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间,她感受到自己的背后传来一股鼎力大举,随后自己便被推回了楼顶。
声音再次响起,“周小雅,你半夜不睡在这里干嘛?不知道很危险吗?”
宁珮槿觉得自己的运气总是出奇的“好”,老是在周小雅危险的时候碰到她,原本她以为是哪个喝醉酒的半夜在这里耍酒疯,没想到凑近了一看,竟是周小雅。
周小雅听到莫名奇妙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且还直到她的名字,心里有些毛毛的,难不成是遇见了鬼?但又一想自己现在似乎也是只鬼,不由得胆子大了起来,说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宁珮槿:……
“你先回覆我的问题。”
周小雅包了包嘴,说:“好吧,就你看到的那样子,我是来......跳楼的。”
宁珮槿:???
她刚还以为周小雅是不小心,没有掌握好平衡才倒下去的,现在看来,怎么似乎是自己帮了倒忙,不知道现在把周小雅甩下楼还来不来得及。
“你跳楼做什么?”
问起这个,周小雅的眼眶又开始泛红了,不外随即她便揉了揉眼睛,笑起来,“就是遇到了一些不顺心的事情,横竖现在我已经死了,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好烦的了。”
说完她还在原地转了两圈,大红色的裙摆随着她的转动飘扬起来,有种明艳之感。
周小雅欢快地笑道:“死了可真好。”
宁珮槿就没见过死得这么开心的人,不禁开口攻击道:“谁说你已经死了,你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
这回轮到周小雅满脸疑惑了,“我刚不是跳下去了吗?现在是我的灵魂呀。”
“……我把你拉上来了,你没死。”
“什么?!”周小雅惊地跳了起来,“不…不是,我没死怎么听获得鬼说话?”
“我不是鬼,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死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经历了这一场‘假死’,你若照旧想死的话,就继续跳吧。”
说完便不作声了,岂论周小雅怎么喊她,她都不理会,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周小雅喊累了,便站在原地捏自己的身体,甚至还试探了一下自己的鼻息,确认自己是真的还在世,她平静下来,陷入沉思,眼睛微微入迷。
刚刚的瞬间,她以为自己死了,所有留恋的事情,想要从中解脱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其实在和那只“鬼”和她说话的那会儿,她觉得自己从未有过的轻松,即便有些事情还没做,似乎也不那么在意了。
她移动着步子,重新坐上护墙,似乎死了还真的挺好的,起码什么都不用去在意,不用去体贴,更不用担忧。
宁珮槿没想到周小雅还真想要继续跳,一时有些好奇,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一心要寻死。
“为什么要跳楼?”
周小雅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这只“鬼”早就走了,“你...你没走啊?”
宁珮槿重复问道:“为什么跳楼?”
周小雅的心情恢复平静,喃喃地说:“这样在世太痛苦了。我本以为报了警,这一切就能够解决,谁知道......算了,我现在已经不想跳楼啦,其实自己想开了,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了一次才发现,世间除了生死,其他的事情都不算事情。”
说完,她释然地笑了笑,眼睛里多了一种看破生死的淡然。
宁珮槿看着现在的周小雅,觉得有些陌生,第一次见她时,觉得她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花,懵懵懂懂,甚至有些蠢。现在看她,却像是随风飘散的云朵,神色飘飘袅袅,认真是看破生死的云淡风轻。
短短的时间内,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女孩子这般快速的生长起来?
宁珮槿心里或许有推测,但她已经不想去确认自己的推测是否正确,只祝福面前的这个女孩以后能好好生活,不要再让她碰到了。每次碰到她对方险些都是在倒霉,或许她们两个八字不太合吧。
宁珮槿淡淡地开口:“你既然想通了,我也该走了。”
周小雅扬起笑容,说:“好,谢谢你。”不等宁珮槿走远,她又喊道:“是不是我死后也会酿成你这样?”
宁珮槿没有再回应她,继续飘荡在都市里。
她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娱乐场所,至于为什么……因为她觉得这里有人猝死的几率会比力大。然而世事并非她所料,一个猝死的都没让她给碰到。
宁珮槿接着转悠,去的地方也越来越偏僻,最后她停在了一个破败的小院里,小院的墙壁看上去脏兮兮的,院内南侧有个两层的楼房,西侧是一排矮房。
从花样和墙壁上的卡通壁画上来看,这里似乎是一个废弃的小型幼儿园,宁珮槿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转到这里,本以为这里没什么人,但她的意识轻轻一扫,竟发现这里有二十多个孩子。
这么多孩子,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宁珮槿又将这里细细地检察了一便,这才发现门口处有几个模糊到险些无法辨此外字——紫荆孤儿院。
她细数了一下,总共是二十六个孩子,二十六个孩子另有一个或许四十几岁的女人,宁珮槿推测是这个女人在照顾这些孩子,一小我私家照顾二十六个孩子,应该挺不容易的吧。
宁珮槿视察了一下女人的身体,发现她心脏跳动的速度要比正凡人慢上许多,险些没了呼吸。意识到差池,她又细查,最后在女人的气管处发现一团白乎乎的工具。
宁珮槿这才注意到,女人的气管有些肿胀,致使气管内部通道变窄,而这团白乎乎的工具是发炎所致,本就狭窄的通道因为这团工具,险些没有什么漏洞了。
她连忙帮女人将气管疏通,然而女人的情况却没有丝毫好转,呼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心脏也跳动得越来越慢。
宁珮槿心下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连忙控制意识钻进女人的脑子里,一路没有任何阻碍。
果真,女人已经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