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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少女修仙记

第三章 对簿公堂

烧烤少女修仙记 MISS脑洞 2378 2018-09-25 19:10:43

  日月更迭,沈冬华徐徐适应了多数人的冷眼。贵寓老奴看不惯她,但因为有巨细姐撑腰,也没人敢劈面辱骂她。有几个老嬷嬷喜欢挑衅是非,诬陷她心怀不轨,所幸巨细姐并未因为这些谣言而厌烦她。

  只是这天,麻烦找来了。她的生身父亲,那个赶马的车夫来将军府门口大闹。

  “别以为你躲在将军府,我就拿你没措施。赶忙跟我回家,否则有你好受的---”

  “我不回去,我不跟你走---”

  她在这里吃好穿好,另有人护她,她何须回去受罪呢?横竖在父亲眼中只有弟弟,她说什么也不会回去。

  “野丫头,还敢顶嘴——过来——走——”

  冬华的父亲一把拽住冬华纤弱的胳膊,想强行将她拉回家,却被门口的侍卫作声制止。

  “休得撒野---”

  冬华父亲不依,侍卫撩起袖子也上手了。“撒手!”“休想——”两人拉拉扯扯,折腾了好一会儿,不分胜负。另一个侍卫见状,知道不能独善其身了,这才搭手把冬华抢了回来。侍卫们的举动让冬华感应无比地温暖,可算是来对了地方,又有人肯为她出头了!殊不知侍卫们帮冬华可不是见她可怜,而是担忧巨细姐得知她最痛爱的婢女被人抢走,迁怒于他们。究竟巨细姐出门前还嘱咐过他们,好悦目门,谨防非法之徒作妖!

  “好啊---仗势欺人是吧---我要去官府告你们---”

  “哼!笑话!我家大帅即是官!你告谁呢!”

  侍卫真就摆出一副仗势欺人的姿态,冬华他爹反而怵了,灰溜溜地走掉了。

  ---

  本以为此事就这样了了,谁曾想沈老爹一纸诉状,送到京师衙门。他状告将军府巨细姐,利用她女儿为奴为婢,并挑拨他们父女情感。衙门那个糊涂官,竟也敢收诉状,派了衙差来将军府拿人。

  “兄弟们,拔刀!誓死掩护巨细姐!”

  贵寓侍卫倒是忠义得很,纷纷拔刀,明晃晃地刀子对刀子,吓得官府衙差腿都软了,刀落地上了也不敢弯腰去捡,正寻思着要不要先回去搬救兵,所幸青燕子开口了。

  “体现不错啊,等本小姐回来,重重有赏。”青燕子拨开一侍卫的大刀,那侍卫却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退到一边低下头。侍卫们忠义护主基础不是为了青燕子,而是为了他们的主子牧大元帅。虽然巨细姐平日无法无天,隔三差五就欺负他们,可这打狗也要看主人啊,不管是关小黑屋照旧打板子,要收拾也得大元帅动手才行,区区京师府衙也敢来将军府耀武扬威!

  是可以忍,孰不行忍!

  “都退下吧,你们瞧,把人家吓得刀都拿不稳了---”青燕子捡起大刀,插回衙差刀鞘,还冲他们笑了笑,用那种哄小屁孩的语气说,“别怕,有我在,他们不会乱来的。走吧---”

  青燕子跟衙差走了两步,躲在后边的冬华扑通跪地上,痛哭道:

  “官爷,你们搞错了---巨细姐没有逼我,我是自愿的---求求你们,不要抓巨细姐---”

  两衙差汗颜回望,又看了看青燕子抓在两人胳膊上的手,心中暗叫委屈,哪里是他们抓青燕子啊,明白是青燕子在抓他们。青燕子还不嫌事多地催他们,说:

  “走吧走吧---别管她---”

  贵寓侍卫纷纷称奇,一向遇佛杀佛的巨细姐竟如此配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母猪上树啦!

