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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夫侍找上门

第130章 舅舅

和离夫侍找上门 葱瑾 1608 2021-06-14 22:54:12

  白芨是个重女轻男重嫡轻庶的,所以白之珩一出生便不受待见。

  上有一个嫡长姐,自己又是个男的,即即是毓风堡堡主的儿子,又或者说正因为是白芨的儿子,白之珩受尽族亲的白眼。

  说到底不外是那些人的嫉妒虚荣之心作祟。

  ——堡主的儿子又如何,横竖也不受重视,还不是任我欺负?

  至于白芨,她自始至终只想把白之晴培养成理想的继续人,即便厥后又生了三个孩子,她最偏爱的也只有白之晴。

  三妹四妹因性别原因好歹也有堡主之女的待遇,五弟随了他爹的相貌,惯会讨好人,巴着白之晴做靠山,日子倒也不错。

  ——唯有白之珩,当夫侍的爹早早地走了,虽和善却不狎媚,尤其是,他是白芨五个子女中最不受宠甚至可以说最为白芨不喜的一个。

  受尽白眼欺辱似乎顺理成章。

  直到他八岁时躲进白思域的院子里。

  白思域是白芨同母异父的弟弟,白芨心狠,其他兄弟姐妹在她当上堡主后几年陆陆续续全部死光,只有白思域,是唯一一个在白芨当上堡主之后待遇不减反增的人。

  那时候的白之珩衣衫甚至可以用褴褛形容,以至于白思域看到他时十分讶异。

  “你是?”

  白之珩微微仰头,浅褐的狐狸眼弯起来,喊了声:“舅舅,我叫白之珩。”

  白思域更是错愕,他向来深居简出,院中的仆人也少,都不是什么多话的,所以他完全想不到他的外甥会过得这么……

  白思域长相柔和,眉眼也是与世无争的温柔,性子亦是。

  他立即让人为白之珩拾掇了一番。

  灰尘洗尽,脸上的伤痕便显得尤为突出。

  白思域皱着眉:“是谁打的你?”

  白之珩依旧保持着灵巧的微笑,浅褐色的瞳仁映着白思域关切的脸,他嗓音很轻:“舅舅,我能住在这儿吗?”

  白之珩惯会看人,凭据各人差异的性子,他早有措施让那些人窝里斗到没时间搭理他。

  但是不够,光是让他们离远一点怎么够呢。

  他虽是第一次见白思域,却肯定他不会拒绝自己。

  果不其然,白思域险些没有犹豫便允许下来。

  有白思域的照拂,白之珩总算有了该有的富足生活。

  白思域待他极好,吃穿用度与自己相同,还让白芨为他请夫子。

  白芨不知道白之珩怎么搭上的白思域,但她也不会拒绝白思域,她也不缺这么点钱。

  ——但是白思域总要嫁人的。

  便在白之珩十一岁,白思域大婚前夜,他疑心许久的推测被证实。

  白思域衣衫不整地跑到白之珩的房间,月华挥洒下,白之珩能看见白思域眼中极大的羞耻与震惊。

  他待白思域徐徐冷静下来,轻轻开口:“舅舅,是母亲吗?”

  白思域身体一僵,既惊于白之珩的敏锐,又耻于被自己的外甥知道这种腌臜之事。

  是啊,心狠手辣的白芨怎么会独独对白思域网开一面,甚至予他锦衣玉食,不外是心藏龌龊而已。

  白思域没有回覆,便算是默认了,白之珩又问:“那母亲现在那边?”

  他话音刚落,门被从外推开,白思域身子一僵。

  白芨从门外走进来,看也没看白之珩,只盯着白思域:“思域,我不会阻碍你嫁给书影,但是你的第一次留给我如何?”

  她慢慢走近,白思域抓着白之珩的手轻轻哆嗦着。

  白之珩看着眼前一幕,突然道:“母亲,舅舅与书姨情深,私下亦多有接触。”

  白思域惊奇地看着白之珩,白芨前行的步子停下,第一次正视自己这二儿子:“你什么意思?”

  “城隍庙,宇灵寺,庆宜寺,舅舅都有去拜过,是吧?”白之珩丝绝不为白芨满是阴霾的语气所动。

  大瑞开化,男女相互有意间可在上香时借宿欢爱,白之珩所说的三个地方恰是邳城人们心照不宣之情地。

  而庙宇当初流行,也因着这层缘故,故寺庙中人对此事权当不知。

  白芨又看向白思域,脸色阴沉:“他说的可是真的?”

  白思域会了白之珩的意,颔首。

  白芨冷笑一声,拂衣而去。

  白思域霎时软下身子,低声向白之珩致谢。

  白之珩低眸不语,白芨夫侍众多,且大多只去一次,足以说明这人有纷歧般的癖好。

  第二日婚礼如期举行,白思域的妆奁不减,是邳城有史以来最丰盛的妆奁,只是白芨没有露面。

  白思域嫁已往第二年书影就有了身孕,足月后生下书栗儿。

  此时的白之珩忙于白芨随手给的被其他人接管亏空了的铺子,与白思域的交集少了许多。

  直到他十六岁收到白思域派人给他送过来的,他名下原属于白家的所有铺子的契书,他这才察觉差池,待赶到书家时只获得白思域的死讯。

  白之珩没有多留,今后三年通过白思域给他的那些铺子蚕食了许多白家的工业,也收买了不少毓风堡焦点人物。

  实力壮大到白芨想搪塞他已经颇艰辛气,不得不越过白之晴把少主之位给了他。

  有了职位,加之白之珩自己天资卓越,毓风堡的消息网以最快的速度被他纳入手中。

  随即他知道了白思域的死因——被下了药与十数个女人欢爱后精竭而亡。

  这种事甚至不用视察白之珩也能确定是白芨动的手。

  他虽说不上对白思域情感深厚,究竟一开始就是抱着利用的目的,但这件事终究成了白之珩不行言说的沉痛往事。

  白之珩从不认为杀人能解决问题,这只不外是让白芨早日投胎而已。

  他知道白芨慕权,就一点点地抢过她手中的权。

  他知白芨放了许多心血在白之晴身上,就让白之晴连一间试手的小铺子也没有,只能终日陪在白芨身边。

  他知白芨恨透了他,便每隔几日回来膈应几句。

  总归白芨母女二人他不放在眼里,再怎么作妖膈应不到他,但自己却能膈应到她们。

  ——这个买卖划算。

  至于书栗儿,因着是白思域唯一的女儿,白之珩平日多有照拂。

  却在两年前才知道白思域被白芨下了药,基础不能生育!

  他这才着手查书影,发现她跟白家一个旁支男人早有奸情。

  那男人说不上与白思域有多像,偏偏与书影生下的女儿神似白思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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