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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味

第五十一章:疏远

巧克力味 绿帽儿儿 4719 2020-06-24 00:01:00

  (推荐音乐:周遭几里)

  “我爱你。”

  不是喜欢,不是心动,是无可救药的爱意,可以为你自甘堕落,也能为你所向披靡。我所有的情感浇灌进你的温柔里,剩下的是一具行尸走肉,盲目地在阳关大道上往前挤,挤上了总裁的位置,心里还搁着一个你。

  “我爱你,爱了你16年。”蓝槑险些是咬着牙从漏洞里说出来的,里面包罗了这16年的所有情感。

  从原世界的2013年开始,5000千多个日日夜夜,陪同着永不止息的强烈的忖量,最终坚持到了一封淡紫色请柬的到来。

  刘孚歆全身一震,膛目结舌。

  蓝槑说完后静了很久,刘孚歆也没有任何要表达的。

  最后蓝槑恋恋不舍地把她松开,手臂从她的肩膀上滑下来,没有力气没有生命地垂在身体两侧。

  当他抬起头,刘孚歆看见了一双跟平时一样的眼眸,照旧认真,照旧老实,她看出来几分深情和随时夹带着的痛苦与拘谨。

  他平时都是这样看她的吧,她为什么发现不了呢。

  蓝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眼睛,看着这个跨越了整个青春依然悸动的爱,最后妥协给了那活该的理智。

  “没此外意思,你知道就行。”他增补道。

  “你不用有任何压力,”看他啊,讲明后第一件事是担忧她的感受,“喜欢你是我一小我私家的事。”他拉起刘孚歆的一只手,轻轻按在自己的左胸口,里面如岩浆滚烫,如浪涛热烈。“这颗心是我擅自送给你的,没法退货,你也不用特意生存,因为它质量很好,风吹日晒都还热血。”

  “像以前那样就行。”

  “从来没有‘我喜欢上了你,你就必须喜欢我’的这种划定,所以你丝绝不必卖力。”

  他看着她的眼睛,“好吗?”

  ……

  厥后刘孚歆已经意识不到自己是怎么回覆的了,回过神时已经分道扬镳。

  她茫然地躺在床上,也说不清对于蓝槑的讲明究竟是什么感受。

  她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允许。

  就像蓝槑说的,她不需要有任何抉择,因为蓝槑已经帮她拒绝了自己的讲明。

  她躺了很久,晚饭都忘了吃,八点时就晕晕乎乎地没有了意识。

  睡梦里,她梦见了两个截然差异的世界。

  一个是她和安璃殇在一起了,但是安璃殇出国深造。回国时,两人旧情复燃,她和安璃殇结婚了,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

  安璃殇越来越有名,事情也越来越忙,终于有一天她带女儿从幼儿园回来的时候,看到安璃殇别墅院子外的树下,牵起了一个漂亮的女人的手。

  她认出来那是叶偌玫,是安璃殇一辈子的偶像。

  梦里的她特别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她木然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映。最后她的女儿拉了拉她的手,将她的眼睛捂住了。

  第二个梦,是她和蓝槑在一起了。两小我私家一直特别甜蜜,蓝槑事业上升,成为了总裁,对谁都板着一张脸,全公司上下都畏惧他。而他唯独对刘孚歆温柔,只要刘孚歆在就无心事情,刘孚歆时常给他买甜点。