  ——

  沈冬华哭得撕心裂肺,看那阵势,似乎天塌了一般。侍卫们捂着耳朵躲远了,只道是她瞎费心,巨细姐堪比混世魔王,哪会那么容易就倒下。而且巨细姐出门时从容不迫,明显就是有备而去!

  贵寓老奴老眼昏花自然瞧不出眉目,青燕子前脚刚走,迅速围住冬华,指指点点唾骂道:

  “小害人精,你可真是贻害不浅呐---”

  “和你爹勾通好了,一唱一和,想讹钱呢---”

  “哭哭哭,就知道哭。巨细姐不在家,哭给谁看呢!”

  “可怜我们巨细姐,一片美意,却含冤被抓,另有天理吗---”

  一字一句,仿若无形的刀,噼里啪啦落在她心头。沈冬华捂着快要碎成沫沫的心口,心跳加速,呼吸加速,此情此景,已超出了她能蒙受的极限。她似乎看见无数个继母,指着她的鼻子骂。又似乎看到无数个爹爹,拿着马鞭抽她。她恳求无用,避可无可避

  ---

  别说了!

  别打了!

  “都给我闭嘴!”

  冬华突然窜起来,撞倒一群老嬷嬷,转身跑了出去。

  一时之间,院子里惨叫连连:

  “哎呦,我的老腰---”

  “贱丫头,好大的力气---”

  老嬷嬷相继爬起来,有的骂骂咧咧,有的则满身冰凉,因为她们看到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里边满是血丝,如同发狂的野兽,想想就令人发怵。

  ---

  小巷尽头,青燕子慢悠悠地走在两官差中间,神情悠哉如同走马观景,丝毫没有要受审的迫切感。脚步声传来,青燕子暗叫不妙,连忙侧到旁边,恰好避开了冬华的拳头。其它两名衙差就没那么走运了,被冬华一击倒地,鼻血溢流,立即昏了已往。

  冬华还不知足,抡起拳头乱砸,边砸还边嚷嚷:

  “闭嘴---闭嘴---都给我闭嘴~”

  青燕子看见了,悄悄替两名官差叫冤,这嘴不是早闭上了吗?而且照旧连着大脑意识一起‘闭’上了!

  猩红之色,显现眸中,拳拳见血。

  再这样下去,准出人命不行。

  ---

  “小白菜---”

  这声力喝也未能叫醒冬华,冬华如同闻声而动的猛兽,猛地跳起来,狂躁地挥拳砸向青燕子。许是早就预料到她会这样,青燕子侧身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冬华重心不稳,整小我私家不受控制地栽进青燕子怀里。青燕子又忙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自体内凝聚血气,从掌心引出,度入冬华眼中,再顺着血液,输送到她的五脏六腑。野兽吃饱了自然有了困意,冬华眸中的红色徐徐褪去,意识逐渐恢复,又陷入了茫然无助和惊骇中,双唇颤了半天也没能吐出一个字,似乎在自问:

  【我---我在做什么?】

  青燕子倒是淡定,抛给她一方手绢,道:

  “把手擦洁净了。去找管家,就说我付托的,叫上几小我私家将他们抬去大医堂医治,看病的钱计我账上。不用担忧,我去去就回。另有,今日之事,不要告诉任何人,明白吗?”

  “大---巨细姐---”

  见她转身要走,冬华伸手去抓她的衣袖,明明就快抓住了,可就在刹那间,近在眼前的青燕子闪身到了十步外,她的手因抓了个空。冬华盯着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看到了血迹,心中更是悲凉,更是不安。多希望青燕子能多待片刻,她畏惧极了。她不明白,自己明明跪在院子里哭得正伤心,不知为何跑了出来,还弄了满手血!

