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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崛起

九十五、突然转变的风向

世子的崛起 我的长枪依在 2211 2018-12-12 20:35:31

  一大早许多人还在睡梦中时,诸多大臣已到午门外,太监提着灯笼照路,众多朝臣顶着早寒穿过高峻午门,爬上高高的台阶,来到灯火通明的议事大殿。

  按大景律,本该三日一小朝,三品以上官员身着紫服才得朝见于侧殿。五日一大朝,五品以上官员都需上殿,而且是在长春正殿。

  可自从皇上登位后励精图治,孜孜不倦,险些每日都有小朝,大朝反而会少一些,现在日恰好遇上大朝。

  巨细官员手执玉笏依序入殿站定,此时天还未亮。

  随着上首公公一声高昂报唱,红金龙袍,珠玉允耳,头戴十二玉流苏黑冕冠的老人从大殿一侧走出,正是当今圣上。

  按礼法只有大朝时天子才需至尊仪装上朝,平时一般不会如此。

  接着群臣叩拜行礼,天子应允平身,随后朝议便开始了。

  其实从十二月初到现在已过半旬,许多事情大臣们都心里有数,到现在还不能议定的事情只有一桩,那即是魏朝仁之事了。

  今日朝堂之上许多人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态而来的,究竟他们没资格加入小朝,上大朝也轮不到说话,无非就是来看戏而已,至于何戏可看自然是看魏朝仁之死。

  究竟曾经高屋建瓴的节度使,三品封疆大吏就此破落,许多人心中就算事不关己也会幸灾乐祸,别人的命哪是命,不外茶余饭后的消遣而已。

  大朝重礼仪规程,首先按例是职位最高的二府奏事。

  政事堂首官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越高病,参知政事羽承安带奏,随后枢密使冢道虞按规程奏事。随后就是三司,盐铁司盐铁使鲁节,度支司度支使薛芳,户部司户部使汤舟为。

  三司以前也是合并一处的,设三司使,又被称为“计相”。

  厥后前朝为分化三司权力分作三处,各自设使,但三司依旧是统筹全国财政的部门。

  枢密院掌兵事,政事堂治理政务,三司总理财政,三权分立,各不通气。

  这本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汇报而已,可就在盐铁司和度支司汇总作结将一年收支上报后,户部司的汤舟为却跪在殿前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

  皇上立即看出其中差池,喝止了他:“汤舟为,你户部是不是还没结算清楚!”

  下方的汤舟为吓得全身发抖,支吾几句后扑通一声跪倒在殿前:“陛下,绝非下官有意亵职,实在是陛下自登位以来励精图治磊落圣明,我景朝繁荣兴盛,黎民安身立命,已经成前空前盛世,户口增长太过迅速啊。

  我户部司卖力统计筹算户税案、上供案、修造案、曲案、衣粮案,掌管全国户口、两税、酒税等事,户口增长太快,一时数目庞杂巨大,短时间内实在难以统算清楚啊!

  臣不敢以虚言欺瞒陛下,臣已连夜召集司中官员筹算,奈何许多新进司的仕宦虽是文举考试功名身世,但只善文学理学,实在不精筹算之术,所以时至今日乃未完全算清......请陛下恕罪啊!”

  身形微胖的汤舟为说完脑袋捂在地上都不敢抬头。

  天子颔首,面无心情,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你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乱来朕吗!不外没做完就是没做完,不以虚数谎报,你也算不错。

  这终究是你户部司的事情,你身为户部使,堂堂朝廷二品大员,本就是你分内之事,没做好就是没做好,不要给朕找借口!”天子高声斥责,下方群臣无人敢作声。

  “不外你据实以报处置惩罚得还不错,免去渎职之罪,罚三个月俸禄,限你三日内将户部司汇总作结的奏折呈到朕的案头,若是到时不到你自己明白渎职应当何罪!”天子说完一拍金案:“下一个!”

  后面的翰林学士院承旨吓了一跳连忙上来,汤舟为还跪在原地不敢起身......

  朝议继续进行,户部使汤舟为却一直跪着听,膝盖生疼也不敢起身。

  按章程奏报完后到了自由议事的时间,果真正如许多人盼的那般,太子率先上前提出魏朝仁之事,历数罪证,同时言明不能再拖,希望杀魏朝仁以平民怨。

  随后武德使朱越,参知政事羽承安,中书舍人末敏捷云等附议。

  正当许多人幸灾乐祸,以为这次羽承安真死定的时候,上将军冢道虞一如既往抗议,认为魏朝仁不应死,也提出一堆理由,各人都摇摇头,老将军又是孤掌难鸣。

  可就在此时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殿前指挥使杨洪昭,侍卫军马军指挥使赵光华,侍卫军步军指挥使童冠都站出来认为魏朝仁罪不至死!

  许多不能上小朝,时隔好几日才来上大朝,就等着看好戏的官员就地愣住了,什么情况?自己不外几日不上朝怎么朝堂风向一下子就变了!这等大事若是拖上一年半载泛起转机还不奇怪,可这才几日啊!

  许多朝臣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就在这时平日向来不问关北之事何昭突然上奏说关北黎民因为战祸颗粒无收,请皇上发粮救济。

  提议就地被皇上驳回,而且令何昭不许再提。虽被驳倒,可许多人心中都开始推测纷纷,莫非何昭也介入了关北之事不成,那他到底站在哪边的?魏朝仁照旧太子.......

  .......

  “何昭老贼居然是魏朝仁那边的,好啊,好你个老贼,本太子小看你了!”朝会散后太子才出长春殿就开始痛骂起来,昨日被何昭一打岔魏朝仁没死,今日也是!

  “平日里装作一副高屋建瓴的嘴脸,父皇还说他朴直,还以为有多清高,到最后还不是和魏朝仁狼狈为奸!”太子越说越气,一旁落后他半步的羽承安也微微皱眉:“老臣也万万没想到最后何昭居然是站在魏朝仁那边的,只不外有些奇怪......”

  “有什么怪的,他就个小人、老贼!”太子咬牙道。

  羽承安微微一笑:“太子说的是。”心中却想如果何昭真要帮魏朝仁一开始开口即是何须拖到现在,而且他说得话很怪,恰似有种模棱两可,又或者.....他也说不清到底哪里怪,这些不能和太子说,说了他也不懂。

  .....

  “怪在无心算有心,我教你说的那些事听在有心人耳中就是偏向魏大人的,可若站在旁观中立的角度,好比何昭,好比其它不涉这场争斗的人耳朵里的话......不外是正常的忧国忧民之言。”李业靠在椅子上,慢悠悠的给身侧的魏雨白解释道:“所以他们两边都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你,你真坏......”魏雨白呆了半天总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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