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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荣耀之佛祖的恋爱

第十八章相忘江湖,纪念成妖

王者荣耀之佛祖的恋爱 十七驳岸 2317 2018-09-06 19:09:17

  天晴气清,阳光大好,一切都如多年前的午后,一切都如多年后的孤苦,心上长满荒草,施胖子突然忘记时间,茫然失措,无助爬上心头,一觉醒来,这世界都酿成了灰心。

  “年老我们败了,第一次败在我们没经验。”佛祖惆怅的复盘与秋梦的对话。

  “后面发生了什么,我昏已往了,什么都不知道,你给我讲讲。”

  “我说我年老抬举你,看上你了,你愿不愿意当我年老女朋友,我年老轻易不动春心。”

  胖子都听傻了。

  “然后那小女人给了我一巴掌,真脆,嘿。”佛祖摸摸脸蛋,不无怨气得说,“我这可都是为你挨得打,心里有点数。”

  施胖子咬牙切齿想活剥了他。

  接下来的日子里,佛祖划分与经世书院、半卷城书院的女人代表建设了联系。

  施胖子作为正主,很紧张,希望女人能对自己留下好感,女人也确实留下了好感,不外是把好感留给了佛祖,施胖子欲哭无泪,佛祖就好比是苏轼的和作,往往凌驾原作。

  佛祖为了弥补上次对施胖子带来的缺憾,特地带着他去见了另一位自己感受还不错的女人,施胖子希望另一位女人对自己留下好感,天不遂人愿,依旧把好感留给了佛祖。俩人聊天,聊的施胖子超然物外。

  施胖子为证明自己的存在,学泰伯里为古兰经作注,怕女人不明白自己的身份,也特意小声的在旁注解:“我是佛祖的年老。”而且用的是国朝官话说的,立马与佛祖土鳖的西塘方言区别开来,让施胖子一瞬间有了自己无比雅致的错觉。不外人女人虽然一嘴的国朝官话,并不认同长得丑的同类,对着注释理解施胖子,依然像理解天书,整个谈话历程,施胖子说了一句话,而那个女人没说话。回来的路上,施胖子万念俱灰,原来以为这次自己是苏轼的和作,会凌驾原作,没想到佛祖却成了贺铸的青玉案,怎么超都超不外,原作太特么强了。

  ……

  天台宗是释教八宗之一,敬龙树为初祖,二祖慧果禅师读龙树菩萨的《中论》和《大智度论》有感,因二祖曾住天台山,故称天台宗,又因此宗奉《法华经》为主要教义,又名法华宗。

  天台宗在西塘的寺庙,并不是天台宗祖庭,是下面的一个小寺,号天台悯寺。

  乱世之际,沙门慧明行走人间,见饿殍散落道旁,虽有悲天悯人之心,但并没有他想,念着佛号离开,还没走远,饿殍竟然开口说话:悯者,佛也。惠明惊呆了,这是佛陀点化,自己再没点行动,那就真的白读那么些年经文了,于是掩碎石埋了那些瘦骨嶙峋的尸体,之后在荒冢之侧化缘建寺,就是这西塘悯寺。

  通天元年慧髯禅师成了这个寺的住持,慧髯禅师,因有一把长髯毛,自谓长髯公,一生著述颇丰,有《法华文句记》、《止观辅行传弘诀》,他又糅合了《大乘起信论》为天台宗教理打下了基础,通天四十三年慧髯禅师燃指燃臂燃身,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西塘空门震动,现如今的天子对空门颇有好感,因为绛山法会上,空门高僧擅自将天子拔高到比佛高的位置上。

  拍马屁拍的如此灼烁正大,肯定有那些个不满的僧众,奈何被杀破了胆,只敢在心里倾诉,只有佛陀才是我们膜拜的老大这样的碎言碎语,虽然利益也是明显的,起码换回了国朝的信任。天子开心了,迎个西塘烧身佛骨没太大毛病。

  慧髯禅师烧身留下了佛牙数枚其他骨头渣子都没剩下,烧的是干洁净净,按理说不应该这么洁净的最不济有点指骨头骨什么的,天子要那几枚佛牙供奉到宫中,此时已经快到京都,韩净天的《谏迎佛牙表》已经写好了,虽满腹才气,却无人可以见告,自认为是西塘文坛宗主,批判自己看不惯的一切工具。看到老僧人把自己烧了,同时点燃了韩净天内心的欲望,他需要一个支点,一个由头,一个可以让人知晓自己的时机,现在时机来了,他又怎会轻易放过,他还记得国朝初年的禁佛运动,百年已往,空门开始中兴,谁知道现在的天子崇佛崇道照旧崇儒,总得竖起风向标来试探一下。

