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差池,应该是极品玄石差不多。在修仙界,极品灵石的量或许很少,下品灵石那是数不胜数。且一块极品灵石可以换去一百万下品灵石,对张宇风而言,那就是一百万极品玄石。这让他如何不欣喜?如何不狂笑?
笑了一阵,张宇风停了下来,自知现在不是笑的时候,赶忙恢复两全才是正事。
他从脖子上取下上次决斗时赢的指环,精神力探入其中,心念一动,指环中一万多下品灵石全部倒了出来,呼啦啦围着他摆放着不知几多圈。
看着一堆堆下品灵石,张宇风眼冒金光,就像其他人看到一堆堆极品灵石一般。
他深吸了口气,盘膝坐好,闭上眼睛,放空心灵,心中再无他物,全身心的运转经脉,引导下品灵石中的玄气入体,注入到两全化作的星点中。
而两全星点也似久旱逢甘露般的吸收,徐徐壮大。
虽然历程缓慢,比之张宇风在两全灰色空间中吸收的速度不及百分之一,两全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气重新凝聚。但好歹找到了途径,看到了希望不是?所以张宇风照旧「干」劲十足。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
张宇风睁开眼眸,眼珠似星辰一般徐徐转动,熠熠生辉。
修炼了半夜,看来又有所精进。而他周围的下品灵石全部消失不见,显然已经被他吸收炼化。
张宇风内视了一番,发现两全所化的星点壮大了一丝。虽然还没有凝结的现象,但是偏向没有错,假以时日,总有重新凝结的一天。
心中盘算了下,照此下去,怕是要数千亿的下品灵石才气恢复两全。
数字大的吓人,张宇风苦笑,下品灵石已经全部用完,距离恢复两全还差十万八千里。
若用中品灵石和上品灵石,速度慢不说,还不划算,如今即是想法设法的弄到下品灵石了。
上品灵石他的如意环中有十来万,极品灵石他也有上千块,要不要向天宫换取?
若换取,目标太大,容易引人怀疑。若不换取,自己没法修炼。向挚友换吧,自己需要的量太大,恐怕也是杯水车薪,该如何是好呢?
正当他忧心忡忡的时候,修炼室的门却被人敲响了。
张宇风眉头一皱,敲门的肯定是澜香。只是这一大清早的,不知她有何事?
张宇风起身下炕,控制玉符一挥,石门徐徐打开。
重新渡回炕边坐下,看着摇曳身姿徐徐走进来的澜香,张宇风有些兴致不高道:“什么事?”
澜香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手上白光一闪,一个精致的脸盆便泛起在了手中。
她自顾自的把脸盆放于单架上,玉手一掐印决,向着脸盆一推,檀口中轻喝道:“现!”
张宇风认得她掐的印决是水球术,水球术没什么攻击力,主要的作用即是凝聚空气中的水份。
果真,一个小水柱自她玉手中流出,注入到脸盆中。
一早便看见一个大美人在面前演出小花招,张宇风心中一乐,看着站在一旁忙着注水的澜香,笑着问道:“我很好奇,你是不是将你所有的生活用品都随身携带啊?”
澜香忙中偷闲,瞥了他一眼,又转转头去,道:“令郎何出此言?”
恰逢澜香又看了过来,张宇风笑吟吟的指了指修炼室的家当,又指了指兰香注水的脸盆。
澜香微微一笑,也不作答。回首见脸盆中的水已经半满,手上印决一散,取出一条洁白的脸巾,递给张宇风,并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尔后道:“令郎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张宇风接过脸巾,知道她是在伺候自己洗脸。闻言一愣,看了她一眼,并没有马上回覆。起身走到脸盆旁,狠狠的搓了一把脸,将毛巾递还兰香,目光看向远方道:“是,我需要下品灵石。”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而且澜香不值得信任,另有谁值得信任?
澜香问都不问原因,收起脸巾,又取出一个小巧的茶杯注满水,递给张宇风,开口道:“令郎需要几多?”
张宇风接过茶杯,仰头便倒入嘴中,哈哈两声漱口,又吐入脸盆中。
转过头来,将空茶杯递还澜香,张宇风直视着她的美眸,神情严肃道:“数以亿记。”顿了顿又道:“不知道天宫可有这么多换取?”
