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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青梅

第四十七章 闹剧

所以青梅 藤萝饼 2110 2018-12-10 23:06:49

  过几天乔绩休沐从太学回家,知道家里来了客人,还和乔瑛若说:“我还以为二婶子没有娘家亲戚,怎么这时候来了?”

  乔瑛若正摆弄他带给自己的一套十二生肖的瓷器摆件,闻言说道:“有这样的娘家亲戚还不如没有,前几天舅太太才和丫头打起来,到如今都赖在府里快十来天了,也不见他们回家去,可真有空闲。”

  乔绩刚回来,不清楚这里面的事,但也听出来乔瑛若不喜欢他们,好奇问:“他们这是招惹到你了?”

  仔细说来也没有,因为头回见乔瑛若就叫大舅母没脸,知道这位女人讨厌自己,所以后面她也基础没往乔瑛若跟前凑过,但乔瑛若不喜欢别人也不是说非要招惹了自己才算。

  她就是觉得心寒。试想连自己亲外甥都能想法设法当做货物去贩卖的人,如今却理所虽然似乎没做过那事一样,打着亲戚的旗号在这里耀武扬威,她耍耍嘴皮子,各人便都着急劝她,说这是府里的客人,要她别松弛了府里的名声,可这样的人,哪里还配得上亲戚二字。

  但这些乔瑛若没法和乔绩说,她也就不说这个了,举着生肖兔子摆件问乔绩:“这不是你给我挑得吧?”

  乔绩没料到她能猜出来,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乔瑛若撇了撇嘴,说:“年老你才没那么细心,知道我属兔的,里面就这个兔子纷歧样,瞧着更精致些,是不是嫂子挑的?”

  一句话把乔绩弄了个脸红,慌忙说:“我不知道给你挑什么好,就让媛娘资助。”

  “别不是故意的吧?”乔瑛若促狭道。

  “说什么呢!”乔绩干咳了一声,好歹把脸上温度给降下去,接着故作严肃道:“小孩子家家的说这些做什么,你只说这工具好欠好。”

  “好。”乔瑛若点颔首,手里拿着兔子生肖玩得不亦乐乎。

  看模样就知道她这是喜欢,乔绩心里好歹松了口气,来之前他还担忧乔瑛若不喜欢,究竟怎么也是媛娘亲自挑的,他私心照旧希望妹妹能够喜欢。

  乔瑛若玩够了,就喊玛瑙进来,叫她把生肖摆件拿到屋里收着,然后才和乔绩说:“等会儿可是要去老祖宗那儿?你好容易回来一趟,老祖宗早几天就惦念着,吃一口新鲜果子都不忘打发人给你送去,你说你要是住在家里哪用的着这么麻烦。”

  “要是在家里住,我当初就该在国子学念书而不是太学。”乔绩在她头上揉了一把:“家里自然是比太学好,但别人都住学舍,偏我就特殊些,没这样的原理。”

  乔瑛若也只是随口一说,她也知道要真叫乔绩回家住,不说来回路程麻烦,就太学也不是国子学,国子学里就是随便掉块砖头都能砸到权贵子弟,哪里像太学,只能考进去。

  说了会话,眼看都快晌午了,乔瑛若正要说去老太太那儿吃午饭的话,水珠就已经先过来找他俩了,打帘子进来便说:“老太太正搁那儿念叨着呢,说都这个时辰了,大少爷和三女人怎么还不外去用饭,莫不是今儿不外去吃了。”

  “好姐姐,说话忘了时辰,这就已往。”乔瑛若一面说一面起身,正好石榴进来,她原来想叫石榴给水珠倒茶,但又想这就要走了,便没有说。

  扭头却见乔绩低头在扯他腰间挂的玉佩,乔瑛若好奇问:“怎么了?”

  “解不下来了。”乔绩说,刚刚他看玉佩上的绳结有些散开了,便想重新系上,结果却弄欠好了,反倒还叫绳子缠住了。

  石榴想上前资助,乔瑛若离得近,就先她一步已往,见玉佩上的绳结虽然看着乱,但要是解开也不难,便说他:“这都弄欠好,也没什么难的呀!”

  乔绩想说是这结难解,但看妹妹都弯着腰帮自己解玉佩了,就没说。

  乔瑛若话虽这么说,但到她真正去解就发现难处了,那绳结也不知道是怎么缠的,她解了半天都没解开,反倒还缠紧了,比开始更难解,眼见着是解不开了,乔瑛若闹了个大红脸不说,还延长不少时间,最后照旧石榴看不下去资助,这才把玉佩重新打结系好。

  这样去老太太那儿就晚了,老人家早就给等急了,哄了半天才哄好。

  等吃了饭,乔瑛若回去后又上床睡了一小会儿,醒来时外面日头还毒着,她也不想出去,就让碧玺把窗户打开,她躺在临窗的榻上纳凉。

  石榴端了洗洁净的葡萄放在她手边,想吃伸手便能够到。

  才悠哉了一会儿,就听外头谁在说:“珝少爷来了,是来找女人的吧?在屋里呢!”

  乔瑛若一听立马坐起了身,纷歧会儿就见茶月带着崔珝进来了,好一阵子没见,她看到人还怪想念的,忙把人拉到榻上坐,边说:“快坐这儿,怎么这时候来了?外面日头晒人,下回可不许这时候出来。”

  眼见着崔珝晒得小脸通红,额头还出了不少汗,乔瑛若只觉心疼,忙拿了帕子给他擦汗,一面叫石榴出去端解暑的绿豆汤来,一面又去说茶月:“顶着日头出来,他不知道晒,难不成你也不知道。”

  言下之意是说茶月没照顾好崔珝,闻言茶月也没说话,低着头挨训。

  倒是崔珝见她说茶月,就解释了一句:“哥哥叫我来的。”

  听到这话乔瑛若就觉得奇怪,若是崔珝自个儿想来这玩儿说得通,但要说是崔珩叫他来过来玩儿,这照旧头一遭,闲来无事想来就来了,怎么照旧哥哥叫来的。

  她捏了颗葡萄喂崔珝,又问他:“好好的他怎么叫你来我这儿?”

