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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慎言

第十四章 各人都不要好过啊

王爷,请慎言 月下桐 2127 2018-09-17 21:04:27

  果真第二日清晨退朝后,即是听到皇上让傅相回府养伤的听说,凤邪知道宋轶的折子是起到效果了。

  如今艰屯之际,朝臣也是战战兢兢,不敢轻易讲话,成张望状态,这不连一向独得皇上信任的傅相都受到了波及。

  皇上明着让傅相回府养伤,可是看皇上那心情可不像是这样,显然是心里有气的。

  落清羽在一旁侯着,“爷,宋太傅一向不会与我们一派起冲突,突然举荐咱们的人,怕是。。”

  傅砚一只手往茶壶里面加茶叶,行动优雅熟练的煮茶,慢条斯理,似乎没有受到落清羽话的影响。

  落清羽就捧着药盒站着,没有听到回复也不敢做声。

  等傅砚煮好茶,给落清羽也倒了一杯,让其坐下。

  “爷?”落清羽取出药盒内的金疮药和洁净的绷带,置于桌前,“医生说,爷这伤口被利器穿透,伤了经脉,若是不仔细将养,怕是会不如以前灵活。”

  “嗯”傅砚看着被包着的左手,递给了落清羽。

  落清羽极为细致的为傅砚包扎伤口,见里面红肿的皮肉,落清羽即是双眼都有些泛红。

  “不用担忧,若是没什么事,你便下去吧。”傅砚看着手中的绷带,想起这道伤,他即是想起了凤邪,那个呲牙必报的人。

  落清羽毕恭毕敬的退下,也不敢逆了傅砚的意。

  推测凤邪现在肯定已经得了消息,在裕王府惬意的很罢。

  不外刀伤未愈加上实打实的十杖,估摸着凤邪不比自己好受几多,各人半斤对八两,但是傅砚现在也不想凤邪暗地里太自得,不如现在去会一会他,左右各人都不要好过不是?

  思及此,脚下的行动已经动起来了,一个纵身便出了书房,三两下即是离了丞相府朝着裕王府略去。

  傅砚武艺卓绝,有些听说照旧有凭据的,是以他小心些一点也没有惊动裕王府的暗卫。

  他虽然没有来过凤邪的院子,但稍加推测便知晓方位,远处琴音袅袅,果真便在一处精致的院子看到凤邪的侍女端着碟碗出来。

  傅砚不动声色的略身,坐在屋檐上,下头的房间有些昏暗,凤邪受了寒,见不得风,是以门窗都是关着的,入眼的首先是一袭素衣,端坐在古琴前的宋轶,十指轻轻颠簸琴弦。

  而凤邪则慵懒侧卧,只穿着寝衣,发丝也是散的,多了些许柔弱姿态,趴在那里,单手拖着下巴眉目浅笑的看着宋轶。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遨游兮,四海求凰”

  “无奈美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凤邪侧卧着,安平静静的看着奏琴的少年,眉目如画,嘴角的笑意极其温暖。

  傅砚觉得这跟平日里见着的闲王判若两人,莫非传言为真,果真断袖?无风不起浪不是?傅砚皱着眉头看着下面的一对有些碍眼,他说的讨厌断袖不是说说而已。

  “子初,可还听得入耳?”宋轶将十指收回,浅笑的看着床上的如画少年。

  “哈哈,轶弟的琴艺见长,可惜有曲无酒,有些扫兴。”凤邪笑了笑,“若是现在能喝上一杯桃花翁酿制的桃花酿即是越发圆满了。”

  宋轶无奈摇头,“桃花翁送来的酒另有些,就你这伤势怕是月余不能饮酒了,不外桃花翁听到了应该会很开心,他老人家最喜欢与你一起月下小酌了。”

  “说起来已经许久未曾去看望过他,等桃花开了你我二人便去桃花坞看看。”凤邪眉眼藏不住的笑意。

  宋轶宠溺一笑,“自然是好的,左右年关快要,离桃花开的时日也近了,来年我们还可亲自摘些桃花来酿一坛子桃花酿,日后你我二人一起尝尝咱们亲自酿的酒,岂不是美事一件。”

  “有何不行?”他低低的开口,声音柔柔弱弱的,带着一种让人如沐东风的温婉,直教人听得欲罢不能。

  “那子初你早些休息,我便不叨扰了,宫里头一直不去也欠好。我晚些再来看你。”语罢,便走近,扶着凤邪躺好,掖好被角,深深的看了一眼凤邪,才转身离去。

  凤邪挑眉,目送着宋轶离开的背影,低低的笑了笑。

  刚刚用过膳,凤邪整日里躺着,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只得翻身将床头搁着未看完的史策翻出来看。

  屋子里头除了凤邪偶尔的翻书声,格外的寂静,乌黑的发丝垂在耳际,显得素净的脸格外的无暇,昏暗的房间,认真翻阅着书籍的凤邪让傅砚想到了岁月静好的美态。

  “汤药先纵火炉里热着,我刚刚用了午膳,暂时还喝不下。”他低声道,头也未抬,随即又翻了下一页。

  许久不见墨竹接话,凤邪稍觉异常,正要抬眼,便察觉腰间的被子下陷了一块,牵扯着被子有些压着凤邪,突如其来的疼意,让凤邪眉头皱起。抬眼便见某人旁若无人的坐在自己的床沿,一双温润的眼睛格外认真的凝视自己。

  凤邪下意识将身子往被子里头藏了藏,眼底的柔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然疏离与预防之色,“想不到傅相另有当梁上君子的癖好。”

  傅砚看着凤邪的行动,眸子暗了暗,泰然自若的顺着凤邪的手翻了翻凤邪的书籍,“闲王殿下如此紧张作甚,底细不是你的轶弟,没有染上那断袖的毛病。”

  说完视线还挑衅的扫视过凤邪藏在被子里的臀部,带着几分戏谑“底细不外是来探望一下闲王,不知闲王伤势可还好些。”

  傅砚那厮偷偷摸摸的来裕王府,怕是知道了事情出自自己的手笔,但是他也不想藏着掖着。

  他深吸一口气,面上已经挂上了特有的笑意,“多些傅相有伤在身还记挂着本王的伤势,哦~,本王听宋大人说,傅相要在贵寓修养几日,怪不得如今能有闲暇时间来看望本王。”

  傅砚伸手划过凤邪柔顺的青丝,这一头乌发倒是调养的极好,从上往下看基础看不出这是个男子,肤白如雪,眉目如画,真是比女子还来的娇弱些,他温和的笑笑,“底细也是托了宋大人的福,才气清闲几日,听闻闲王殿下与宋大人关系很是熟稔?”

  凤邪恨不得抬手打开傅砚的手,这一直给自己顺毛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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