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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夜行

第四十三章:相思

千里夜行 涂少离 2550 2018-11-30 23:25:23

  欧阳杰的惊呼,让欧阳震有些不爽,做事的时候,磨磨唧唧,一点也不爷们!

  “有什么好乍呼的!”

  欧阳震一手推开了欧阳杰,拿起盆就往布袋里装。

  铜钱哗啦啦地都进了袋子里,伸手又将盆递给欧阳杰,“哝,接着!”

  欧阳杰伸手指了指木盆。

  欧阳震终于感受到了差池劲,余光撇向木盆。

  一枚碎银正躺在木盆里,准确来说是镶嵌在木盆里。

  欧阳震的目光终于有了震惊,二楼距离这里至少十丈有余,这么长的距离,还能将木盆打穿,这分腕力,绝对是一流妙手!

  而从他淡漠的眼里,可以看出,他并非善茬。

  不外朝天大路,各走各道,以后小心即是。

  盘算注意,将盆扔进了布袋,没有说任何话,继续忙活起来。

  “好戏正式开始!请各人睁大你们的眼睛!”

  他不紧不慢的扯着嗓子,目光还时不时落在二楼的窗台上。

  不得不说他是老江湖,深谙世故。

  欧阳杰和欧阳娇暗自佩服着。

  众人又响起了叫好声,江拗儿在窗台上拍着手。

  赵一痕已经在座位上喝了两杯茶了。

  茶,是个好工具,客人上门,奉茶相迎;挚友小聚,茶先上桌。

  这并不仅仅是茶好喝,更多的则是可以打发时间。

  无论泛论照旧闲聊,一杯茶,是少不了的,究竟谈多了,聊多了也会口干舌燥。

  孙木香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索性陪着江拗儿看起了幻术。

  欧阳震手执一木棍,轻轻地磨砂着,没过几分钟,竟长出了叶子,叶子越长越大,竟有蒲扇那么大,而木棍顶端,也逐渐开起了花。

  “看叶子,是牡丹花!”

  有见识的人,便一眼看出了花的品种,只是这么大的牡丹却是第一次见。

  牡丹花徐徐绽放开了,不外却不是一种颜色,每一瓣都有一种颜色,花蒂到花心,从绿色徐徐酿成粉红。

  这时,远方飞来一只蝴蝶,有碗口那么大,落在了花中,扑闪着翅膀,翅膀上朱砂般的红,夹杂着黑白的黑点,很是艳丽。

  蝴蝶呆在花上,翅膀慢慢收起。

  这是什么样的蝴蝶。

  没人见过,但悦目啊。

  故而每小我私家都被这一花一蝴蝶吸引住了。

  突然,从天上密密麻麻地飞来一群蝴蝶,林林总总,有人认识,也有人不认识,通通飞向了巨大的牡丹花。

  欧阳震见状,一手将牡丹花插在地上,突然地面多出了一片草地。

  众人惊呼,惊叫连连。

  “这……怎么可能!”

  此时牡丹花旁,又开始长了许多牡丹花,虽都比它小,但足够蝴蝶分了。

  这种旷世美景,也只有此中有了。

  孙木香照旧第一次看见幻术,不由得大为赞叹,随着江拗儿一起拍手。

  一场结束,一场又起,直到申时,欧阳震三人才抱拳称今日已毕,他日再来。

  也确实,布袋里已经装满了铜钱,在成都里住上几天也不成问题!

  孙木香和江拗儿还在梦境里遨游,两人对视了几眼后,才回过神来。

  赵一痕已经喝了十几碗茶了,这两人在一起,倒是挺磨人的。

  “准备回家!”

  虽然是酉时有事。

  赵一痕不方便带他们,便各自回家。

  下了楼,正看见欧阳震三兄妹收拾杂货,江拗儿突然兴起道:“大叔叔,你们还会来吗?”

  欧阳震忙得不行开交,一边低着头装花,一边装蛇,笑道:“孩子,下次会有时机的!”

