的问题。

  “铭诚,你照旧老老实实的用饭吧!吃完好抓紧时间做你的事。”十娘说道。

  “什么事?”霍铭诚将嘴里的包子咬去一半,一边咀嚼一边问道。

  “虽然是送人家雷女人去德义馆啊!”十娘道。

  “不用惊讶我是怎么知道的,昨晚雷女人都跟我说了。”见霍铭诚那略感惊讶的心情,十娘解释道。

  “那你们呢?”霍铭诚道。

  “此去中淮山,周全问题有你十姨一人足矣,况且已备好马车,不用担忧路途遥远。”文旭说道。

  “那前辈此行多加小心,晚辈便不陪同二位了。”霍铭诚拱手作揖。

  马车已经在客栈门口期待多时,送至门口,文旭转身回礼,道一声保重后与霍铭诚划分。上了马车后,付托车夫动身,一行人出了镇子后便往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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