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天子都实行奴性化政策,无论是做臣子照旧奴才,他们都市对其极尽羞辱来显示自己的优越感。
臣子上朝要跪,下朝照旧要跪,面圣下跪成了一条须要的法式。而且规则繁多,一不小心犯了禁就是欺君大罪。
做太监的更如蝼蚁一般低贱,杖毙司空见惯。而天子或者妃子们夜晚都需要值班太监,这时候如果被主子发现你睡着了,抓住轻则一顿暴打,重则杀头。
这人都是有生物钟的,无论你白昼再怎么睡觉,晚上也是会犯困。所以清廷太监们就想出了一个措施,值夜班的时候在鞋底放上几粒带刺的苍耳,这样就能防止值班的时候睡着了。
有宋以后宫廷规则才慢慢多了起来,明清犹甚。
大唐则纷歧样了,除了正式场所,或者李柷扳倒朱温,又或者发放俸禄臣子们澎湃的时候,自发的主动跪下山呼万岁以外,臣子是不需要下跪的。
就算下跪,大多数时候也是大臣们自发的行为。
对于宫内的太监,一样也很宽松,甚至是放任。尤其唐朝中后期阉人权利巨大,直接左右天子的废立。
而自从朱温灭了阉人以后,这皇宫更是宽松。有为除了围着李柷身边转悠,基础不去体贴太监们的行为。
而福全的脑容量注定他也管制不了这些太监,李柷更别说了,他本就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人,身边有有为和福全两个狗腿子就够了。
不是李柷不想讲排场,自己又没后宫,这整个宫廷就这几十名太监了,又都是些老实木衲之徒。李柷不想奴役这些小太监,尽量给他们一些做人的尊严。
老实木衲不代表不会偷懒,于是值夜班的时候太监们往往也会随着睡懒觉。
上梁不正下梁歪,在李柷身边的有为和福全俩人都经常偷懒,况且他人。这几十名太监或许是整个华夏史上过得最舒服的人了,这个天子好伺候。
明安殿外第二道宫门由侍卫看守,侍卫们掩护天子宁静,他们是不敢有丝毫懈怠的,一旦发现处罚极为严厉。
当值的侍卫长张茂打开宫门,带着侍卫与范瑶和令狐云龙走了进去。
然后范瑶和令狐云龙看到了这么一副画面,明安殿外长廊,四个小太监坐在门口呼呼睡大觉,有一个还悠扬的打着呼噜。
范瑶气不打一处来,上去给了几人一脚:“你们好大的胆子!天子就寝,你们欠好生伺候,竟敢睡觉,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活的不耐烦了!”
几个小太监晕头转向的爬了起来,一看是不良帅吓得慌忙求饶:“奴婢活该,奴婢活该。”
“快去禀告陛下,有十万迫切之事。”
不良帅是天子死忠,哪怕再亲近的死忠,他深夜入宫进明安殿宫门的时候也得侍卫张茂等人随行以防不测。
而到了殿外,范瑶也绝不能私闯。只能等太监进去禀告,李柷允许召见,范瑶才气进去。
值班太监慌张皇张的颔首允许,推开明安殿们,闯了进去,范瑶和张茂等人则在外静候。
“陛下,陛下!”值夜太监焦急的叫了声,心中却有些忐忑。这泰半夜天子睡得正香,若是把他叫醒恐怕会暴怒迁怒与己,可又不敢不叫。
李柷正梦见自己骑在朱温头上撒尿,猛然间就惊醒了:“发生何事?”
有为也随着醒了过来,福全却依旧呼呼大睡。
“不良帅在殿外求见,说是有十万迫切之事。”小太监轻声道。
“快让他进来!”李柷虽然不是一个好天子,可对政务他还真是不敢懈怠。此大唐很是时期,并不是该享福的时候。
范瑶能深夜来访,必是重大国是。
太监应声而去,不多时张茂带人陪着范瑶和令狐云龙走了进来。
李柷一摆手,张茂带着手下退出。
李柷急问:“范瑶,出什么事了?”
范瑶脸色极重,一拱手:“陛下,江陵朱友文欲兴兵开战。”
“什么!”李柷一惊而起:“有为,掌灯!”
有为一脚将福全踢醒,已往点燃油灯,将桌子上的扑克收了起来。
“舆图!”
福全也惊醒了,他慌忙从旁边书架上取过舆图在桌子上展开。
“什么时候收到的消息,详细跟朕说说。”李柷盯着桌子上的舆图,看来他早就预防着会有这么一天。
旁边令狐云龙心下稍安,这天子虽然年幼。可看起来雷厉流行,遇到大事虽慌不乱,大有明君的气质。
范瑶却轻松不起来:“臣刚收到江陵方面的传书,朱友文欲联合邓州、襄州的宣武军朱友孜、另有唐州的忠武军朱友雍部,一起杀进洛阳。”
李柷看着舆图上的标识,这二人肯与朱友文联兵不奇怪。究竟他们是在一条攻击线上,他担忧的是此外:“朱温诸子余部什么消息?”
“暂未收到其他诸军的联合行动,朱友珪等人明确体现不加入,他们应是坐山观虎斗。”
听范瑶这么一说,李柷长舒了一口气:“消息可靠么?”
范瑶点了颔首:“可靠。”
范瑶既然说可靠,那么定然是实锤了。李柷最担忧周边朱温势力联合反扑,现在看来和预想的差不多,朱温的那几个废物儿子并不愿加入:“既然只有这三路,敏捷调汴州葛家军部驰援伊阙县偏向即是。”
范瑶又是摇了摇头:“恐怕不行,陛下,魏博节度使罗绍威已经允许朱友文对汴州提倡攻击。一旦魏博军进攻汴州,怕葛家军无暇西顾。”
李柷倒吸一口凉气:“好你个朱友文,原来想跟朕玩这一手。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雄师未动,粮草先行。朱友文想调动这么多戎马不行能一下子就会这么快,他需要时间。
“下月初八。”范瑶说道。
古往今来,任何一个朝代,包罗现代,情报永远是战争胜负的最要害因素。
历史上败于情报泄密的战争不胜枚举,不良人实在是帮了李柷的大忙了。
自唐僖宗解散不良人起,不良人虽然蛰伏,却一直在暗自打探各方情报。
李世民不愧为千古一帝,他高瞻远瞩的目光让李柷佩服的五体投地。李世民知道没有不灭的王朝,所以他建设不良人之初的目的就是在各军中潜伏密查情报。
自来开国元勋都容易落得鸟尽弓藏的下场,自汉高祖刘邦到后世明太祖朱友璋,都是坐稳山河以后对上将展开屠戮。
反观大唐,开国元勋往往都得善终。就是李世民对各将领军中都安插了细作,对方一旦有异心,他都能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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