  “血---擦掉---巨细姐付托的---擦掉---”

  有侍卫往这边来,她慌急了。

  要是被人瞧见了,免不了又要被骂了。

  ---

  听说沈老爹要状告将军府巨细姐,不嫌事多的黎民都跑来围观,想看看京师衙门如作甚贫苦黎民伸张正义。正所谓神仙打架,花样繁多,一生得见几回?除此之外,他们还想亲眼看看,大元帅新收的义女,究竟是何方神圣!

  终于,青燕子来了,只身步入公堂,除了衣着嚣张了些,态度嚣张了些,气势嚣张了些,与普通黎民并无差异。黎民马上大失所望,很是费解这叱咤风云的大元帅究竟看中她哪一点?这天底下无家可归的弱女子没有几百万也有几十万吧,怎么偏偏看中了她!

  糊涂官猛拍惊堂木,质问青燕子:

  “前去传唤的衙差呢?”

  “也不知道是谁,乱扔小白菜,砸晕了---”青燕子屈膝行膜拜礼,语气如旧,云淡风轻,“大人放心,我已命人送去大医堂医治,要不了三个月,便能康复。”

  “放肆!天下另有这么巧的事!”

  糊涂官料定,事情肯定没这么简朴。说不定是将军府仗势欺人,打残了他的手下!这个季节白菜多贵啊,谁会舍得乱扔呢!

  “大人,民女所言句句属实。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大人要是不信,大可去大医堂问他们本人呐——”青燕子俏皮一笑,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她虽然有恃无恐了,临行前她往那两人脑子里打了血光,他们醒来后只会记得漫天‘白菜雨’,哪里还会记得狂挥拳头的沈冬华啊。随后青燕子又故作严肃,道,“不外大人,巧不巧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还我一个公正。”青燕子扭头,指着沈冬华他爹,装出愤然的样子,道,“这姓沈的说我拐走他女儿,纯属无中生有。前不久他女儿流落街头,是我美意收留了她,她才不至于饿死街头。姓沈的不知报恩也就而已,还反咬一口,实在是可恨。”

  “大人---她在狡辩---”

  沈老爹预计也没想到,将军府巨细姐这般伶牙俐齿,轻轻松松便逆转了舆论。仔细听外边围观的黎民,都转而批评沈老爹,大多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白眼狼’这样的词汇。

  “是狡辩照旧事实,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人亦知。”青燕子转向糊涂官,自袖中掏出一张字据,道,“大人,民女这里有沈冬华签字画押的字据为证。”

  或许三百多字,里边多是冬华对父亲的控诉,对继母的不满,另有冬华的愿望——在将军府为奴为婢五年!

  “大人,这不能作数啊。我家冬华不足十六,又不识字,定是她威逼利诱,冬华逼不得已才允许的。求大人明察---”

  沈老爹咚咚咚地磕头,听着就觉得疼。黎民舆论又开始一边倒,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子女当孝顺怙恃,事事听从怙恃部署,再怎么委屈,也不能背着怙恃卖身为奴啊。

  ---

  “姓沈的,冬华为何离家出走,你心里最清楚。冬华随着我,虽不是日日山珍海味,却也是吃穿不愁,比在家受你打骂许多几何了。而且,这字据里写了,五年之后,她若寻了心仪之人,我会赠她一份丰盛、体面的妆奁---给我当奴婢,她不亏---”

  “我呸!你就是这样利用我家冬华的吧!我才不稀罕你的臭钱呢,冬华是我女儿,我要她回家---而不是给你做牛做马---”

  “依你这意思,倘若冬华不是你的女儿,你便管不着她了,是这样吗?”

  沈老爹猛地瞪大眼,彷如遭受惊雷般,愣了半响,涨红了脸,颤巍巍地破骂道:

  “你---你乱说什么!”

