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由瞥了眼旁边的温庭钧。
这小我私家,或者说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张达,你冷静冷静。”铁叔死死抱住张达的腰不放,“如意酒楼的人全都被抓进了大牢,你上哪儿揍他去?”
正处于急躁状态的张达闻言一愣,怒火倏然熄灭。
“是哦,他们都已经下狱,我揍不了他们。”
铁叔看他终于消停,这才撒开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唉,累死我了。我说张达啊,你往后能不能不要这么激动?”
“你一身蛮力,每次激动的时候,我们都要费好大的劲才拦得住你。”
张达却压根没听见铁叔的话,脑子里还想着李掌柜欺负他家师父的事,仍旧觉得不解气。
“哼!自制他们了!要不是被抓进了牢里,我定揍得他们满地找牙,连他们爹娘都不认识!”
张达蓦地看向乔瑾瑜,“师父,李掌柜那死老头都对你说了什么,他是怎么欺负你的?”
乔瑾瑜怔了怔,赶忙摇头。
“事情都已往了,就不用再提了。不管他们曾经做了什么,知府大人已经将他们收押入监,他们会获得应有的处罚。”
“最好是这样!”
乔瑾瑜哑然。
甭管那钱知府平时是什么作风,暗地里和李掌柜又是否有勾通,有赵括在,他就是想徇私舞弊,恐怕也没有那个胆子。
哑然事后即是欣慰。
破天荒收了个徒弟,她原本有些嫌弃这个徒弟空有一番学厨的热情,资质却不高年龄也大。
如今想来,有一个这般敬重她维护她的老徒弟,是她的幸运。
“算起来,这事是我的疏忽。”缄默沉静许久的温庭钧突然道。
“那日,我该派人送瑾瑜女人回去的。若是有人护送,那李掌柜不管有什么歹意,都不敢贸然动手。”
“不如,往后瑾瑜女人授完厨艺,便由我部署车马送回将军的贵寓吧。”
“不必。”赵括谢绝得相当爽性,“她是赵府的人,自当由赵府卖力接送。”
温庭钧微笑着站起身,“将军军务繁忙,想必无暇顾及瑾瑜女人。”
“况且,瑾瑜女人教授张达他们厨艺,算起来,是我春秋酒楼所请的先生,春秋酒楼理应部署车马接送,方能显出我们的诚意。”
“不劳烦温令郎了,赵某平时虽然忙于公务,但赵府另有管家、小厮、杂役,赵某不能接送时,自有管家、小厮、杂役接送。”赵括态度强硬。
“既是如此,那我便不与将军争了,将军部署好一切就行。”温庭钧莞尔。
赵括没再说话,只是凝着温庭钧的眼神若有深意。
乔瑾瑜站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右瞅瞅,整小我私家都有些懵。
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她感受两人适才似乎商议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温庭钧低头看着她,神情一如既往的温润暖和。
“烦劳瑾瑜女人继续教授厨艺,不知第二道菜,瑾瑜女人想做什么?”
乔瑾瑜眨眨眼,神思猛然归位。
对哦,还要教张达他们做菜的,适才那么一闹腾,险些忘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