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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嫡女策

刘忠

祸国嫡女策 绿影苏芙 2044 2019-02-11 10:16:00

    “郡主恕罪,小的取笑谁也不敢取笑您啊。”那声音离李言蹊越来越近,走至她面前行礼,再抬头,赫然就是当初卷了赵正卓一锭银子而潜逃的刘忠。

  “你来长安也有些时日了,你又圆滑世故,长安城内的三教九流约莫也结识得差不多了?”李言蹊继续往前走,刘忠跟在她身后一米左右,闻言颔首,又发现李言蹊基础看不到,遂恭谨答道:“托郡主的福,如今长安城内,小的也是数得上号的一个……”他停了停,有些欠美意思又有些骄傲的摸了摸头,“流氓。”

  李言蹊没忍住,抿嘴轻笑了一下,“托我的福混了这么久,才混成一个稍稍数得上号的……流氓,也值得你如此骄傲?”

  刘忠哑口无言。

  李言蹊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来个用白色稠布包好的布包,向后递给刘忠,“二皇子那里有一份和里边工具一样的,给你七天时间,将工具给我调包,等事情乐成,助你成为长安最大的……流氓。”

  刘忠急遽双手接过,正要打开看一看里边是什么工具,冷不丁李言蹊一句,“现在看,若是被别人知道了这工具,有八成可能,明早我会在乱葬岗或者义庄看到你。”

  刘忠身子抖了抖,急遽将布包紧紧抱住,忐忑道:“这么危险的工具,郡主您交给小的。小的很胆小很惜命很怕死的,这么一担忧,很可能会堕落,误了郡主的大事。”

  “所以,你越快将事情做好,对你越宁静。等你成了最大的流氓,轻易谁又能奈何得了你?”李言蹊淡淡的言语对刘忠却是极大的考验与诱惑,究竟,长安城里最大的流氓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当的。刘忠将布包往怀里一塞,咬牙,决绝道:“不用七天,最慢五天!”

  “不错。”李言蹊借着昏黄的月光瞟了他一眼,只觉得此时他一双眼睛像适才那只猫儿一样散发着一种灼烁,却又差异于那只猫,那是一种热血沸腾的眸光,又递给他一个小瓶子,“若是用手碰了布包里的工具,记得用这里面的水擦一擦,否则会很麻烦的。”刘忠接过那瓶子,旋转着审察了一会儿,好奇道:“这里面是什么,如果不擦,会怎么个麻烦法?”

  李言蹊面不改色,看了一眼他的双手,垂下眼眸,“你不会想实验的。”停了停,转移话题道:“先前交待你做的事很好,不愧是陆城的神偷。”

  说到此处,刘忠眼里的亮光却昏暗了一些,不解的看了看李言蹊,“郡主,小的有些事不明白,想问一问郡主。”

  李言蹊难得心情好,挑眉道:“你要问什么,我看能与你说几多。”

  刘忠深吸了一口气,“郡主当初交给小的几小我私家偶、生辰八字和几张符纸,让小的偷了王府那位侧妃库房里的丝绸做了衣服穿在人偶上,又将写有生辰八字的白布和符纸划分贴在人偶之上,最后埋进那位侧妃院子里。小的本以为那是那位侧妃与郡主其他对头的生辰八字,可小的前两天听下边的兄弟们说了些事,才晓得……郡主前些时候突然发了急病,听说连宫里的太医都说没救了。厥后又有国师说郡主乃是为邪祟所侵才会命悬一线……”他停了停,小心的看了一眼李言蹊,想从她面上看出些情绪来,然而他只看到一片平静,甚至漠然。

  “你想问,当初给你的生辰八字是否是我自己的?”李言蹊看了刘忠一眼,抬头看了看天色,“是。”

  “小的不明白。”刘忠果真一脸的疑惑,欲言又止,最后咬牙道:“连太医都断言郡主没救了,可见其时郡主并未作假,乃是真正的十分危急,那么,那符纸的作用就是真的。可郡主既然有这种工具,为何不直接将那些对头的名字都写上去,让他们不声不响的死去,不是比什么都快吗?”他减小了说话的声音,“更况且,郡主您还差点就……要不是王爷和国师发现得早,郡主您难不成还要将自己的命都交待出去?”

  “刘忠,你晓得恨一小我私家是什么感受吗?不是让他死那么简朴,死太容易了,只有在世才最艰难;夺取他在意的一切,毁了他的名声,剥夺他的信仰,让他生不如死又死不外去,这才是恨。”李言蹊突然对刘忠笑了一下,吓得刘忠本能的退却了一步,察觉到不妥急遽停下,又悄悄的往前挪了挪。

  “你看,你和那只猫儿一样智慧。可惜,世上并不都是智慧人,晓得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万万不能冒犯。我这小我私家最是小心眼爱记仇,他们冒犯了我,我岂能让他们如此轻易的默默死去,总要折磨够了才好。韩氏,败在迫害郡主与皇子上,名利皆毁,不是比离奇死去却还留有尊荣更合适?我送给她的,才仅仅是一个开始呢,刘忠。”

  刘忠叹了一声气,这个年纪比他还要小许多的小女人,从她嘴里说出这样肃杀的话来,他竟然不觉得违和,只满心都是心疼,要经历怎样的磨难,才气在她这个年纪磨砺出这样的心智?“虽为报仇,郡主也该顾着自己的身子一些,究竟命只有一条,您若是再如同之前一样以身犯险,就算报了仇您人却没了,不也很亏损吗?”

  李言蹊淡然的盯着刘忠,却将他盯出了一身冷汗,急遽退却一步就要跪下,“小的妄言了,请郡主责罚。”

  他并没有跪下去,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稳稳的托着让他跪不下去,抬头不解的看着李言蹊,“郡主?”

  李言蹊撤回掌力,对他勾了勾嘴角,“难得你竟另有些良善之心,晓得体贴我的安危。你放心,我断没有那般掉臂惜自己。那符纸简直不假,我也确实曾昏厥已往命悬一线,不外,那些都只是我想让别人看到的而已。真实如何,谁又知道呢?”她的命,名贵着呢,她还要留着将那些人一个一个的从鲜明亮丽的历史舞台上推下,重重的摔成遗臭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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