  刘孚歆觉得自己可以幸福生活一辈子。

  但变故发生在结婚那一天,婚后她发现蓝槑越发爱笑了,她认为蓝槑爱笑变幸福了是好事,但她总觉得蓝槑笑起来时有些诡异,尤其是抬起头突然看她的时候,毛骨悚然。

  厥后两人生了一对双胞胎,兄弟两人经常在家里吵吵嚷嚷,热闹了许多。

  可是有一天蓝槑喝了许多酒回家,见到兄弟两人一边一个坐在刘孚歆旁边时,他突然冲已往把哥哥拉起来,然后狠狠砸到地上……

  刘孚歆拼了命地阻止,可是到最后蓝槑连着她一块儿揍。

  刘孚歆舍不得离婚,因为她永远忘不了结婚前的蓝槑,他为了她可以万劫不复,她为什么就不能忍忍他,说不定过一阵子就会好了。

  想到这里时,她和蓝槑安平静静地谈了一场。

  她说,她相信他一直爱她,她希望他可以恢复到结婚前的那个状态,如果事情太累了就跟她说,他这样急躁她很担忧,连笑起来都不像以前那样悦目。

  可是那天蓝槑差点没实时收手,险些将她打死。

  到厥后,蓝槑越发经常喝了酒回家揍母子三人。

  别人只当是蓝槑喝多了,而刘孚歆知道,蓝槑酒量好得很,她没见过蓝槑醉过。

  ……

  梦卡在蓝槑抄起啤酒瓶往弟弟头上砸时的最后一个笑容,触目惊心。

  刘孚歆尖叫着醒过来,缓了很久都没有反映过来,第一反映是蜷缩成一团,紧紧地抱着自己,躲在被子里发抖。直到呼吸不外来的时候才小心翼翼地把头伸出来。

  就像是经历了两次人生,她醒来时还以为会对上一个时常诡异笑容的蓝槑。

  过了很久很久她才猛地从梦中的场景冲出来。

  刘孚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么恐怖而且不现实的梦,她第一时间想要找朋友慰藉自己,可是她除了蓝槑和安璃殇没有其他熟识的朋友了。

  安璃殇实在不会慰藉人,恐怕越慰藉越糟糕。

  于是她哆嗦着拨号给蓝槑。

  “嘟——嘟——”

  “小话唠?”

  “老公?”

  刘孚歆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

  对方缄默沉静了。

  刘孚歆突然反映过来自己不像在梦里,脸都红透了,简直想要冲到电话那头把蓝槑揍失忆,这也太尴尬了。

  “不是,歉仄,我打错了……”她语无伦次地解释。

  然后简直想揍自己。

  打错?那还能打给谁?她要叫谁老公?!

  “…………”

  “欠美意思,我刚刚不是,我没打错,我……”

  “没事,解释不清就不用解释了。”蓝槑淡淡隧道。

  “哦……好。”刘孚歆心中一暖,但眼前突然又闪过婚后蓝槑那个诡异的笑容,另有高高挥起的啤酒瓶。

  她全身猛地哆嗦了一下,咳嗽了几声。

  “怎么?伤风了?”蓝槑立马体贴道。

  “没有,没伤风,没事……”刘孚歆对这个体贴有些失神。

  “那就好。”

  “嗯……”

  “……”

  “蓝槑,几点了?”

  “……”

  刘孚歆已经很久没叫他全名了,这一声全名就像突然将一座冰山压在他心头,半个身子都凉飕飕的。

  “……四点半。”他说。

  “哦,那打扰了,你没睡吗?”

  “睡了,半夜想上茅厕,接到了你的电话。”蓝槑在睁眼说瞎话。

  他给刘孚歆设置了最特殊的手机铃声,他原来浅睡着,一听铃声就立马坐起来接了电话。

  “哦。那什么,我也没什么事,你可以挂掉。”刘孚歆尴尬隧道。

  “平行线。”蓝槑虽然不信,他表完白刘孚歆按理说会冷落他很久一段时间,可是第二天的凌晨突然给他打电话,显然是真的有什么事。

  “哦,歉仄说谎了……”刘孚歆立马妥协。

  “平行线。”

  “哦,歉仄说歉仄了……”

  “……”

  “歉仄又说……呸,唉……”刘孚歆简直觉得自己特别糟糕。

  “我,做了个梦。”刘孚歆道,“你说梦里的工具,不会成真,对吧?”

