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来到名城苏州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爆喝：“都不要动，锦衣卫前来督查！”

　　紧接着就看见五个锦衣卫的人冲进门来。为首的锦衣卫校尉高声喝道：“县丞李路本昏庸贪婪，收受行贿；市侩刘熙林欺压黎民，为非作歹，立即就地缉拿，送交苏州府审理。”

　　李县丞惊得眼珠就要蹦出眼眶，看看威风凛凛的锦衣卫，又看看文立万，两腿一软，身体面条一样瘫软下去。

　　锦衣卫小校上前扭住李县丞的胳膊就往外拖。刘熙林也被锦衣卫扭住胳膊，押往门外。

　　文立万浅笑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

　　为首的校尉掏出锦衣卫令牌，面对大堂里那些衙门官员说：“我等奉令行事，县衙一干人等听清，克日起，暂由宋功名代行县丞职责，期待新知县到任。”

　　文立万会意一笑，自己搬的救兵到来得很实时。

　　这次出行沉入民间，文立万特意向锦衣卫左都督朱希孝请求了亲笔签发的文书，以便他能让那些运动在各地的锦衣卫缇骑，在紧急情况下予以配合。

　　作为钦差巡抚，文立万有万历天子朱翊钧亲笔签发敕书，授予文立万对府以下怙恃官先免后奏的权力。

　　让文立万没想到的是，首次行使钦差巡抚的权力，仅仅是为了收拾一个区区的县丞。

　　这也是无奈之举，权力一旦被小人掌握，破坏力也是不行低估的。

　　几天前，文立万已经借助驰驿，马不停蹄向张居正呈报了昆山知县久不理政，县丞为所欲为的快报。

　　凭据文立万提供的情况，皇上降旨，原知县怠于政务，游手好闲，削籍为民，被彻底开除出公务员队伍；县丞李路本也被免职检察，好歹给保留了个公务员身份。

　　刘熙林就比力惨了，他写给赵喜翠的致歉书、赵立春的借据，都成为他使用私刑、私放印子钱的证据，刘熙林因为这些事，违反了大明律例，家产全部充公，费尽心血搞来的家产，叫朱翊钧一次全部拿走。

　　这个处分文书传到昆山时，文立万才领教到朱翊钧的手腕。别看朱翊钧长于深宫，年龄幼小，但做天子必备的心狠手辣素质丝绝不缺。

　　文立万对刘熙林的下场有一丁点小同情，这个为富不仁的市侩是咎由自取，只是朱翊钧下手有些狠，好歹给刘熙林留点过活的碎银子呀。

　　这案子要放在苏州府裁决，刘熙林肯定不会输得这么惨，奈何他撞在天子朱翊钧的枪口上了，也是活该。

　　昆山的事情办完，文立万决定马上迁居苏州府。

　　他派大发去苏州了解房地产行情，苏州的房价虽然比其它地方高些，没想到也很是自制。一个占地两亩，有十一间房的的院落，竟然只要九十两银子，折合到现在的价钱，也就是不到七万元左右。

　　卧槽，这屋子放在几百年的后世，没五万两银子是拿不下来的。

　　这次赵立春一家打讼事，一下获得十两白银赔偿，马上觉得文立万不仅有来头，而且来头不小。

　　听说文立万要去苏州，赵立春和钱玉莲商量一夜，决定今后傍定了文立万，随着文立万去苏州生长。

　　赵立春匹俦俩找到文立万，提出随着文立万一起去苏州，帮文立万他们做一些他们力所能及的事情，好比看家护院、扫除卫生、洗衣做饭等等。

　　“这你们可要想好了，刘熙林已经倒了，在昆山他也威胁不到你们了。我也不行能一辈子住在苏州，如果你们跟我去，以后我离开苏州，你们怎么办？”文立万仔细一想，在苏州也还确实需要这样的人资助，又怕赵立春匹俦未来忏悔，所以把话给他们说得很清楚。

　　赵立春回覆很坚决：“苏州府是个富贵地，我们早就想去那里讨生活了。以后恩人要是离开苏州，我们就定居在那里，我们也不会连累恩人的。”

　　文立万见赵立春很坚决，也就应允了他的请求。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苏州是明代商品经济最为发达的都市，想到多数会闯荡，是大多数人的梦想，混得优劣另说，至少可以给子孙子女留个多数会户口嘛。

　　大发物色的那个院落是一所典型的江南民居，位于苏州城中心，生活起居都很方便，文立万看了觉得很满意，立马决定付款买下。

　　趁赵家匹俦收拾清扫衡宇，文立万叫上和蓝舒鸿、大发去纺织市场转悠，看看有什么生意可做。

　　苏州的纺织市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街两边店肆林立，五颜六色，花色繁多的绫罗绸缎无所不有；种种织机，零配件也是应有尽有。

　　甚至另有自发形成了劳动力市场，缎工、纱工、车匠三五成群聚集于此应聘找事情。

　　这种富贵的景象，令人目不暇接，让他们三人领教了苏州纺织业的发达。

　　文立万想起在现代时空看过的许多历史论文，作者们都认为明朝后期，苏州商品经济获得充实生长，资本主义萌芽已经显露，现在到实景实地一看，果真言之不谬。

　　三人三转两转，便到了最富贵的阊门山塘街，这里是苏州最为富贵的地带，许多店肆都生意兴隆，有家布店却显得冷冷清清，雇工正把店里的货一匹匹抬出来，往马车上装。一其中年男人闷头坐在门边的石墩上吸烟。

