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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何而来

二十六、坠落(2)

虫何而来 处刑 2320 2018-10-23 10:01:38

  师生两人安坐在轿仓内,并服下军方给他们的防晕丸。过不多时,长廊上走来了三人,划分是两名棕种男子和一名黄种女子。五人相互打招呼,并自我介绍了一番,原来厥后的三人是来自差异国家的物理学家,两名男子划分是巴基斯坦人阿巴斯和伊朗人拉兹米,那名女子则与秦晓岸师生一样是中国人,名字叫翟洛媛。

  “接待乘坐‘定海神针’号太空电梯,我是您的乘梯指导员‘大禹’。如果您已经准备好出发,请扣好轿仓内的宁静带,并按下座位下方的按键。”随着轿仓里响起人工智能系统的接待语,轿仓仓门亦随即徐徐关闭。

  秦晓岸按下座位下方的按键后,又再取出他的酒壶抿了一口,还装出被酒呛喉的样子。“秦教授看来有点紧张了。”坐在他身旁的翟洛媛深呼吸了一口气,“坦白说,我可是很是紧张。秦教授,你的酒可以借我喝一口吗?”秦晓岸这才仔细审察起这个叫翟洛媛的女子。她看着三十来岁,长得很是端庄,眼神中透露出很是富厚的人生阅历,眉宇间散发着奇特的知性美,浅浅的执法纹为她平添了几分老练,她留着四六分垂肩发,一侧刘海绕在耳朵上,另一侧自然垂下,恰如亡妻最喜欢的发型。

  刘汉夫凑到秦晓岸耳边轻声说:“糟了。难道这就是心动的感受?”秦晓岸没搭理他,只问翟洛媛:“你平常有喝酒吗?”翟洛媛嫣然一笑,“偶尔喝一点,用来调治一下心理状态。”秦晓岸把酒壶递给她,“可这不是酒,是我泡的普洱茶,但参了剂量少少的巴比妥类,能起到一定的镇静作用。如果你不介意,就喝一点吧。”翟洛媛接过酒壶,好奇地看着他,“你为什么用酒壶盛茶?”秦晓岸笑着说:“只不外是一种仪式。”

  “你似乎是一个仪式感很强的人。”翟洛媛拧开酒壶轻抿了一口,也装出一副被酒呛到的样子,“好酒!一喝就知道是苏格兰产的威士忌。”刘汉夫搭腔说:“教授,她比你会演。”阿巴斯和拉兹米知道酒壶里的是普洱,还参了巴比妥类,当下也请求喝了一点。

  在人工智能系统“大禹”宣读完乘梯宁静守则之后,太空电梯正式启动,轿仓徐徐上升。“‘定海神针’号太空电梯全长四百五十千米,全程耗时约为三小时。‘定海神针’号太空电梯,系由中国航天局、中国重工、中国科学院等多个机构企业配合完成的雄伟工程……”听着人工智能的介绍,秦晓岸突然想起一件他一直想问的事,“话说,列位对他们自称来自一千三百年后这件事怎么看?”

  “我觉得很是酷。”刘汉夫抢先说,“你有看联合国大会堂的直播吗?那个神秘女人就这样凭空泛起,我们要是学会那技术,我都不敢想象会为我们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变化。”

  “这位小伙子说得很对。”伊朗人拉兹米说,“我对于他们来自什么时代没什么兴趣,我甚至不体贴他们是不是地球人,我只知道他们想分享知识的意愿是真的,否则以他们基础不需要邀请我们上船。我目前最体贴的就是这位小伙子说的那项技术,那个女人也说了,那其实就是虫洞技术,我很想知道他们是如何在宏观世界实现虫洞。”

  秦晓岸饶有兴致地问:“目前世界上有对虫洞技术做专门研究的机构吗?”

  “有。”翟洛媛说,“就在XZ。”

  “研究进度怎样?”

  翟洛媛看了一眼伊朗人,“这个照旧由拉兹米先生介绍会比力合适,我相信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拉兹米先生更了解虫洞技术的人。”

  “难道拉兹米先生目前的事情与虫洞技术有关?”秦晓岸问。

  翟洛媛微微一笑,“拉兹米先生就是我适才说的那个机构的卖力人。”秦晓岸忙与拉兹米握手,“能认识与如此前沿技术的研究者,实在是三生有幸。”拉兹米笑着说:“能坐上这趟电梯的人,哪个不是所卖力领域中出类拔萃的研究者。”刘汉夫立即举手,“对不起,我就不是。我是蹭秦教授的光才厚着脸皮来的。”拉兹米说:“秦教授带那么多博士生,唯独带你上船,那就说明你是博士生中出类拔萃的。”

  一番中国式吹嘘之后,秦晓岸邀请拉兹米介绍一下他们的研究。拉兹米说:“说到虫洞技术,相信各人都听过一个很着名的纸片比喻。在纸片中的任意两个地方划分用笔点上一点,两点之间最近的距离在二维空间中应该是直线距离,而虫洞技术就是将纸片折叠,将二维空间折叠成三维空间,使两点重合,将原来的点线点酿成点对点,虫洞就是指买通两点之间的通道,实现两点之间的超短程旅行。如果那个神秘女人就是利用虫洞技术泛起在联合国大会堂,我相信她就是将她原来所在的地方与大会堂之间的空间折叠,使得她只需要跨出一步,就从她原来的地方走到大会堂。我甚至认为,他们的飞船之所以能避开我们遍布在太阳系中眼睛,突然泛起在我们头顶,也是因为这种技术。

  “然而,这个听起来简朴的看法,实现起来却是万分困难。其中最难实现的莫过于如何将空间折叠。一如阿巴斯先生在大会中回覆那神秘女人的问题那样,引力会使时空弯曲,甚至折叠,但就算像太阳那么大质量的恒星,纵然它坍缩成黑洞,也不足以将时空折叠。我们在实验中,只能将高维微观粒子向低维展开,并实验逆向盘算它的折叠历程,但无法实现将粒子折叠,哪怕是很是微观的高维粒子也无法实现,遑论折叠空间,因为那实在太损耗能量,你就算把太阳搬过来给我用,也远远不够。所以我很是想知道,他们是怎样在三维这种低维宏观世间中实现空间折叠的。”

  “你说的低维展开微观粒子,然后逆向盘算它的折叠历程,这件事上有什么进展吗?”秦晓岸问。

  拉兹米托了托眼镜,“说一个形象的比喻,如果你是一个赤道人,从来就没有体验过严寒这种现象,我现在给你一颗冰块,让你仔细视察和分析冰块融化的历程,你能不能逆向盘算水凝固成冰的历程?”

  秦晓岸摇了摇头。

  “我们的情况或许就是这样子。”拉兹米继续说,“拿三维向二维展开来比喻,就像一块冰块融化成一滩没有厚度的水一样,如果你没有体验过严寒,你恐怕永远也想不透水是怎样结成冰的。”

  “那你们现在的研究……”秦晓岸只把话说到一半。

  “就像赤道人不知道严寒一样,”拉兹米说,“我们肯定漏了什么我们并不知道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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