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山上的战斗已经彻底结束,前来驰援的白帝众统领苏星被斩,李重霄通过他身上的腰牌也是发现了他与其他白帝众差异的地方,意识到他身份的特殊,又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受,像他这样的统领,李重霄其实原来基础没有去招惹的计划。
他可是亲眼看到了青城老人燃魂一剑前的那几名统领瞬间发作出来的恐怖实力,不外通过战斗他也是慢慢察觉到了那人在战斗之中的不成熟,尽管他已经足够强大,但依然在李重霄的设计之下,被彻底给算计至死,虽然这也是战斗之中的一环,不外很少有人去在乎而已。
李重霄其实很清楚,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妖孽的智力,他没法去算无遗策的将战斗中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完全,但是他真的十分在乎所谓胜率这种虚无缥缈的数字,他也明白勤能补拙这种事情,所以他可以在任作甚难之前冷静的考虑情形,分析战局,也能够以最大的毅力去做到为乐成添砖加瓦,就好比他甚至可以硬生生从河底挖一条只可容一人的通道,就为了一个可能能够实现的计划。
李重霄现在已经将自己这么多年冥想积累的神识精神力给消耗殆尽,连那青城老人为其引导青城诀之时,留下的一些灵气裨益都给完全调动,全部化作先前的攻势暴雨,可以说适才的一战真的倾尽了李重霄目前的所有,有一环出了差错,都是万劫不复。
简直适才苏星的暴走出乎了李重霄的意料,险些将李重霄逼入了绝境,但,李重霄也有底牌,这是他真正的第一次领略到离字诀的威力,先前的洞穿影子刺的那一箭穿云,李重霄其实只是顺势而为,利用了金凰栖身之后残存的金焱,并没有真正的泯灭到李重霄的本元,只不外那一箭的威势简直恐怖至极,险些在箭矢离弦的那一瞬,彻底脱力。
离字诀并不是只有一个离字,李重霄明显的感受到了,他感受到了娘在最后吟罢那首诗,内心中发作出来的那种即便疏散也不要太过牵挂的心情,他明白娘是想要他不要担忧自己,然而又怎么能够不去担忧。
所以在最邻近死亡之时,他那不舍的心,那不舍离去的心完全流露了出来,然后李重霄体内的那股缄默沉静的力量也顺势发作,同样的金纹自然而然的蔓延全身,那股玄之又玄的感受,让李重霄隐隐感受那似乎就是叫做天人的力量,他本就知道金凰这种条理的存在,一定是与世上寻常的力量所差异的一种存在,当亲身体验之时又是一片茫然。
不外离字诀与金凰之力的契合与融会,爽性利落的将那白帝降临的意志给抹消,随后苏星的死亡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了。
李重霄在经历了这段金凰临身加持离字诀的战斗之后,毫无疑问的直接决定未来这股力量一定要完全隐藏,现身便要将所有目击者击杀,这种条理的力量,不行能不会招致杀身之祸。
而且听那位先生的意思,似乎这是一种与刀殿的传说中的至宝合刀同级此外存在,在听到了先生对合刀于江湖之中的听说之后,他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因为真的无法想象有能够将一切压制的宝物存在于世。
不外这其中似乎另有隐情,因为他隐隐感受到离字诀与合刀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这些都要在他今夜脱困之后再去探究。
李重霄体内的力量消耗一空,腿脚移动甚至也有些未便,只得步履艰难的向着殿前走去,他拄着柴刀,将黑龙收于背后,仔细的以神识之力去感知青城道观内的生机,他有了青城护宗大阵的神魂烙印,现在自然可以调动这种力量,转瞬便发现了唯一除他之外还存在的一处生机。
一颗悬着的心自此也是放下,究竟他也明白青云这盛名在外的青城派大师兄,怎么可能比一个初出茅庐的白帝众统领会好搪塞,既然魏青的生机不停散发灵气标识,那么也是并无大碍就好。
纷歧会李重霄便靠近了魏青他们曾战斗过的那处广场,也在某处发现了在地上躺着等死的魏青,李重霄第一眼简直吓了一跳,那柄直插魏青身躯的长剑简直骇人的很,从他的角度看来,似乎魏青比他身旁的那他跪坐的青云更像个死人。
但是随着他焦急的靠近视察之后,看到了那似乎并无大碍的魏青,一脚便将他给踢醒。
魏青起身一脸茫然的看着面前的景象,又看到了脸色苍白,泥泞脏乱无比的李重霄,马上便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嚎啕大哭起来。
说实话李重霄这是第一次看到魏青如此的失态,也是第一次看到魏青嚎啕大哭,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当魏青一开口,李重霄便知道魏青又脑子没转过弯来。
“少爷啊,是魏青无能,没能前去救下少爷,那青云真的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中了无比严重的剑伤,只得慢慢等死,谁曾想到少爷竟然遭遇了袭击吗?”
“少爷,魏青曾经千万次允许着白姨,要掩护小少爷一生一世,一定要死在少爷面前,是魏青无能,魏青没有颜面再去见白姨。”
魏青身上依然带着那柄长长的青铜剑,显得滑稽无比,他在地上挪动着,甚至没有站起身来,就向着李重霄的位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慢慢的爬着到了脚下,一把抱住了那瘦弱的身形,继续进行着他的演出。
但是片刻之后魏青似乎感受到了一丝的差池劲,因为少爷到现在也没有说话,难道说?
魏青于是将自己的涕泪一收,立刻抬眼看向怀里的少爷。
而我们的李重霄小少爷现在一脸冷漠的看着魏青,似乎在说:“请继续你的演出。”
没错,李重霄真的在心里说了。
然后魏青便反映过来了什么,徐徐撒手,乖乖的站立在一旁期待着李重霄的开口。
“能不能不要把鼻涕擦在我身上?”李重霄一脸冷漠,似乎可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