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一点，楚歌也不回学校，和严铁手、雷三炮等人打了个招呼，直奔幸福新村。
路上给曹大爷打了电话，简朴说明来意，曹大爷说姜医生已经将数据传输已往，但现在太晚，居委会都关门了，让他直接上家去吧。
曹大爷家是个一楼的小院子，胖老头拾掇得不错，很幽静。
楚歌一进门，香气扑面而来，好大一桌菜，黄焖栗子鸡，红烧带鱼，排骨炖藕汤，爆炒腰肝……都是硬菜，另有七八碟凉菜，堆成小山。
楚歌一愣，踮着脚尖往里张望了一下，问曹大爷：“家里有客人，那我待会儿再来呗？”
“啥客人，今天你就是最大的客人。”
曹大妈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笑呵呵把楚歌按到凳子上，“我都听老曹说了，那天的事，多亏你胆大手黑，要否则老工具非折在修仙者手里不行，你对老曹有救命之恩，大妈做顿饭谢谢你，还不应该吗？”
“啊……”
楚歌脸又红起来，“主要照旧曹大爷的劳绩，是他救了我才对。”
“他救你，你救他，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来来，坐下边吃边聊，大妈另有个汤，弄好了和你们一块儿吃。”
曹大妈越看楚歌越喜欢，“听说你今天又出去见义勇为了？这年头，你这么热心肠的小伙子可不多见，老曹念叨了好几天，哎呀，你和你妈长得真像，那会儿，我特别喜欢吃你妈包的馄饨，可惜了。”
楚歌听着曹大妈唠叨，再次发生“画风差池”的感受，这是谈论“觉醒，超能力，修炼”的场所吗？
怎么感受，有点儿像是曹大妈要给他介绍工具啊？
“对了，曹大爷。”
楚歌想起来，从怀里摸出两张纸递已往，“这是衣服和手机的发票，我没敢买太贵的，加起来不到三千，抬头开的都是‘灵山市很是协会’，单元名称和税号您对一下。”
“行。”
曹大爷戴上老花镜，扫了一眼，把发票收起来，“那你等着吧，三个事情日之内，钱肯定到你的手机账户，来来来，不说这个，先吃，吃吃吃，你刚觉醒，一定要多吃高热量的工具，把基础夯实了——我心脏欠好，不能多吃，但看着你吃，我也兴奋。”
“好嘞！”
楚歌折腾一天，简直又累又饿，也不客气，捧起一个鸡大腿就啃起来，眨眼功夫，半个鸡下肚，舒服地叹了口气，“曹大妈手艺真好！”
“是吧？那你就多吃，你吃得越洁净，老婆子越开心。”
曹大爷看着楚歌狼吞虎咽，突然话锋一转，“听说你今天还打了小我私家？”
楚歌有些欠美意思：“曹大爷，我是不是太激动了？”
“十几二十岁的巨细伙子，年轻火力壮，又没个女朋友，再没点儿激动，那不是变太监了？”曹大爷乐呵呵道。
“哎？”是楚歌的错觉吗，怎么感受曹大爷在和他……飙车啊！
“别担忧，那小子胡乱修炼弄塌了一栋楼，虽然地底灵脉发作也属于自然灾害，但他肩负百分之二三十的责任照旧逃不了，具体是二十照旧三十，就需要有关部门，包罗我们很是协会在内，一起勘测、判定、下结论，所以，这小子的命还攥在咱们手里，翻不了天。”
曹大爷宽慰一句，接着道，“怎么样，见义勇为，觉醒救人，当英雄的感受，是不是特别棒，下回还想不想当英雄了？”
楚歌很认真地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心理变化，先点颔首，又摇摇头。
“今天之前，除了在虚拟游戏里，我压根儿没想过要当什么英雄，特别是舍己为人、舍生忘死、无欲无求的那种英雄——我其实挺怕死，挺想活下去，赚大钱，享受日进斗金，香车美女，人生巅峰，人人羡慕的生活。”