  这篇《谏迎佛牙表》就是最好的文字武器。

  韩净天三岁怙恃祭天,没有获得任何法力,追随兄嫂长大,养成了孤僻的性格,平日里就跟自己对话,擅长模仿别人的文风,虽然进过书院受过系统的教育,但文风并没有变得儒雅,依然犀利。

  写工具很是适合一事无成的人来干,他能把胸中的怨愤化为笔下的美好。而韩净天不是这样的,他胸中有怨愤,笔下不美好。他可以用笔去揭露人世间的种种貌寝,他不描写恋爱和憧憬,不描写希望和远方,就是批判。看谁不顺眼,就批判谁。

  他没有倾心他的读者,他自己是自己的读者。

  姓韩的,一贯如此。

  《谏迎佛牙表》是一篇谏文,开篇先论述空门乃是边远小国传过来的,上古时代是没有的,天下群雄逐鹿的时候才传过来的,上古时代部落首领在位时间最短的八十年,那时候没有佛,然后接着佛法传入,天子在位时间都变短了,乱世降临,国祚不绵长,立国时间不久,天子换的很频繁,有几多天子被杀,有几多天子被俘,又有几多天子饿死。然后又说听说陛下令群僧迎佛牙于宫内,我虽愚钝,也知道陛下不会为佛蛊惑圣心,肯定是为了为黎民祈福,然后又说黎民愚钝,看天子都一心侍奉,黎民肯定蜂拥景从,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然后又说只是老僧人遗留的牙齿,怎可称为佛牙,如果烧身就能成佛,这佛是不是来的太过容易了,最好把牙齿砸碎抛撒江河湖海,这老僧人的牙齿若有灵,一切罪患皆加我身。

  韩净天在旧边墙书院,一直是独来独往,没有什么朋友,这样的人比那些平时爱出风头的人,更想获得别人的认可。

  韩净天神思奔逸,经常把自己的才气理想成“淮南子弘烈集”和“庄子补证十卷”一经问世,必震惊西塘的文坛。

  韩净天是孤苦的,但再孤苦的少年也有弱点,因为他也喜欢纪犹行。

  现在纪犹行的桌上有薄薄的一张纸,纪犹行念,众人听。

  “臣某言:伏以佛者,蕞尔小国之一法耳,自天鸟时流入中土,上古未尝有也……”

  “这是谁写的啊?”

  “韩净天写的。”

  “听说了吗,天台悯寺的一个老僧人焚身了。”

  “自杀啊。”

  “人这不叫自杀,叫供养,以己身供养佛。”

  “檄文啊,文字够猛烈的,这是要向天子挑衅,小心拿你人头祭天。”有人提醒韩净天道。

  韩净天原来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受,突然跳出来一位,还语出不逊,如此丧气,韩净天好容易积攒的美意情被败洁净了。

  “佛祖莫不是写不出这等文采的字句,才逞逞口舌。”韩净天鄙夷道。

  “你要崭露头角这没什么错,不外不能选错领域,这是你能置喙的么?”佛祖原来也是美意,他可知道韩愈也是写了这种文章的下场,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这就是他谏迎佛骨被贬后写的诗。

  天子喜佛,你厌佛,你厌就厌了,还要带着别人一起厌,那你就有点讨厌了。

  “我为何不能置喙,我国朝立国三百余年,言论自由乃是我朝传统,还没有见过哪个言官因惹恼龙颜,罢官免职下了大狱,择日问斩的。”

  佛祖怒极反笑:“随你说,自己想死,最好自己递折子上去,敢牵连周伯言,就让人去旧江打捞你吧。”

  纪犹行这是第一次见佛祖生机,也有些面色发白,千草移已往轻轻握住纪犹行的手。

  千草这是来到书院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佛祖真面目,这就是那天帮自己作弊的少年,光听声音就听出来了,这鲜明的公鸭嗓,啧啧。

  佛祖这辈子算作自己尊长的,也就是周伯言和大先生了,虽然如果姐姐也算,那就再加上个自制姐姐纪犹行。

  佛祖想让他们平安渡过一生,老头年岁大了,大先生还年轻,不外还没个暖床的朋友,这个事得放在心上,纪犹行完全不用担忧,追她的少年郎从旧江能排到观夜山。

  韩净天的文章能放到龙书案上唯一的要领就是山长周伯言。

  他除了去求周伯言别无他法,七书院的山长,能够直接与天子对话。

  佛祖就因为知道这一点,才让韩净天离山久远一些。

  韩净天自认写的工具没有错,相反这是为天子着想,他不明白为何佛祖听了反映这么猛烈。

  “自己拿回去烧了吧。”纪犹行把文章物归原主。

  韩净天面色不虞,什么也没说拿着文章,大踏步离开。

  韩净天觉得自己看错了纪犹行,她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好,他以为她能懂自己,没想到也流于凡俗,眼光如此浅薄,对佛祖如此唯唯诺诺,这不是心目中最理想的女人,她不配。

