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听韩意说的，莫灵宁那个废物考了榜首！是三皇女告诉华贵妃的，韩意是华贵君侄女，这消息不行能假……爹，那个废物怎么可能……她……”
莫灵静险些语无伦次地说着，想起自己只不外一个乙等，眼中极端的不甘。
她的面前，贵夫装扮的男子也是眉头轻蹙：“静儿，你先别急，就算那废物这次考了榜首又如何？掩盖不了她十几年来犯下的蠢事。只是……她究竟是怎么考得榜首的？”
莫灵静眉头紧皱，想起顾云曳这几日差异往常的精明，一股急躁涌上心头消散不得。
“爹你不知道，莫灵宁这几天似乎似乎是突然变智慧了，我频频跟她周旋都没捞到利益，现在口齿倒是伶俐了，而且也没有以前那么花痴了……”
有些事平时没怎么注意，一旦追念起来，那些以前看来微不足道的细节都被无限放大，让莫灵静重生急躁与一丝不安。
柳侍君也看不得自己的女儿这般，他慰藉道：“静儿，冷静下来，即便莫灵宁幡然醒悟又如何，如今家里大巨细小的事情都是为父把控，只要咱们不落人口舌，她一小我私家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你母亲只有我一个良人，有为父在一天，你就绝不会比莫灵宁过得差，甚至会比她更好。”
莫灵静并没有被柳侍君慰藉到，她恼恨道：“只庶女这个身份，我就比莫灵宁差了不止一截！”
柳侍君一噎，心中泛起一丝苦意，虽说莫芳一直以来后院只有他一个，但她从没有将他扶正的意思……
“行了静儿，至少要在你母亲面前收敛收敛，你看看你现在这像什么样子，我平日教你的礼仪就是这样的？”
柳侍君语气不由强硬起来，在他看来他的女儿比顾云曳好太多太多，如今竟因为一个废物心烦意乱，这怎么可以！
莫灵静深呼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也许父亲是对的，她太过敏感了……
见莫灵静不复之前那般焦躁，柳侍君语气又柔下来：“好了，既然你的‘姐姐’得了榜首，我们自然要为她庆祝一番。你先去换身衣裳，我去付托厨子准备晚膳。”
莫灵静低哼了一声：“不外才考两门而已。”
但她也只是诉苦一句，依言回房间易服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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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曳刚回抵家就得知柳侍君为了庆祝她得了榜首为她准备了丰盛的晚膳。
她只是意外了一瞬便想通缘由，倒也没有拂了自己这小爹的美意，简朴地收拾一番就去了。
顾云曳到的时候莫芳与柳侍君莫灵静都已经等在那儿了。
这照旧她来到这儿第一次在厅堂同莫芳他们一起用饭。
莫芳一身便服，两鬓略有花白，然仍能看出年轻时的风范。
也许是不知说什么，也许是不知该怎么看待“不肇事还给自己长脸的莫灵宁”，她一句“坐下吧”之后就没再说什么了。
倒是柳侍君十分热情：“宁儿来了，我们可等你很久了。我便说宁儿照旧很智慧的，这不，去了书院没几天竟是拿了榜首回来。早知如此，就该让夫人早些送宁儿去书院的。”
“是啊，姐姐早些收敛，母亲也能省许多心了。”莫灵静脸上一抹笑，怪声怪气地说道。
“行了，既是为宁儿庆祝这次取得榜首，你们就少说些不相关的话。”莫芳皱眉发话道。
莫灵静马上委屈道：“母亲，我明明说的是实话嘛。姐姐现在如此优秀，妹妹也为姐姐开心，母亲以后也能少操些心，每天看着母亲疲劳，静儿也是很心疼的。”
顾云曳抬眸看向莫灵静，轻笑了一声：“那妹妹就应该发愤念书才是，母亲定然是希望妹妹学习优异光耀门楣的，不知道妹妹这次考了几等？”
莫灵静僵了一会儿，勉强撑起一抹笑：“妹妹比不上姐姐智慧，那点儿结果照旧不要在姐姐面前班弄了。”
“妹妹真是谦虚。”顾云曳语气淡淡，唇角的笑一如既往的轻，“我还记得之前妹妹跟我说这次一定考得很好呢。”
莫灵静瞪眼，她什么时候说了？！
柳侍君眼看自己的女儿落于下风，一面惊疑于顾云曳的口齿伶俐，一面打圆场道：“好了好了，菜都快凉了。宁儿你也真是的，静儿只是口快爽直了一点儿，你又何须那么在意。”
“小爹说的是，”顾云曳轻笑颔首，“作为姐姐我是该让着妹妹的。”
柳侍君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却又听顾云曳道：
“妹妹，永和郡王如今在天池书院做夫子，姐姐知道你一直心慕于他，不若姐姐帮你探探他的口风？”
柳侍君眉心一跳，下意识去看莫芳，果不其然见到莫芳脸色沉了下来，他连忙道：“宁儿定是误会了什么，静儿怎么可能喜欢永和郡王，那可是宁儿的…前夫侍啊。”
话一出口柳侍君便忏悔了，活该！莫灵宁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牙尖嘴利？静儿说的是真的，这莫灵宁认真与从前差异了。
莫芳看了一眼顾云曳，眉眼冷厉地又瞥了一眼莫灵静，道：“永和郡王究竟是郡王。”
莫灵静脸色难看，虽说莫芳没有明说，可意思就是她这个庶女配不上已成为郡王的苏岚慕。
凭什么！就算是郡王，苏岚慕以前也是小倌，而且如今又是嫁过一次的男人，她怎么就不能娶他了！
曾经莫灵宁一个花痴不也能娶他么？
偏心！
莫灵静咬紧了唇，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喜欢姐姐的前夫侍有何差池，也未曾想过如今的她与苏岚慕的身份差异，只是认为莫芳偏心。
桌下的手被捏得泛白，随后被另一双手慰藉似的抚住，她低下头，默不作声地用饭。
饭桌上不时响起莫芳与顾云曳的攀谈声，虽说并没有什么特此外内容，但莫灵静就是心里不舒服。
即是柳侍君也看不下去那母女和谐的局面，掩下的眼睛阴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