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头彩会已经进行到一半,周围多是呐喊助威叫好的人。月卿正看的入迷,双脚被搁在地上,迷惑的转头,不等说上话已经被暻裕一根手指抵唇,揽着人离开原地。
“发生了何事?”月卿迷惑不解。
他们现在位于河流的下游,河面上随波逐流,满是上游求愿的人释放的河灯,盈盈闪闪,柔光打在二人身上,气氛旖旎。
眼前的男人并未答话,神情专注,手掌的温度从面颊通报来,像是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物。或许是这双眼睛里流露出的情感太过诚挚,月卿一时间竟对这举动难以反感和厌恶。
“真想永远就这样......”男人细如蚊蝇的声音被破空而来的暗器打断。
“咻咻咻”暻裕裹着月卿闪身躲过,三枚锃亮的毒镖楔入地面。
近日宫里确实暗流涌动,暻裕已经做好最坏的计划,早在月卿入了温鹤贵寓就已经部署了多名暗卫掩护她,再加上一直跟在不远处的温鹤,不外几息之间,周围埋伏的人已经全部被俘。
“全都是死士,剩下一个活口。”尽管温鹤极为不赞成太子出宫,最后照旧老老实实跟在后面,见到暗器已经以最快速度揪出暗处的人。
月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快步上前将月卿扯转身后,冷静脸对着暻裕厉声道:“离我妹妹远点!”
将才巷子里刀光血影,动手的全是黑衣人,又看晤面前的男人,虽然不清楚是否和眼前这小我私家有关,但元节当日不留在宫里加入宫宴,反而避开自己带着小妹四下闲逛,实在是让人讨厌。
不,就算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带着卿卿闲逛,也不允许!
魏鹰和青兰急遽忙穿过人群赶来汇合,见到的就是自家二令郎一脸凶相,特别护食的样子,正劈面站着身着便服的太子。
也不等其他人有反映,月朗抓着月卿的手腕就往反回府的偏向走,留着暻裕、温鹤和一众侍卫在原地。
青兰和暻裕对视一眼,还未回神,已经被魏鹰喊走。
走到街头,月卿不禁转头,远远望去那一袭紫衣仍立在原地,虽然看不清那人的神色,但她感受获得那炽热的目光追随着自己。
那种强烈的情感,似乎随时会穿透她的身体。奇怪的是,明白是没有见过的人。
一路上月朗一句话也不说,法式快的似要追风。
到了贵寓,送到月卿屋子门口,才将抓着的手松开,一言不发的扭头离去。
月卿运动运动手腕,传来些微疼痛,适才握住的地方已经红了一圈。
青兰拿了膏药来给月卿抹上,眉头皱了皱。话虽未说出口,但月卿心里明白,这丫头向来护主,现在心里几多是有些责怪二哥。
“二哥为何这么排斥适才那人?”
趁着梳洗的功夫,主仆二人闲聊了起来。
“奴婢也不清楚,二令郎原本就不喜温令郎,兴许是看适才那人和温令郎一起,连带着也讨厌起来了。”
月卿也不能完全确定对方就是太子,究竟他就地并未完全应答,更不知道为何二哥对此人有如此大的反映。
询问桂枝,桂枝也体现不知。
“不外那位令郎看起来风姿潇洒,不像是坏人的样子。”
熄了灯,月卿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那紫衣男子的相貌,确实是风骚倜傥,风姿潇洒。
晚间那抵唇的一瞬间,那一双深情的眼眸一遍遍的闪过。
尔后直至余毒清理洁净,月卿竟再也未见过似乎是“太子”的男子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