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要开始了吗?”
一大早柳生惠美就在后院期待,生怕错过任何细节,三人吃过早饭,苏渊检查完经过阴干的原质料,颔首道:“开始吧!”
“好咧!”黑大个徐奎早就跃跃欲试,直接脱去上衣,露出精壮肌肉,拿起二十多斤的大铁锤,来到火炉边。
旧行当三般苦:打铁、撑船、磨豆腐。古代铁匠铺的装备很简朴:一个烘炉,一只风箱,一方底气十足的铁砧。
炉膛空间很大,风箱紧贴在烘炉旁,全靠人力推拉发生风力,提高温度,增加火焰,融化钢铁。
苏渊也脱掉上衣,露出充满流线的强壮线条,柳生惠美脸色微红,没想到大师居然如此威猛,令人心跳加速。
右手拿起六七斤重的小铁锤,左手用铁钳夹起一块生铁,开始道:“来,试试手。”
打铁一般只有两小我私家,掌钳的老铁匠和抡大锤的徒弟,打铁历程又分为上手和下手。直到现在人们还经常客气地说,我给你当下手,就是指做助手的意思。
上手经验富厚,右手握小锤,左手握铁钳,在锻打历程中,上手要凭目测不停翻动铁料,使之能将方铁打成圆铁棒或将粗铁棍打成细长铁棍。
掌握烘炉火候,利用经验视察铁矿的融化进度,只要铁钳将火红的锻件一夹出,站在铁砧旁边的徒弟便在铁锤的引导下抡起大锤,一气呵成。
小铁锤打哪里,徒弟的大锤也必须精准地打在哪里,需要恒久配合,通力相助才气打出一块质地均匀的好剑胚。
叮当……叮当……叮当……
这是苏渊第一次跟人配合打铁,以前都是自己一小我私家,小锤力度小,所以打出来的密度和质量都不外关。
这次有黑面神配合,虽然只是第一次相助,但很快找到默契,小锤落下,大锤马上就能精准攻击,无论力道照旧反映不愧是地榜妙手。
纷歧会两人大汗淋漓,强壮肌肉在火光的有越发震撼,柳生惠美痴迷的盯着苏渊一举一动,芳心泛起波涛,这才是真正男人!
二十多分钟后,苏渊停下锤,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汗,笑道:“配合的不错,力道再大点,用力砸!”
“嘿嘿,没问题,早上吃的多,有的是力气!”徐奎瓮声瓮气憨笑道:“以前都是我自己打铁,今天由师傅带着,爽快!”
两人相视一笑,苏渊转身拿出陨石矿,把黄泥阴干的松木炭放进火炉中,点上火,看着旁边的柳生惠美,付托道:“你也别闲着,用心看火,听我指令控制风力。”
“没问题,请大师放心!”柳生惠美深鞠一躬,无比兴奋,居然能亲手协助大师铸剑,真是莫大的荣幸。
苏渊点颔首,他们两个都是资深铸剑师,实战经验甚至比自己都强。不外自己拥有五行术,能直观监控细节,远比经验精准的多。
“开始!”
看着松木炭越烧越旺,丝丝金光逐渐明亮,半小时后终于到达极限。把陨石矿扔进火炉中,紧紧盯着细节变化,只有一块,不允许任何闪失。
徐奎也站在旁边,看火是铸剑师的基本功,通过熊熊烈火利用经验判断铁矿的融化水平,抓住最合适时机才算妙手。
柳生惠美一身白色紧身衣,站在离火炉最近的地方,控制鼓风机巨细。高温很快就令她大汗淋漓,美妙线条凹凸有致,修长而健美。
可惜在场两个男人都没有心思欣赏,全神贯注盯着烈火中的陨铁矿,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师傅,没想到这个丑家伙居然如此耐烧?”
苏渊点颔首,看见咬牙坚持的柳生惠美,付托道:“先休息一会,多喝点水增补体力。”
柳生惠美似乎从水里出来,衣服已经不知道湿透又烘干几多遍,俏脸通红,咬牙道:“大师,我能坚持!”
苏渊一皱眉,直接上前把她拉到旁边阴凉处,拿出毛巾和水,命令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生存体力,现在这种情况预计晚上才气彻底融化。”
“烧一整天?”徐奎也走过来,端起大碗水,几口喝下,受惊道:“不会吧?”
苏渊示意各人坐下休息,看着火炉中的陨石铁,在看眼里丝丝金光一点点被烈火融化,特别是外貌杂质越来越少,更多金光逐渐被释放出来。
不愧是天外之铁!
徐奎和柳生惠美十分期待,原本貌不惊人的陨石竟然如此耐高温?证明苏渊眼力果真没错,说不定真是一块极品质料。
三人轮换着休息,不停视察情况,特别是柳生惠美,十分用心,不放过任何学习的时机。不光是苏渊,就连徐奎的水平远胜于自己,这是千载难逢的时机。
从早上一直烧到月影浮动,中间不停加炭,足足烧了十几个小时,苏渊看着内外通红的陨铁,高声道:“准备!”
徐奎深吸口气,拿起大铁锤,全神贯注看着苏渊用铁钳慢慢夹出通红的铁矿,飞快的放在铁毡上,右手拿起小锤,终于击打出第一下。
叮当……叮当……叮当……
在苏渊眼中,陨铁已经彻底被烈火融化,发生许多玄色杂质,凝聚于外貌,随着一次次攻击,玄色慢慢落下,更多金光逐渐渗透出来。
“用力!”
“使点劲!”
“砸!”
“再砸!”
“狠狠砸!”
陪同着苏渊一声声指令,徐奎肌肉暴起,用尽全力,一锤一锤拼命砸,火光四溅,声势骇人。
“看你往哪里跑!”
在苏渊看来,现在更像是在玩一个游戏:打地鼠!
每次击打都让金光越发强烈,去除杂质,陨铁终于慢慢变形,扁平,细长,成为剑胚的形状。
柳生惠美满脸紧张看着打铁历程,外貌单调无趣,其实蕴含许多玄妙。力道、角度、速度都能决定铸剑之成败。
闭上眼睛,用心倾听,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又似乎雨中落叶芭蕉,清脆悦耳,似乎一曲美妙的交响乐。
突然苏渊暴喝一声道:“准备折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