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很平静,慕容离连呼吸都觉得窘迫。被拒绝的感受,即便没有人在,也觉得无地自容。
她想走,却畏惧被人看到,手脚极重,让她想坐在这里等到地老天荒,也不愿意看到任何一小我私家的目光。
突然,营帐的帘子被打开了一条缝,一小我私家探头探脑地溜了进来,看到慕容离眼角挂着残泪,微微叹了一口气,嘀咕道:“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慕容离知道有人来,她立刻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了起来。
“你没事吧?”流行在离慕容离另有两尺的距离停下来。
慕容离不想理他,也不说话。
流行爽性在慕容离的旁边坐下来:“秦朗这小我私家就是这样的,凶巴巴的,不外待人还算仗义,一般我犯错的时候,他会把我训的体无完肤,不外你又不行军打仗,为什么也被训了,你不是秦朗的相好吗?”
“我不是。”声音里有浓重的鼻音。
“不是啊,那正好,我叫流行,你呢?”流行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慕容离心里正惆怅,觉得面前这个叫流行的男子可真聒噪。
“哦,那好吧,其实我想跟你说对不起,适才那一箭是我射中你的。”流行晃悠的脚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盯着鞋面,却时不时看看慕容离。
“没关系,你走吧。”在慕容离心里,被射中的疼远不及内心的难受。
“风将,秦帅请您已往。”
一个小兵前来通报,流行想到正好有事情要问公孙朗,便随口回道:“知道了,我马上已往。”
此时烈阳的温度已经退去,边塞温度大幅度削弱,风有了烈烈的痕迹。
黄沙的边缘,秦朗背风而立,烈烈的风声吹到他的战袍上,勉强将极重的战袍吹起一点,然后又沉沉落了下去。
“秦帅有何付托?”流行郑重地向秦朗行礼。
“今天的事情,你做的很好,箭法精进不少。”秦朗声音平静,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流行一愣,风骚的眉毛微皱:“我说秦朗,你也太缺心眼了吧,那个女孩子受伤不轻,你居然在这里说我箭法好?你是在指责我照旧指责我呢?”
“公务公办而已。”说着,秦朗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流行关注的却不是这些,作为军队里经常捅娄子的重点工具,今天夸一次指不定明天就要受罚,但想到今天看到的女孩子,流行动了心思。
他入军队并非本意,而是他的父亲为国捐躯,家里只剩下母亲和他,以及大量田产,原来他算是一个风骚令郎哥,经常收支种种烟花柳巷,他的母亲觉得愧对父亲,宁可他死在军队里,也不愿意让他坏了父亲的名声。
可想而知,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让他怦然心动的女孩子了。
这个女孩子的长相可真真是只应天上有,所以,他觉得自己被美色吸引了。
“哎,秦帅,今天来的女孩子真的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吗?”流行笑嘻嘻地问道。
公孙朗一愣,想起今天慕容离令他头痛不已的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