澜香神情一怔,接着茶杯收起,摇了摇头道:“不知!但天宫一个孝敬点即是一块中品灵石,想来纵然是有,也不会太多。若令郎需要,我去尽可能为令郎换来即是。”
“你用什么换取?”张宇风奇道。
兰香走到脸盆旁边,手臂一挥,脸盆中的水便消失不见。
她收起脸盆,看着张宇风,面色平静道:“中上品灵石和孝敬点。”
张宇风摇了摇头,笑着看了她一眼,右手一抹胸膛,耀眼白光闪过,他的手中便多了三块极品灵石。
朝兰香递了已往,张宇风豪爽道:“替我换三百万来。”
兰香眼波流转,目光如水,扫了张宇风一眼,抿了抿红唇,将三块极品灵石接了已往,消失在她的指环中。
张宇风又取下腰间的控制玉符,放于左掌手心,右手弯曲成爪,朝左掌手心的控制玉符笼罩而去。
白芒闪现,一个小了三倍的控制玉符徐徐从本体中剥离而出,被张宇风右手一把抓住。
澜香看着张宇风的行动,没有说话,心中隐隐知道他要做什么。
张宇风将大的控制玉符重新别回腰间,小的递到澜香的面前,笑道:“这是控制东来峰的子符,你现在算是这座洞府的半个主人,有这个进出也方便些。”
澜香接过子符,正要说话。突然,张宇风腰间的本符和澜香手中的子符同时震动。
张宇风一怔之后,道:“有人来访。”
澜香点了颔首道:“我去开门。”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子符,浅浅笑道:“顺便熟悉一下子符的用法。”
张宇风笑着颔首。
澜香一步跨出,径直往洞府的大门而去。
张宇风双手负后,一边期待着来人,一边寓目澜香给部署的字画。其中东边墙壁上的一副,引起他的兴趣。
只见画壁上画着一只鱼鹰,嘴里叼着一条肥美的鱼,旁边另有一行小字,上书:“天下唯我。”
意思似乎是说,天下所有的鱼都是它的猎物。
张宇风摇头笑了笑,心道:“我可没这种气势,也不知道澜香从哪里找来,之前肯定不是为自己准备的。”
这里正失笑间,一阵脚步声响起,很快便来到修炼室。
张宇风的目光从字画上移开,转头望去。只见除了澜香之外,来人是三女。正是余萍萍,张真真,和颜琴。
一时之间,春香秋菊,竟相斗艳。
张宇风微微笑道:“众美女齐齐造访,所为何事?”
澜香走到张宇风的身后,微微垂首。颜琴抿嘴偷笑。
余萍萍则抬眼扫了修炼室一圈,特别是在张宇风寓目的字画和大炕上多停留了一会。见修炼室在一夜之间,似乎大变了样,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张真真撇了撇嘴,斜了一眼张宇风道:“我们初临你的洞府,你就这样招待我们吗?”
张宇风见三人挤在门口,确实不妥,心中一阵尴尬,嘴上却哈哈大笑道:“真真说的是,请随我来。”
说罢却瞄了余萍萍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率先走出了修炼室。
途经蕴藏室的时候,澜香房间的石门并未关闭,所以里面的光景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张真真和颜琴啧啧称奇,嚷嚷着非要进去看看。
唯独余萍萍扫了一圈后,缄默沉静不语,心道:“澜香能在一夜之间部署起自己的房间,外加张宇风的那一间,怕是早就准备好了家当,盘算赖在张宇风的身边不行。否则有谁会随身携带房间家当的?”
看着张宇风面目全非的修炼室和澜香的内室,再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余萍萍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悔意,这悔意越来越强烈,险些让她无法呼吸。
在张宇风邀请自己的时候,自己的第一反映居然是丢人,反观澜香是如何的死皮赖脸,就连张真真和颜琴皆主动自荐,自己其时为什么要拒绝,为什么?
这边正心中惨然,追悔莫及,张真真和颜琴却兴趣高涨,惊叫不已。
余萍萍心中一阵烦闷,一把拉住两人,神色不耐道:“走了,看什么看,不是另有事吗?”
说着,松开二人,率先朝前走去。
见余萍萍一副别人欠了她几百孝敬点的样子,两女马上哑然。随即相视一眼,皆不明白她为何突然不快,来时不是还兴高采烈的吗?
不外,她们三个相处一晚,情感已经建设,不想在她心情不愉的时候违逆她,遂相互吐了吐舌头,快步跟了上去。
落于三女身后的张宇风,看着余萍萍的背影,也有些莫名其妙,心中再次叹息了一句:“女人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只有最后面的澜香目光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五人来到大厅,澜香非要坚持站在张宇风的身后,不愿入座,张宇风执拗不外,只得由着她。
其余四人围玉桌而坐,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不由得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