　　文立万感应很奇怪，此外店肆红红火火，生意兴隆，这家店肆怎么看像是收摊子的样子，便走已往问道：“店家这是要搬迁吗？”

　　那人望了文立万一眼，嗯了一声，继续闷头继续吸烟，不搭理人。那情形似乎文立万欠了他几两银子似的。

　　文立万看看险些搬空的店面，又问道：“店家如果不再经营的话，能否将店面租给在下呢？”

　　那人已将一锅烟抽完，站起身了对文立万说：“这店面不是我的，是主人不愿意租了，我只好搬走。”

　　文立万环视四周，看到这家店正利益在富贵闹市的十字街头，来来往往的人流如潮水一般，是尺度的黄金位置。“肯定是房东加房租了吧？”

　　那男人低声说道：“是啊，翻倍的加，原来三十两银子一年，现在成六十两了。”

　　“这也忒狠了些，翻跟头涨价啊，六十两银子都能买一个小铺子了。”文立万听了只是咂舌，适才还说苏州的屋子自制，看来只是住宅自制，商铺预计远比住宅横跨许多。

　　“谁说六十两银子能买一个商铺？”随着一声清脆的质问，一个女子从商铺里面走出来。

　　文立万眼前一亮，哇塞，眼前这年轻女子真的是明代女子该有的容貌吗？这也有些过于漂亮了吧，尺度的盘靓肤白身段俏呀。

　　文立万以前推测古代女子应该没有现代女子精致漂亮，这是因为生活条件决定的。现在看见这个明代美女，他只能惊呼一声：女神啊！

　　这个年轻女子确实精致漂亮，不管是脸庞照旧身段，一切都是黄金比例搭配，美丽已达极致。明代没有高等护肤品，没有合理的饮食结构，也没有高等整容术，生成这般花容月貌，沉鱼落雁之貌，真是有点不行思议。

　　“六十两银子小商铺照旧能买到的吧。”文立万定下神来仔细端详，见她不仅花容月貌，肌肤细白滑嫩，穿着妆扮也雍容华贵，身上的绮罗华服都是上品，显然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

　　“你是说苏州城外的店肆吗？”那女子杏眼圆睁问道。

　　文立万面红耳赤回过神来，说：“在下才来苏州不久，对行情不甚了了，只是臆想而已，请女人不要误会。”

　　年轻女子颇有些不悦，说道：“既然初来乍到，又不了解姑苏行情，就不要随口乱说，免得误导别人。”

　　中年男人看着自己的工具已经装车完毕，躬身对那女子说：“陆小姐，我的物品都装完了，帐也结清了，您再检查一下屋子，我就告辞了。”

　　陆小姐很大气说：“已经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中年男人上了马车，车夫吆喝着马车出发了。

　　明代苏州已经是中国商品经济很是发达的都市，苏州这样的都市已经泛起不少经商大户，这样大户家的女子和农耕大户家的女子迥然差异，生意场上经常能看见她们娴熟的的身手。这个陆小姐想必即是苏州城里哪家大户的小姐。

　　文立万问道：“敢问陆小姐，这个店肆还出租吗？”

　　“出租呀，怎么，先生有意要租吗？整租照旧分租？”

　　“虽然是整租了，只是租金每年六十两是不是有点过高？”

　　“谁说一年六十两？这地段的铺子，你想一年六十两整租？没发烧吧。”陆小姐一脸不屑道：“你可看清楚了，这里是姑苏城最中心，最富贵的地段。看你是外地人，反面你讨价还价，头一年一百二十两银子，续租一百五十两，一分不少。”

　　文立万倒吸一口冷气，这女子也有点太势利了吧，租给适才那其中年男人只有三十两银子，提价后也就六十两，向他这外地人竟然一下翻倍，直接成了一百二十两。切，别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可以搞讹诈。

　　“这价钱有些太离谱吧，能再低一些吗？这样吧，我就凭据你给适才那人的价，六十两一年。”文立万稳住心态，继续和颜悦色讨价还价。

　　陆小姐脸色一变，说：“你是整租对吧？整租怎么可能六十两，适才那人只是租了一间铺面。”

　　没等文立万答话，陆小姐就让下人去锁大门，自己登上门前停着的一辆马拉轿车，和两个下人急遽而去。她没时间和文立万磨叽，店肆又不是租不出去，想租这铺子的人都排大队了。

　　文立万望着陆小姐远去的马车，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大发见文立万一脸迷茫，问道：“老板真想租陆家的铺面？”

　　文立万恍然回过神来说：“你不是建议开一家布店吗？这个地段很是富贵，很适合开店。”

　　大发犹豫道：“地段确实不错，就是租金实在太高了。我们手里没有这么多银子了。”

　　文立万说：“开店就要选富贵地段，租金高些别怕，只要有客流量就好。”

　　大发和蓝舒鸿对望一眼，微微一笑，似乎都觉得文立万租翁之意不在租，在于陆家那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