  韩净天愤愤不平,原来纪犹行都允许呈送给山长了,她说想当众读一读他的文章,骄傲如韩净天,面对书院学子,当众聆听自己的文章,也有些怕羞,不外被佛祖当众驳倒,继而纪犹行落井下石不再交由山长呈送君王,大起大落之下,韩净天怎会再给纪犹行好脸色。

  ……

  “你何苦冒监犯?”施施然作为佛祖的狗腿,自然为他分忧。

  “你说韩净天?”佛祖不以为然。

  “对啊,他是那么孤苦的人,平时也就有点才名,你当众驳了人家脸面不挟恨在心才怪。”施施然其实担忧自己,谁都知道旧边墙书院,就自己跟他走的近,别连带着自己一起被记恨上,他日韩净天飞黄腾达,先抨击自己,那谁顶得住。

  “先师如果飞升,自然无事,不用在意人间帝王的意志,但现在是不知道先师下落,书院又怎会与国朝抗衡。经过这次一闹,就算那家伙豁出脸去跪求,相信周伯言也会权衡利弊,然后拒绝他。”

  “几枚佛牙,就算迎入宫内,又有什么关连?”

  “你不觉得这是一个风向标吗,其实韩净天没有说错,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不是一句假话,等着吧,未来几年,将是空门的天下。”佛祖言之凿凿。

  他们自然不知道,前段时间召开的绛山法会上,恬不知耻的空门高僧,当众宣扬天子的职位高于佛陀。

  天子龙颜大悦,正好西塘天台悯寺焚身供养,遗留几枚牙齿,几件事串联一起,把牙齿封为佛牙,这也真是够可笑的,是普通的牙齿照旧佛牙,竟然是天子赐封。

  ……

  崔微尔最近在西塘吃的好睡的好,唯有一件事憋在心里,那就是他纪念家乡的女人了,西塘的妓院他没逛过,不外听旁人说,姿色平平。

  最近的梦中,全是露着大腿而且朦胧着脸庞的女子,抓心挠肺似的,醒来后他就无比纪念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的日子,他需要异性了,什么登天,什么先师,他现在都不想管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讨论了这么久,各人连毛都没讨论出来,一群糟老头子闷头能议论出什么,无欲则刚,他对仙道没有那么强烈迫切的欲望,自然不想着如果能抱上先师的大腿,就有那么一丝重登先师的仙道的可能,先师的大腿哪有女人的大腿来的快活。

  “崔师兄,起的这么早,你这是上哪去啊,一会还去老地方商讨。”

  崔微尔都快烦死了,摆摆手不搭理他,吹着东风,迈着轻快的法式,奔向年轻貌美,血气方刚的妙龄女郎,跟老头子在一起时间久了,心也会变的苍老,上头长满青苔,跟年轻人在一起时间久了,犹如冬日干枯的池岸旁,芙蓉花开,听得师兄一句还要继续讨论,芙蓉花上充满了大青叶蝉和朱砂叶螨。

  说什么也不能跟他们在一起了,谁敢拦我今天逛青楼,我就整死他,崔微尔暗自发着狠。

  佛祖缄默沉静,耳边传来牌牌里张道年的恼怒:“倘使有神,我怎能忍受我不是那神,所以没有神。这是什么屁话。”

  哲学语录壁上的句子,张道年看完了,现在天天躺在牌位里,偶尔听听佛祖真言。

  每一句哲学,都让张道年回味良久,继而想通某些原理。

  人间的原理,它也是原理,神明历经数不清的岁月,也是在悟透一个个原理,让神豁达通透,神仙术数就是手段,神明之所以称之为神明,不就是会变神术吗?腾云驾雾,匿行潜踪这都是苦苦参透的。

  张道年感受神格日益强大,就似乎出了霸者重装一样。

  他不知道哲学是什么,从佛祖嘴里求来的句子,一律统称为神语。

  能让神格强大的话,不是神语是什么?

  世间供奉神明,祈求获得保佑,而神明同样依靠着人间,这是相互的关系。

  人间的愿力,人间的崇敬,人间的追随,都能给神明的神格加持。

  张道年之所以混的如此凄惨,跟西塘的人民不信他有直接关系,佛祖遇到他的时候,神格微弱,像风中摇曳的火烛,稍微大些的风来,他就灭了。

  现在张道年可以骄傲的说,自己在众多东厨司命里,不再是垫底的了,怎么着也能混到中下游。

  书院石阶上站着一个少年,沐浴在清晨的日光中,显得身材挺拔,怀里抱着个牌牌,嘴里念叨着,不知道说的什么。

  “你过来,你是这书院学生啊。”

  “是。”

  “走,跟我出去一趟。”

  “您这是要去哪儿?”

  “青楼。”

  “是不是说的太过露骨了先生。”

  “露骨?”

  《大智度论》云:诸余罪中,杀业最重,诸好事中,放生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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