  有时机,就是没时机,江湖的行话,虽然这也是慰藉江拗儿的话。

  他虽是个粗人,但对孩子照旧很友好的。

  江拗儿挠了挠头,不解道:“那是什么时候呢?”

  欧阳震这才抬起头,对着江拗儿笑道:“说不定是明天,也可能是明年……”

  突然他的话,卡在咽喉里。

  这孩子不就是二楼的孩子吗?

  再看旁边,就是那个一枚碎银定碗底的冷脸青年人。

  他本想着能躲则躲开这人,却没想到,在这碰到了!

  此时欧阳杰和欧阳娇已经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欧阳震不敢多冒犯,对着赵一痕便抱拳道:“在下欧阳震!”

  “我知道!”赵一痕自然知道他的名字,之前自我介绍的时候,他就听见了。

  “额……”欧阳震被他的话突然噎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江拗儿撇着嘴,预计还不知道他们三人什么才气再演出一场,便拽了拽赵一痕的衣角道:“赵叔叔,要不再打赏给他们点吧!”

  赵一痕想起那日江小白对着他的笑,突然觉得他们父子两似乎就把自己当成存钱罐了。

  他哭笑不得地掏出了五十两银子,丢给了欧阳娇。

  “多谢赵兄,赵夫人另有……”欧阳震正要答谢,却不知该该怎么称谓了,他有点茫然。

  这孩子叫那个青年为叔叔,那这个青年应该和旁边的女人应该就是伉俪了。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赵一痕多话了一句,若是平常,绝对不会多空话一句,只是现在他不得不解释一下,究竟他现在是在帮孙木香他两,若是惹来非议,恐怕对他两都没利益。

  欧阳震照旧有些糊涂,没有关系,却坐在同一屋檐下品茗,同向他们这边走来,就算不是伉俪,也算是朋友吧!

  孙木香也是这样想的。

  但所谓的朋友如何,在赵一痕心中,也就江小白了。其他人,不能算,纵然是他要资助的人!

  赵一痕带着两人走了,欧阳三兄弟直愣在原地,这似乎超出了他们的看法,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组合?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令他们感应危险的男人,竟然又给了他们五十两!

  果真人不行貌相啊!

  欧阳震不由得摇了摇头,感受自己的判断严重失误!

  三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欧阳娇深有体会,她抬起双眸,看着赵一痕远去身影,喃喃道:“这姓赵的真帅!”

  “帅个头啊,赶忙收拾!酉时还得去杨兄那会宴呢!”

  送走了孙木香,来到了与江小白分此外那个酒馆。

  江小白还在,头发已经蓬乱,趴在桌上,昏迷不醒。

  “爹!你怎么了!”

  江拗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走到父亲的身旁,不住的摇晃着父亲。

  “放心吧!你爹没事!”

  赵一痕就知道是这个样子,付了账,便将江小白扛在了肩上。

  江拗儿照旧不放心道:“我爹,他……”

  赵一痕揉了揉他的头,笑道:“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其实赵一痕也不明白,以他的想法来看,离开自己的,都是与自己无关,得不到,就不要,何须把自己整的如此颓废?

  他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江小白叹道:“何苦呢?”

  “相思几重境,唯你不知情。”

  背上突然传来江小白含糊不清的话,似乎是在回覆赵一痕的话,又似乎在对别人说话。

  赵一痕苦笑着,相思为何物?

  他确实不懂,也不知道。只是在某个迷糊的深夜里,偶尔会泛起一个弱女子的身影,应该是美,也应该是让人心动。

  他不敢确定这就是相思,但可以肯定,她会在自己的心中,记着一辈子!

  他突然想起了孙木香,这一下午的时间里,一直缠着自己问张幸的事,是那样的迫切与神往。

  难道这就是相思?

  难怪自己不回覆她的问题,会懊恼甚至是讨厌自己。

  但他照旧不能理解,一小我私家多自由,为什么还要一天到晚想着另一小我私家,这是何等愚蠢的行为!

  若是自己酿成他们这般,那生活该有多可怕!

  他不敢想象。

  情,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还能让人如此深陷其中,让人欢喜又让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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