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念上次韶倾生气的样子,我这几天开始反思自己的过错,是不是自己表达爱意的方式真的太过高调?没措施,收敛一点好了,究竟管家婆的底线是连我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不能轻易触碰的,万一哪天就被自己作死了。
其实管家婆这人很少生气,一般他的喜怒平凡人看不出来,就算你惹他心里不舒服,他也绝对不会言表于面,只是等以后有时机还你一针,却是深入骨髓的一针,那滋味,绝对让人久久不能忘怀!说明白点,就是个腹黑!
若说管家婆生气最可怕的一面,照旧在我九岁的时候,我亲眼目睹的那一切,现在想起还心有余悸。
那年,他才刚当上红刹派的大祭司不久,十三岁的他并不能获得许多人的支持,尤其是那些为了权位不择手段许久都没有如愿的老一辈,他们基础不认可韶倾的能力,不明白老头子为何会把这么重要的位子给一个孩子。
由于嫉妒心的作祟,不少人当众对韶倾冷嘲热讽,完全不把身为大祭司的他放在眼里,不外这些对于韶倾来说,基础是鸡毛蒜皮的事。
我原本以为是韶倾看在那些人是尊长的份上不想和他们盘算,但直到那件事,我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那次,我像往常一样去找他玩,手上带着我最爱的宠物之一阿黄(阿黄是一只毒蝎子,但颜色和其它蝎子差异,全身是黄色的,我便如此取名)。
我蹦蹦跳跳地来到了韶倾的住处,本想直接进门,却被两个侍卫拦住,告诉我他现在正在和别人商议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
在好奇心的促使下,我冒充很听话的离开,又找了一个无人看守的地方偷偷飞上房顶,揭了瓦片往里看去。
年少的韶倾身材削瘦,但漂亮如妖精的脸上是不切合这个年龄该有的神情。
“听说青鸟派已经拿到了壁凰宝剑,本座记得其时给你们分配任务的时候,是让你们一部门人在后埋伏,为何你们一个个的都向着宝剑去?怎么?这么饥不择食?”他手上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击着掌心,似乎狂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有个大汉不怕死地上前一步,道:“我看是你这个小破孩想要独占劳绩!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
韶倾并没有理他,而是说:“本座从来不喜欢废物,本派也只留有能力的人,想要一心邀功而且有忤逆之心的人结果各人可想而知。”
“大祭司又何须惺惺作态,在我们看来,不外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已!”又一个不怕死的冲上前。
“都说‘一颗老鼠屎坏了蒸锅粥’,那两颗老鼠屎不会就是两位贵尊吧?”韶倾讥笑一笑。
那大汉一听,立刻瞪眼怒骂:“尔等一娼妓之子,早已沦为娈童,现在利用狐狸皮囊迷惑教主成为现任大祭司,你也休想再迷惑我们!我看你照旧滚回去继续辗转在淫秽之地的好!”
我不由地想,老头子这把年纪了都忘不了自己的初恋情人小甜甜,会被管家婆迷惑?我不信。
“是吗?”我看不清韶倾的心情,但听这似寒冰的语气,我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大祭司就算如今风物无限,想要抹掉曾经成为贵族人士手中的玩物的事实,怕是难以实现。”另一小我私家推波助澜。
“娼妓之子,照旧把你的位子让下来吧,哈哈哈哈……”大汉笑得肆无忌惮。
“本座命令你,把适才的话再重复一遍。”我闻到一丝嗜血的味道。
“尔等就是一娼妓之子,和你母亲一样,天生是当玩物的命!哈哈哈哈……”大汉忽视了危险的气息,完全没有顾及的讥笑,笑声震耳欲聋,万分恶心。
“噗——”是血喷出来的声音。
大汉的笑声停了,但人也翘辫子了。
这样的距离我都可以感受到韶倾身上的戾气,难免心跳加速。
大汉的死相很是狰狞,颈子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冒血,可见下手之狠。
那个和大汉一样作死的人现在哆嗦着手指向他,透露着难以置信:“你,你竟然没有在教主的允许下,就随便正法人!你,你这是越殂代疱!”
“所以呢?”某人不以为然,仔细地用手帕擦着扇子上的血迹。
“我,我这就去将你的行为告诉教主!”那人欲要离开,不意韶倾闪到他面前,冷冷道:“不用了。”
“你……”刚开口,那人就倒在了地上,双目未闭,肚子上多了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真脏!”韶倾把染满鲜血的扇子丢在一边。
余下的人则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多说一个字。
韶倾淡定如初:“本座适才只是帮教主处置惩罚了两个废物,切记,违背本座命令的人,本座绝不心慈手软!”
“是!大祭司!”众人齐齐抱拳。
“下去吧。”
众人离开后,他喊来侍卫把那两人的尸体处置惩罚掉,应该说是拿去喂野兽。
好一个失常!
我对他有了重新的看法。
我照旧赶忙带着我的阿黄离开吧,某人还在气头上,我可不想去招惹。
对了!我的阿黄呢?
我正在找阿黄时,底下便传来让我不寒而栗的声音:“少主可是在找这小家伙?”
管家婆那看似纯洁无害,实则可恶至极的脸正仰视着我,手背上是我的阿黄,看它灵巧的模样,似乎很喜欢他。
哼!叛徒!
我朝管家婆做了个大大的鬼脸,还没做完我的现世报就来了,我趴着的地方塌了,人也自然掉了下去,来不及反映的我本以为要摔个狗吃屎,还好有小我私家接住了我。
我看着抱着我的管家婆发呆,不得不说,他的眼睛很美,见一眼便容易让人深陷其中……
他勾起一抹坏笑:“少主这样盯着韶倾,韶倾会脸红的。”
我选择自戳双目……
我从他怀里跳下来,用腐肉把阿黄骗进葫芦里后,我又想了想,决定说:“管家婆,如果以后我惹你不兴奋了,你一定要说。”因为我畏惧哪天触碰到你的底线。
他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语气竟有一丝温柔:“会的。”
这件事已已往多年,当初就信了他一句“会的”,我就在他面前越来越放肆,可忘却了自己也是他的底线,现在连底线都准备离开他了,他有的不是恼怒,而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