  ---

  大堂外,一妇人携着七岁儿子拨开人群往里走。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沈老爹的妻子,沈冬华的后母。随同妇人一起泛起的,另有大医堂的医生和卖药的伙计,他们都知道沈老爹最羞于启齿的秘密。

  “大人,早年沈为民来找过我,他阳虚,不能行房事---”大医堂的医生说。

  “我家相公,确实不能生。狗仔是我和前夫生的---大人若不信,可以滴血认亲---”

  沈夫人哭哭啼啼说完,未曾想沈为民扑已往就是一巴掌。

  “你这贱人,公堂之上污蔑我,是何居心---”

  七岁大的狗仔立即哭了,道:

  “不要打我娘---不要打我娘---”

  原来沈夫人只是捂着脸哭泣,缩在一边,不敢还手。可一听到儿子大哭,立即慌了,忙将儿子护在身后,似乎又有了力气,道:

  “相公,我既然跟了你,断然不会有二心。你也知道那丫头脾气欠好---她三番四次侵犯狗仔---你还要把她接回来,难道非要看着狗仔死在她手里,你才肯罢休吗?”

  “贱人,你懂什么---”

  沈为民还想动手,却被糊涂官猛砸惊堂木震住了。

  “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糊涂官对沈为民的体现很是不满,公开场合之上殴打自己的妻子,还要不要脸啊。“沈为民,你老实说,沈冬华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沈为民跪地上不敢抬头,他也知道自己没把控好局面,痛恨不已,好半天才道:

  “回禀大人,冬华---她是沈家小姐,沈冬梅的女儿---”

  十多年前,沈家照旧当地大户。沈家小姐沈冬梅擅长诗书,目光清高,媒婆踏破门槛说破嘴皮,她也不为所动。就是这样的女子,偏偏看上只懂谈天谈地谈人生的穷书生,并与怙恃隔离关系,掉臂一切下嫁于他。那书生姓钟,叫钟铉鸣,有些癫狂,平日里好喝烈酒,基础无心生计。说来也讥笑,沈冬梅诞下爱女那夜,钟铉鸣太过兴奋,多喝了几杯,竟醉死书房中。沈为民本是孤儿,替沈家看马、赶马,痴恋沈家小姐多年,闻此噩耗便离开沈家,全心全意照顾沈家母女。

  只可惜沈冬梅朱颜命薄,没几年也抑郁而终。

  “大人,冬华虽不是我亲生的,但我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沈家小姐临终前将她托付给我,要我好好照顾她---若真要把冬华从我身边夺走,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痛快---”

  ---

  那糊涂官思索了片刻,看起来像是想通了的样子,谁知道一开口,却是更糊涂了!

  “这么说来,你也算是有情有义。看在你辛苦抚育沈冬华的份上,本官这就派衙差去将军府接你女儿,让你们父女团圆。”

  “多谢大人---多谢青天大老爷---”

  围观黎民一万个不解,横竖他们现在挺瞧不起殴打妻子、虐待养女的沈为民,更希望他败诉。最失望惊骇的莫过于沈夫人,她摸着儿子头上的伤疤,心想这盛京城怕是待不下去了。

  阻挡手愈演愈烈,整个大堂就跟几十万只苍蝇嗡嗡乱叫,糊涂官不耐烦地连拍了几下惊堂木,才又平静了。

  “咳咳咳---肃静---肃静---”糊涂官放下惊堂木,说,“青燕子,你身为官家女眷,拐走良家妇女,打伤衙差,知法犯罪,罪大恶极。本官判你---判你---”

  议论声又起,大多是‘不应啊’这样的话语。糊涂官想了半天,觉得势头差池,才又道:

  “收监半月,好好反省---”

  “遵命---”

  青燕子佯装敬重,瞥了一眼暗自自得的沈为民,心道:

  【沈为民啊沈为民,我有心救你,你却偏往火坑里跳!愚不行及!冬华体内的猛兽若是苏醒,即是十个你,也不够撕!而已而已,前尘旧事,也到了该清算的时候了。至于故作糊涂的糊涂官,蹲监半个月换他一顶乌纱,也不亏。】

  “来人呐,将青燕子押送京师大牢---”

  那一刻,糊涂官可自得了,这普天之下,能让出尽风头的将军府栽跟头的,也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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