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好厉害,如果阿姐能嫁给将军,从今往后就再也没人敢欺负阿姐了。”
乔大柱和杜氏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读出了各自的心思。
如果赵将军真能看上瑾瑜,这门亲事能成,于瑾瑜而言那无疑是好事。
可是,赵将军位高权重身份特殊,赵家也不是寻凡人家,又怎可能瞧得上他们这样的小门小户?
赵将军之所以将他们接到赵府来,很可能只是因为他秉性正直,加上瑾瑜在赵府做厨娘,他这才多加照拂。
至于赵夫人,她那般热情,说禁绝就是想让他们欠美意思,自己早些离开赵府。
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杜氏将乔怀安拉到近前,摸了摸他的头。
“怀安,以后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说这样的话。若是被人听见,你姐可就难做人了。”
“为什么?”乔怀安不解。
“你不用明白为什么,你且记着娘的话就好了。”
母子二人说话时,乔大柱目光深深地凝着床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医生医术精湛,连续服用了几天的汤药,再加上乔瑾瑜每日都有精心烹制益于养身和恢复元气的粥水,乔大柱的身体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徐徐归复,脸上的肉又慢慢多了起来。
乔大柱身体开始好转,杜氏便坐不住了。
“瑾瑜,你寻个时机问问将军,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搬到他之前说的那处院子。我们这么多人,老住在将军贵寓也不是个事儿。”
“等搬出去了,我们好歹可以自己开火做饭。我也可以上城里随处转转,看看哪里有没有在招工。等我做工挣了钱,也好酬金将军这些日子的照拂。”
乔瑾瑜自然明白杜氏考虑的这些问题。
刚回信阳的第二天,她就问清了她爹受伤的来龙去脉。
那仇有才得知乔大柱将她送走后,就日日上乔家逼问乔大柱将她送到了哪里。
逼问无果,就带着他那群仆人将她家地里所有的庄稼都给毁了。
乔大柱就是在阻止对头的仆人损毁庄稼时,被仆人给打伤的。
如今,庄稼没了,他们这一各人子自然得另谋出路。
不外,其实在很早之前,乔瑾瑜就有过让乔大柱不再种地,改做些小生意的念头。
至于究竟做什么,她也早已想好了几种方案,只是因为这些日子有些忙,她一直没时机和杜氏细说而已。
扶着杜氏坐下,乔瑾瑜又替她倒了杯茶。
“娘,比起你出去找活干,我觉得我们不如做一点小买卖。”
杜氏皱起眉头,满脸惆怅。
“做买卖?做买卖需要不少的资本,我们哪里有银子?”
“更况且你爹和我从未做过买卖,基础不懂经营,更没什么拿得脱手的手艺。”
乔瑾瑜盈盈一笑,一脸的从容和自信。
“资本我有,前些日子我上人家酒楼教人做菜,赚了不少银子。”
“至于手艺,我既然能在赵府做厨娘,这厨艺自然也是不成问题的。”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我们该做什么买卖。”
杜氏心中十分震惊。
“你竟然还去酒楼教人做菜了?酒楼里那些厨子的手艺还比不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