  “对。”

  “但万一是预言梦呢,我看漫画里有预言梦。”

  “是这样的,”蓝槑道,“美梦是会成真的,而噩梦都是相反的。”

  “谁说的?这么美好的嘛?”刘孚歆好奇道。

  “我说的,只属于你的划定。”蓝槑道。

  “……”如果是以前刘孚歆肯定乐开花了,但现在她心情庞大。

  朋友中只要有一小我私家动了心,平时很随意的对话就会轻而易举地让双方都尴尬。

  “你做了什么梦?”

  “……”

  “那声‘老公’是因为梦吗?”

  “……”

  “你叫谁?”

  “……”刘孚歆简直羞得想要钻进土里。

  “算了。”蓝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总是为她放弃自己。

  “蓝……呆呆,”刘孚歆道,“这次就当是那拒绝回覆的三次时机,我用掉了一次吧。”

  “嗯。”

  “你……”刘孚歆欲言又止,道:“晚安。”

  如果是一天前,她一定会说“你会一直与我并肩而行对吧?”,但是只不外是一天中的某一件事,就让她现在不得不羁绊住自己的言语。

  “美梦。”

  刘孚歆没有再入睡,穿齐了衣服就把灯打开缩成一团坐在桌子前,左臂抱着腿,右臂开始温习。

  一直学到阳光照在整页字迹满满的条格条记本上,她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有些人在条格纸上写字,刚开始写得整整齐齐,到厥后横七竖八。

  刘孚歆打开的条记本上,一笔一划都是蓝槑,写了满满两页纸,另有重叠的字。

  蓝槑,蓝槑,蓝槑,蓝槑,蓝槑,蓝槑,蓝槑,蓝槑,蓝槑……

  她徐徐趴倒在桌子上睡熟了,头枕着那条记本,靠着蓝槑温暖的怀抱。

  就像她在公园甜睡,做了一场荒唐的梦,醒来时靠着蓝槑的肩膀一样,放心下来。

  酣睡中,她喃喃了一句:“呆呆……你会离开我吗?”

  手旁的手机突然亮起来,有人认认真真地回覆了她无意识的一句梦话。

  蓝槑坐在书桌前合上练习册,捧起打了两个小时电话已经滚烫的手机,放近嘴角轻声道:“我会永远与你并肩。”

  刘孚歆不知道电话一直没挂,蓝槑一直没作声。刘孚歆温习了两个小时,蓝槑也陪她温习了两个小时。

  不外蓝槑稍有些愧疚,因为刘孚歆一定在很认真地温习吧,可是他刚开始看第一道题就入迷了,回过神时,旁边的草稿纸横竖面都写满了……

  刘孚歆,刘孚歆,刘孚歆,刘孚歆,刘孚歆,刘孚歆,刘孚歆……

  那天之后,两人虽然照旧如平时一样一起进校园,用饭,蓝槑再等她放学,但是险些没有怎么说话。

  …

  黄昏之时,安璃殇踏在越过玻璃窗的黄金上,往高一一班走。

  有时他觉得学校是专门把最美妙的放学时间部署在黄昏时的,这样上了一天学的坏心情都市在此时烟消云散。

  他这次去高一一班不是找刘孚歆,而是蓝槑。

  他真的纠结了一段时间了,自从上次跟蓝槑在麦当劳坐一桌用饭,蓝槑问他对刘孚歆有没有那种特殊的喜欢,他就一直挺迷茫的。

  直到那天火灾,把老教学楼烧了。

  他那天已经走了,时候开听别人说起的。火很大,是因为老教学楼灯的电线断了引提倡火灾,幸好其时瓢泼的雨,没有让大火烧到别处。只是老教学楼学校没钱也不愿修了,就此完全废掉了。

  其时刘孚歆也在里头,九死一生,万幸有人奋掉臂身冲进去将她就出来捡回了一条命。

  他才意识到他险些就永远见不到刘孚歆了。

  于是第二天他捧了一束菊花去刘孚歆家问候她的身体康健,全程刘孚歆用一种“特别想把你踢出去但是不行以”的眼神很不友善地盯着他。

  他很疑惑,女生不是都爱鲜花吗?