楚歌回忆着，“但是，就在废墟深处漆黑一片的鬼蜮里，当我听到那个小女孩的哭泣，看到她妈妈被死死挤压的惨状，我，我的脑子就一片空白，什么香车美女，什么别墅洋楼，包罗我自己的生死，哎，我全忘了，想不起来了，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没人挡得住我，爷爷今儿个要玩命了！
“这样就算是英雄吗？我不知道。
“可是，当我被云从虎救出来，特别是从医疗舱里醒来，见到那么多青春生动的小护士，笑吟吟地看着我，哎，我的心又摩拳擦掌，突然又不想死，不想当英雄了——谁爱当谁当，我照旧去努力追寻梦想，香车美女，别墅洋楼吧！
“曹大爷，您老帮我分析分析，我这个心态是不是特别扭曲，自相矛盾啊？”
“不扭曲，哪儿扭曲了？”
曹大爷笑眯眯道，“见到困在废墟深处的幸存者，就大义凛然，奋掉臂身，见到青春靓丽的小护士，就摩拳擦掌，兽性大发——这很正常啊，反过来说，如果见到幸存者就兽性大发，见到小护士就大义凛然，这才叫扭曲吧？
好吧，楚歌确定了。
曹大爷这个老司机，真的在和他飙车呢，什么情况，这是把他当成自己人，天性袒露了吗？
“想当年，我也和你小子一样，从没想过要当什么英雄，满脑子都是金钱和美女，才走上了修炼之路，没想到造化弄人……”曹大爷捻着不剩几根的胡茬，眯起眼睛，忆往昔峥嵘岁月。
正说着，曹大妈捧着汤碗从厨房里走出来。
“月娥，我来，小心烫手。”
曹大爷一下子蹦起来，扭头对楚歌道，“没想到，造化弄人，我的梦想竟然实现了，真的娶了一个天姿国色、花容月貌的大美女！”
楚歌：“……”
“去去去，老工具，别以为那天的事就这么完了啊！”曹大妈又拧了曹大爷一下，脸上却笑开了花。
楚歌又生出一种想要“汪汪汪”的激动。
“行了，言归正传，咱们说正经的吧。”
曹大爷咳嗽一声，道，“你刚刚接受过姜医生的治疗，所以体检暂时不用了，待会儿填个表，过几天很是协会发你一个‘觉醒证’，局面上的法式就算完成了，因为你是本小区第一个主动挂号注册的觉醒者，再加上连续两次见义勇为，应该会有一定的奖励，而‘觉醒证’在你升学、求职和加入联盟有关部门时，也有很大的资助，等到很是协会的供销社搞起来，凭证还能买到自制的修炼资源，好了，你另有什么需要？”
合着他也知道，适才一直在说不正经的呢！
楚歌心中吐槽，急遽道：“曹大爷，我想修炼，您能指条明路吗？”
“哦，那你是想随便练练呢，照旧认真修炼呢，照旧豁出命去疯狂修炼呢？”曹大爷满脸认真地问。
楚歌愣住：“有什么区别？”
“虽然有，随便练练，就似乎小说里的外门门生，我从很是协会的官网给你下载几本修炼功法，你也可以加入社区组织的修炼班，几十上百号人每天早上练半小时一小时，不延长你学习，事情，也不要钱，就当联盟给你发福利了。”
曹大爷解释，“认真修炼，就像小说里的内门门生，我会亲自指点，帮你引导灵气，洗髓伐经，仔细解释修炼功法里的每一个字，还会帮你找最先进的修炼器械，包罗大量基因药剂的消耗，每天至少修炼四到六个小时……虽然，这个价钱就很贵了。
“至于豁出命去疯狂修炼，我觉得暂时还没这个须要，那都是为资深军人、警察或者红头盔等准军事组织中的佼佼者准备的。”
楚歌想了想：“要学到曹大爷那天惊天动地的过桥摔，把修仙者摔出屎来，要怎么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