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黄忠的话,韩信头上瞬间冒起了黑线,暗道这些士兵没前程,现在有咸鱼吃就这么激动,如果今年事后,南方的猪崽大面积成熟,那还不吹牛说要上天了。
虽然,韩信只是想想,他也知道如今天灾人祸不停,军营中许多几何的士卒原先都是流民,过着啼饥号寒的日子,大乾不仅让他们吃饱,还比想象中吃的好,自然愿意立誓效死力了。
一路闲聊,行到中军营帐,守在门口的亲卫看到韩信,忙道:“陛下。”先是行礼,然后掀起门帘让韩信等人进去。
进门的时候黄忠特意留在后面,付托亲卫:“去伙房拿饭菜来,陛下等人在中军营内用餐。”
“是,将军。”亲卫快速朝伙房奔去。
进了中军营帐,韩信在上首坐下,看着黄忠进来,韩信道:“汉升,摩柯,来,朕为你们介绍几位同僚。”
然后韩信指着郭嘉和荀攸道:“这是新来的左右军师,郭嘉郭奉孝,荀攸荀公达,两位军师皆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能,你等不行怠慢。”
黄忠和沙摩柯连说不敢,然后对着郭嘉和荀攸抱拳道:“见过两位军师。”
见着郭嘉和荀攸年轻,黄忠和沙摩柯等人虽心有疑惑,但是他们都经过传送门,知道大乾这边的人,不能单看外貌上的年龄,而且他们相信韩信,知道能让韩信看中的人必有一番与众差异的才气。
郭嘉和荀攸见着两人客气,也连忙起身还礼:“见过两位将军。”
待几人客套完,韩信把头一转,指着许褚,乐进,甘宁道:“这是许褚许仲康,乐进乐文谦,甘宁甘兴霸,三位将军都有万夫不妥之勇,你等他日可切磋切磋。”
许褚,乐进,甘宁早就从典韦口中知道黄忠的武艺高强,隐隐有军中第一人之称,虽然他们还没和黄忠交过手,但是已经和典韦切磋过,而典韦竟然自认不敌对方,显然黄忠是有真本事的。
闻言忙起身道:“见过两位将军,不敢当陛下谬赞。”
黄忠和沙摩柯也还礼道:“客气客气。”
给双方介绍完,韩信等人在帐中吃了午饭,自然他们的伙食不是黄忠说的那样,二两蒸饭,一条咸鱼,而是有鱼有肉,另有新鲜蔬菜,饭后另有水果,茶点供应。
韩信在大乾上下不特意提倡平等,差异阶级,差异待遇有利于引发底层人士的上进心,只要他制定好公正的规则,那么如果其他人不能起势,也就只能怪自己没有本事了。
吃完饭,韩信等人喝着亲卫送上来的绿茶,润了润口,韩信把茶盏放在身前案几上,开口道:“汉升,朕和军师等人初来乍到,你给我们说说如今形势。”
黄忠起身道:“是,陛下。”
“我军扎营之地距离虎牢关城墙约三十里,臣新来之时,关上将领也曾派士卒过来骚扰,被臣率兵打退后,或许未得上头命令,两边就这样僵持下来。”
“臣兵少,且陛下当初的命令也是令臣扎营期待后援,臣不敢轻启战端,每日只是派出斥候紧盯关上,以防官兵突袭。”
韩信点颔首,他当初确实是这么给黄忠下命令的,目的就是威慑何进,告诉他大乾军队来了,让何进不敢在有雄师在侧的情况下,率兵下豫州。
只是如今双方长时间的僵持,韩信就有点摸不透大汉方面的想法了。
当下,韩信抬头朝戏志才等人看去:“几位军师,大汉朝廷安守虎牢关,你等推测其是何意?”
戏志才,郭嘉,荀攸三人对视一眼,照旧戏志才起身道:“陛下,我等无需推测大汉一方如何想,其安守虎牢关,对我大乾也是利弊有之,暂时来说,照旧更利于我方。”
韩信马上疑惑起来,不是说他们要争分夺秒地干翻大汉,统一这方天地吗?怎么和对方在这里僵持住,另有利于自己这面。
当下韩信抬手示意戏志才继续:“此话何解,志才速速道来。”
“是,陛下。”戏志才道,“争分夺秒没有错,不外具体到某事,也需防范欲速则不达,大乾占据徐、豫两州不久,民心未附,南方屯田之策还未见到效果,雄师征战不休,后方粮草已然吃紧。”
“如果大汉一方和我军在虎牢关继续僵持下去,让我们有时间消化结果,自是极好的,这就是臣所说的利于我方之处。”
韩信惶然,是的,是他想的太理想了,随着流民不停涌入南方,纵然有那些从世家里抄没来的粮草接济,也会慢慢入不够出。
而他又不能随意去动其他世家囤积的粮食,那样一来,确是自绝于天下,纵然他有游戏系统,也会为征服天下增加重重阻碍。
究竟在韩信想来,世家门阀也有优劣之分,里面也有许多他需要的人才,不能一竿子把所有世家打死。
而且随着他的崛起,麾下那些追随他的人,以后的家族也会慢慢的壮大,从小家族酿成寒门,再从寒门酿成小世家,最后也有可能从小世家酿成大门阀。
所以想消灭所有世家是不切实际的想法,他也不会这么残忍地去做。
就在韩信思考戏志才的话,想着是否就这样和大汉在这里干瞪眼的时候。
年少的郭嘉突然起身道:“陛下,短时间内大汉或可于我们在此僵持,不外启不闻卧榻之侧哪容他人酣睡,此地距离京师洛阳实在是太近了,汉灵帝未必会容忍何进龟缩不出。”
“臣推测他们是在等卢植和董卓援军,臣这几天看了从北方传来的情报,广宗张梁和卢植交战猛烈,而张角始终未出,臣有个斗胆的推测,黄巾首领张角可能已经死了,亦或者在弥留之际,无法亲自领军。”
“且一旦张角失事,苟延残喘的黄巾必被卢植,董卓一路而下,是时,其两部人马必南下增援何进,也就是说,哪怕我们想拖延时间,也拖延不了几多时间,这场战争在臣看来是制止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