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中,陆恒已陷入苦战。
又故技重施开枪打死一人之后,追叛乱得越发谨慎起来,没有再给陆恒杀人的时机。
不得已,陆恒只好实验把人放近了再打。
这次陆恒敛息凝神,等追兵到了十米左右的距离,双枪齐发,猛烈射击!
这么近的距离,纵然这些人再三谨慎,照旧有两人被枪击中。
一死一伤!
不外这次陆恒也没那么好运了。
经过频频交锋,长脸男人已看出陆恒枪法不行的短板,在陆恒开枪的同时,他冒险站立原地一动也不动,直接举枪还击。
砰砰砰!
在见到长脸男人举枪的那一刹那,陆恒便满身汗毛乍起,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极端危险感受遍布全身,他想也不想扑向一边。
饶是他反映如此迅速,但仍被一颗子弹掠过左肩,鲜血马上染红了一大片。
陆恒略显狼狈翻腾而起,不敢有丝毫停留,一个鱼跃扑进另一处灌木密布的矮坡,翻腾而下后,爬起来撒腿就跑。
砰砰砰砰!
长脸男人一边追一边开枪,但陆恒身形飘忽,速度又极快,这几枪一枪也没打中。
“玛德!”他阴冷静脸骂了几句,转头问道:“怎么样?”
此时一行已只剩下四人,其中一人适才被陆恒击中左腿,打中了大动脉,血流如注。
一个瘦竹竿般身材的青年悲愤道:“师父,三师兄死了,四师兄也快不行了。”
长脸男人缄默沉静片刻,咬牙道:“追!我要亲手剁了这狗杂碎!”
砰砰砰!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清晰的交火声音。
长脸男人脸色微变,道:“欠好,这崽子有辅佐到了!我们要快点了!快走!”
“师父,三师兄怎么办?”
“他活不了了,我们快追,亲手为他报仇!”
急速奔逃的陆恒也听到了不远处的枪声,他微微一怔,立刻面露喜色。
张亦到了!
陆恒心下马上安宁不少,张亦既然和另一路追兵交上火了,那么他要面对的,仅仅就是后面这三小我私家而已了。
陆恒突然停下脚步,目露杀意,喃喃道:“追了这么久,骂得这么爽,也足够了。不把你们全留下来,我这陆大帅岂不是很没面子?
这一路被追杀,敌人不光枪枪要命,而且另有其中一个带天津口音的人连番辱骂,污言秽语不停于耳,想以此滋扰陆恒。
陆恒心中怒火早就旺盛无以复加。但他一直强迫自己冷静冷静。现在局面拨云见日,以他的性格,哪里还忍得了?
检查了一下手中枪弹,陆恒发现子弹已所剩无几。
不外双方能带的弹药都极其有限,在密林中你追我赶了这么长距离,一路枪声不停,陆恒这边还击开枪还算少的,对方这枪可是开了一路,而且动不动就是火力全开,组成凶猛的火力网,压制陆恒。
陆恒一边视察周边地形,一边在脑海中迅速思索了几个方案,确定其中之一后,他立刻绝不犹豫展开行动。
部署出往东而逃的假象之后,陆恒迅速脱下外套撕扯开来,包裹住自己的双脚,悄然藏在一边,借助浓密荒草将自己的身体彻底隐藏起来。
他做完这些,敌人就追上来了。
开路的是一个身材矮小敦实的男人,他迅速探查一番后,指着陆恒做出假象的位置道:“这边!”
“走!”
长脸男人极其相信此人的追踪水平,想也不想就顺此偏向狂奔而去。
矮小男人和瘦竹竿紧随其后,纷歧会儿就消失在原地。
草丛中,陆恒突然起身一窜而起,像只狸猫一样,脚下不发出一点声息,悄然跟了上去。
猎人和猎物的身份,在现在彻底转换过来!
陆恒不远不近地随着这三位在密林中穿梭,期待着脱手的时机。
前面三人又追了一段距离,终于发现了差池劲——他们似乎把陆恒跟丢了。
“你干嘛吃的?”瘦竹竿气得痛骂矮小男人,“眼看着要追上了,你说人不见了?奶奶地,玩儿呐?”
矮小男人愤然道:“那小畜生太滑了,肯定是之前在哪儿误导了我。”
“就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怂蛋脓包,你脑子被驴踢了受他误导?”瘦竹竿指着他的鼻子痛骂,“我牵条狗都比你好使!”
“好啦!”长脸男人喝了一声,冷静脸问矮小男人:“原路返回,还能摸着人吗?”
矮小男人保证道:“适才是我大意了,师父,这回一准儿行!”
“好,不要浪费时间,现在就走!”
三人开始原路返回。
此时陆恒就在他们折返回来的偏向,其中一棵树的后面。
他悄然举起枪口,瞄准了带路的矮小男人,等他们走到距他十米规模内时,陆恒坚决连扣扳机!
砰砰砰砰!
一连开了七八枪,其他子弹都打飞了,但有一颗却不偏不倚地正中矮小男人的眉心,将其就地打死。
“我草拟姥姥!”长脸男人恼怒咆哮,大叫着举起枪疯狂开抢还击。
直到所有子弹都打光了,长脸男人才停下来。
“子弹!”长脸男人开完枪冷静了些,躲在一棵树后向瘦竹竿开口道。
“师父,我的子弹也不多了!”瘦竹竿一边把枪递已往,一边道。
“那小崽子也不剩几多!”长脸男人冷冷道,“我就不信,他一小我私家能背几多子弹。”
长脸男人将子弹上膛后,隐晦探头视察劈面的情况,突然,他见一个黑影从一棵树后扑向另一边草丛,他“砰砰”就是两枪!
黑影立刻中弹,掉落在地。
“中了!”瘦竹竿大喜叫道,“师父,打中……”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就在他叫嚷的同时,陆恒已开枪还击了。此时他也看清,那黑影只不外是根枯木桩子。
接连三枪,打得长脸男人所藏的大树木屑崩飞!
长脸男人的脸也被飞溅的树皮给划破了,血流不止,看起来格外狰狞。
“玛德!”长脸男人阴着脸骂了句,脸色很欠悦目。
他能感受到,陆恒的枪法通过适才的实战,进步很快。
在生死之争中,对方的进步,就代表着势的增长,这让他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小崽子,我嫩尼玛个大麻花!”瘦竹竿破口痛骂,“你要还当自己是个带把的,就出来跟咱爷们儿真刀实枪干一场,否则你就是亏了你先人,以后你婆娘偷人,小孩没……”
砰砰!
随着两声枪响,瘦竹竿骂声突止,抱着脸疯狂惨叫起来!
却是他适才探头叫骂,被陆恒抓住时机给了他一枪!
子弹直接贴着他的左脸擦了已往,他半张脸马上血肉模糊,连牙床都露出来了,惨不忍睹。
“蠢货!”长脸男人气得痛骂,回手就是两枪,但手枪只发出“咔咔”的声音,显然是没子弹了。
长脸男人马上心中一沉,顺手拔出了背在背上的长刀。
与此同时,早已扔掉手枪的陆恒却悄然摸了过来,在他手上,两把钺发出森寒的光泽。
枪弹已尽,白刃战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