  那之后他开始深刻地思考蓝槑问他的问题。

  他想他是不愿意离开刘孚歆的,他想他也挺喜欢刘孚歆的,如果能够和这样温柔的女生相守一生,他想他也是很愿意的。

  于是就有了这一天,他靠在高一一班的门口等蓝槑走出来的剧情。

  蓝槑和刘孚歆走出来的时候,周边都伴着一股冷气,不外安璃殇基础没有发现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他开朗地打招呼:“嗨孚歆,嗨,蓝槑!”

  然后就是一阵着迷。

  刘孚歆对他淡淡一笑。

  蓝槑目不斜视。

  “孚歆,火灾把钢琴也烧了,学校又不愿修。我最近应该不会再练习了,不外你照旧可以经常来看我在大悦城下的演出。”安璃殇先是对刘孚歆说道。

  刘孚歆“嗯”了一声,声音飘忽,他跟安璃殇说话从没有如此心不在焉。

  不外安璃殇照旧察觉不到异样。

  “蓝槑,能单独聊聊吗?”安璃殇道。

  蓝槑先是看了一眼刘孚歆,而她没有把眼球转到他这边来。

  于是他徐徐点了颔首,“嗯。”

  “行,那就去茅厕吧,这是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安璃殇挺了挺胸脯。

  “……”

  安璃殇一路把蓝槑拉到茅厕门口,蓝槑最后蛮不耐烦地甩开了他的手。

  安璃殇不在意他这些明显不友善的行为,直入主题。

  “你上次不是问我对刘孚歆的感受吗?”安璃殇道。

  蓝槑终于用正眼看他了。

  安璃殇挠了挠后脑勺,脸红了红:“我觉得我是挺喜欢她的,我很愿意和她相伴一生。”安璃殇有些激动地说,呆毛都雀跃地立了起来不停晃动。

  蓝槑看着他的眼睛,“嗯。”

  “这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孩,从来没有过,所以……你能帮帮我吗,你跟她熟。”安璃殇很真诚地用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看着蓝槑。

  蓝槑左眉毛抖了一下,心里一阵心酸。

  经过心里的一番吐槽,他照旧很欣然所在了头。

  “太好了!”安璃殇笑起来,“谢谢蓝槑,以后靠你了!!”

  “嗯。”

  蓝槑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明天,刘孚歆会找不到她的饭卡,你带她一起去吃兰州牛肉面。”

  他已经想出来了计划。

  安璃殇没想到他这么有行动力,洗耳恭听。

  “别付钱,跑。跑的时候牵她手。”蓝槑小课堂开课啦。

  安璃殇这个正直少年却愣了一下,歪了歪头疑惑道:“但不付钱欠好吧?”

  蓝槑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隧道:“不付钱和只身,选一个。”

  “……”安璃殇闭上了嘴。

  .

  第二天中午在刘孚歆去上茅厕的时候,默默把手伸向刘孚歆的书包侧面口袋。

  他虽然清楚刘孚歆的饭卡一直都是放在那里的。

  其实他可以直接告诉刘孚歆,让她冒充饭卡丢了和安璃殇一起去用饭。

  但是装出来的没有真情实感。如果是真的饭卡丢了,安璃殇再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站出来,才会让她触动更深。

  想到这里,蓝槑无语地“啧”了一声。

  要帮自己的情敌追自己喜欢的女孩,他可真?伟大。

  他默默用两根手指将饭卡夹了出来,然后塞在了他自己的课本里。

  殊不知别人的眼睛无处不在……

绿帽儿儿

蓝槑恨不得两人是平行线,并肩而行;   也不愿意和刘孚歆变为相交线,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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