  原来她只是随口一问,谁知崔珝听了她这话却皱眉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原来在娘那里午睡,厥后大舅母另有大舅舅过来了,也不知道吵什么,我不敢出去,厥后哥哥便进来了,他叫茶月姐姐带我到这里。”

  说完觉着葡萄好吃,他拉住乔瑛若的衣袖晃了晃,指着盛放葡萄的盘子说:“还想吃。”

  乔瑛若又捏了一颗喂他,然后看向茶月,面露询问。茶月就知道她会问,但那些话却不方便当着崔珝的面儿说,只好拿眼睛看着崔珝,示意乔瑛若避开他。

  见状乔瑛若直觉事情不简朴,有心想问一问茶月,便朝外面喊:“碧玺。”

  院里碧玺应了声,没多久就从外面进来,她来了乔瑛若才对崔珝说:“你先和碧玺姐姐玩九连环,有想吃的想喝的尽管和她说,我和茶月姐姐去去就来。”

  “好。”崔珝颔首说。

  碧玺在乔瑛若说话时就从抽屉里取出了要玩的九连环,已往哄着他说:“这个可好玩了,不外要想解开就难了,横竖我是解不开,珝少爷来试试。”

  趁崔珝没留意,乔瑛若悄悄出去了,茶月跟在她后面,等避开人乔瑛若立刻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女人。”茶月面上有些为难,似乎觉得难以开口,她犹豫了一下才说:“具体情形我也不太清楚,我原本是在里间看着珝少爷睡觉,突然就听外面吵吵嚷嚷的,像是舅太太在骂人,另有人哭,厥后珩少爷进来叫我从后门出去,把珝少爷带来女人这儿。”

  “就这样啊?”乔瑛若听得有些失望,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茶月也不知道,真是白好奇一场。

  只是才说完却又见茶月面上犹犹豫豫,似乎在想要不要说,乔瑛若想她或许有话没说,便随口问道:“另有什么话?”

  茶月被她一问,倒像是下定了决心,凑到乔瑛若耳边说:“是芹儿姐姐,我听着哭声像,而且我带珝少爷离开时,似乎听到是芹儿姐姐闹着要自尽。”

  “自尽?”这可把乔瑛若吓到了,她长这么大照旧头回听说这种吓人的事,好好的谁会这么想不开,肯定是发生了大事。

  再想到茶月说舅太太还在骂人,预计是和她脱不了关连,乔瑛若抬脚就要出去,茶月忙拦住她:“女人照旧别去,那里正乱着,况且珝少爷还在你这儿,珩少爷说了,别处他不放心。”

  想到阿珝,乔瑛若也觉得欠好出去,就想着等转头崔珩过来接人时问问他,却没料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都吃过了晚饭崔珩才过来,崔珝早熬不住睡着了,他进来时乔瑛若还以为是玛瑙,人都没看清就先“嘘”了一声,示意来人行动轻些,结果抬眼见是崔珩,她立刻没好气道:“难为你还记得阿珝在这儿,我都要以为你是要把他丢到我这里不管了。”

  “我一时脱不开身,劳烦女人了。”崔珩立刻拱手致谢。

  见状乔瑛若面色才好些,然后问他:“怎么来得这么晚?做什么去了?”

  崔珩在榻上坐下,告诉她说:“大舅母闹着要娘捆了芹儿发卖。”

  “这是什么话?我们家的奴婢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做主了?”乔瑛若只觉得不行理喻,心里对舅太太更是厌恶,她怀疑地看着崔珩,追问他原因:“下午我听茶月说二婶子那里闹起来了,似乎芹儿还闹着自尽,是不是你那大舅母又做了什么事?”

  “是大舅舅。”崔珩嗤笑:“我娘叫芹儿去给大舅母送工具,正巧她不在,倒是大舅舅背着她偷偷在屋里喝酒,也不知是喝了几多,酒壮怂人胆,就想……”

  说到这儿崔珩停顿了一下,然后他也没有明说,直接把这几个字略过,继续说:“结果……”

  “就想什么呀?”乔瑛若可没那么好哄,听着他有话没说,立刻就打断了追问。

  被她这么一问,崔珩难得面露尴尬,想了想才找了一个可以说出来的词:“就想强迫芹儿。”

  说完他也不管乔瑛若有没有听懂,也不去看她的心情,急遽接着适才话说:“结果大舅母回来,正好给撞见了,二话不说就逮着芹儿打了一顿,恰好大少爷路过听见消息,这才把芹儿救下。”

  “之后闹到我娘那儿,大舅母反责怪芹儿妖里妖气、举止轻佻,意图……”说到这儿崔珩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觉得可笑,然后才继续说:“蛊惑大舅舅。”

  乔瑛若听得已经是目瞪口呆,做哥哥的竟然没脸到要强迫妹妹的婢女,做嫂子不去向妹妹致歉,却反倒要妹妹发卖了婢女,还倒打一耙诬赖人家,怪不得芹儿要自尽,天底下竟另有这样不要脸的事。

  “那二婶子不会真要把芹儿发卖了吧?”乔瑛若不放心地问。

  崔珩摇了摇头,见状乔瑛若松了口气,结果却听他说:“我娘给气晕了,我来之前才醒。”

藤萝饼

剩下的明天补上,另有明天我满课,要上到晚上八点半,除了用饭时间没一点空闲,所以恐怕更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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