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代言情

王爷,请慎言

第七章 贤王凤邪归

王爷,请慎言 月下桐 2186 2018-09-09 16:46:15

  终是未等到第二日清晨,凤邪赶夜路回了京城。

  天将亮,冬天夜里极冷,呼出的气转眼酿成了冰渣子,等到泡了一个热水澡,凤邪才觉得身子暖和了活了过来,冬天于她是极难挨的!

  听得墨染在外头扣门,“令郎,宋令郎来看您了。”

  墨竹正在为凤邪绞发,闻言蹙眉,“令郎,这天还未...”

  “无碍。”凤邪裹紧了衣衫,外面又披上了厚厚的披风,头发还未干透,是以凤邪只得披散着。用一根发带扎在后头,手里还揣着汤婆子。

  宋轶的祖父是当朝太傅,亦是皇上的太傅,当年与裕王爷一文一武辅佐先帝,算得上是相识多年的挚友,当年宋轶的父亲也是有意于娴妃,只不外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求娶三次不得,终成遗憾。

  宋轶从凤邪一进门就有些晃神,见凤邪一头乌丝披散在后头只用一根发带系着,发白的脸色因为刚刚沐浴的原因,晕染了少许脂色,肤如莹玉,欺霜赛雪。回过神,宋轶尴尬的轻咳一声,“身子可好些?听说你在宫里遇刺了,我一回来又听下人们说你去山里静养了,是以我差人日日在城门口守着,一听你回来的消息,便急着过来,倒是忘记了时辰。”

  “墨竹,还不快奉茶。”凤邪摆摆手,体现无碍,笑的很随意,“左右过个一刻也该起了,听说你现在任职卫尉,可还适应?”

  墨竹给他们二人添了茶水,行礼后便悄然退下,守着门口。

  凤邪将热茶捧在手心取暖,“你这么急着过来,不是只是单纯的只为见我一面吧?”

  “什么都瞒不外你,你这玲珑心思用在朝堂上也就没有五皇子什么事了,你。”宋轶轻叹一声,亦是学着凤邪双手端着杯子捂手。

  “你该懂我,我志不在此。”凤邪不紧不慢的打断宋轶接下来的话,“隔墙有耳,有些话多在心里思虑再三,方可对人言,你现已经有官职在身,万事小心,警言慎行总没有错处。”

  宋轶点颔首,“我知道,只不外明日你即是要入宫接旨了,裕王爷的事我也是未曾料到,你怎么看?”

  “是的,如今变数太大,离京怕是要推后了,祖父的事我也是才接到消息,这也是我为何连夜回京,只要皇上圣旨未下便另有婉转的余地。”凤邪指尖重复摩擦着杯沿,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浅笑,“皇上从夭贵妃行刺之事后,如惊弓之鸟,深怕有人造反,刺杀他夺权,是以朝臣都是战战兢兢,不敢有违背圣意之事。”

  “连王皇后最近都夹着尾巴做人,后宫一片祥和,”宋轶亦是轻叹,“后宫新进了一批年轻的娘娘,倒是可惜了原先得宠的妃嫔,受着夭贵妃的牵连,年纪轻轻即是香消玉殒,此事有蹊跷,夭贵妃宠冠后宫,五皇子未来登位险些是板上钉钉之事,没原理在这特殊时刻搞出刺杀的事情来。”

  “此事莫要再提,要时刻谨记--慎言慎行,”凤邪蹙眉,示意宋轶适可而止,“此事没你想的那么简朴,不应我们管的事,莫要沾染。”

  宋轶一下子禁声,约摸是自己总是大意,被凤邪提及,神态有些拘谨,“子初所言甚是,我这榆木脑袋总是记不住,子初还不要笑话与我才是。”

  子初是凤邪的字,宋轶也只有私下才会唤凤邪的小字。

  “今日我来主要照旧来看看你,听闻你受伤,我便未曾见过,心有不安,你便好好休息片刻,我先走了。”宋轶起身。

  “自是不会,只盼你在宫中当值谨言慎行,莫要卷入是非之中。”凤邪眸子中带着忧色,“不若与我一同用膳,然后一同入宫早朝?”

  宋轶摆手,无奈的示意凤邪看看自己的衣衫,入宫他还得回去换官袍,轻笑道:“天色不早了,用了早膳怕是来不及回府易服衫早朝了。”

  说完,对着凤邪颔首后,抬步离开,留给凤邪一个潇洒的背影。

  墨竹在外面侯着,自是看见凤邪负手目送宋轶离开,“令郎,可还要回屋躺会?”

  “不了,你把我那朝服准备好,用过早膳后我便换上。”凤邪有些难受的揉着眉心,眉宇间带着疲惫,连夜赶路,心里又有担忧之事,没有休息好。

  墨竹上前,扶着凤邪至客厅偏厅的软榻上坐下,温柔的替凤邪揉着肩膀,“时辰尚早,若令郎不愿回房,可先在这休息片刻,约摸半个时辰,老王爷便会过来与令郎一同用膳,朝服差墨染拿来即是,省的路上来回延误时辰。”

  揉着揉着墨竹便发现凤邪已经传来纪律的浅浅呼吸声,凤邪已然靠着她的腿睡熟了。

  墨竹一动不动,禁了声,心里清楚,凤邪怕是累到极致,否则也不会这般就睡熟了。

  约摸就这样将将睡了半个时辰,听到越发靠近的脚步声,凤邪才徐徐醒过来,将身子挪了挪,见墨竹僵硬着半响没有换姿势,轻叹一声,心底却划过暖意。

  “我睡了多久,什么时辰了?”凤邪掀开被子下了软榻。

  “辰时了。”墨竹稍稍运动筋骨,许是久了,被麻痹的龇牙咧嘴。“朝服已经拿过来了,搁着呢,墨染在外面侯着,不若我先伺候令郎易服梳洗?”

  凤邪点颔首,直起身子,墨竹快速上前为其易服,帮凤邪将乌丝挽成男子发髻,便听得凤邪低低的咳嗽。

  “令郎可是嗓子不适?”墨竹手顿了顿。

  “最近不知怎的,总觉喉咙发痒。”凤邪拂过喉结处,轻叹一声。“你可有头绪?”

  墨竹皱眉,“这药是我师傅的,也没留下手迹,我未曾见过真药,这又长在令郎的喉管处,是以一时不敢轻易实验。”

  凤邪轻叹,“而已,左右伴我多年,如今也还不能除去,并不着急,一时半会死不了,你无需忧心。”

  出了偏院,便直奔大厅,裕王爷已经在桌上端坐着了,见风邪过来,裕王爷端着碗欲言又止。

  凤邪自知裕王爷是想问单娴雅的状况,又不敢问。

  只是这并不是谈论此事的好地方,好时间,在京城,即是在自己的府邸说话也是要战战兢兢的,不能稍有大意。

  爷孙两人缄默沉静着吃了早膳,皆有些心不在焉,凤邪漱口后,接过婢女递过来的方巾擦了擦手,“祖父,今日朝堂上我便会向皇上提出请辞将绕城作为我的封地,然后带着您,另有宋姨一同去往绕城养老。”

  绕城在永顺国最西面,常年雨雪,土地贫瘠,是以不能种植庄家,在永顺国一直是一个头疼的地方,每年需拨款救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裕王爷扭头望着凤邪,似是知道凤邪的计划,划过心疼与无奈,满脸慈祥,“如此甚好,我如今也是没什么放不下了。”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