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不共戴天

　　“噗……”

　　继而，大殿中传出的是，一道血液飞溅之声，帝无兮按着南霜华的脖子，身影瞬间一转，背过了身，发现正是那侍女玲儿。

　　玲儿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此时却无力紧握，徐徐从手中跌落了下来，砸在昂贵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她的双眼带着挣扎，望向了南霜华，嘴角动了动像是在说些什么。

　　南霜华脸色错愕，她怎会不知玲儿最后说的是什么，而帝无兮则是神色冷若冰霜，无丝毫恻隐之意，抬手拔出了刺入她胸口的长剑，转头道：“她到是对你忠心不二，只不外那句小姐喊的，不知你心底作何滋味。”

　　大殿中由于玲儿之死，除了帝无兮再无人敢发一言，那些暗卫遵了南霜华的意，纷纷退走，但是一干侍卫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而此时的南霜华回眸，眼中全是血丝，随之震怒道：“帝无兮！你先杀林嬷嬷，继而杀玲儿！本宫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共戴天，你如此折辱我！”

　　“你说对了！我帝无兮同你南氏一族就是不共戴天！细细算来，这圣权国到底有几多忠义良将，遭你们南氏一族暗算！就连临尘也不外是南桦川手中的一枚棋子，若非大祭司坐镇，不就是可以随意抹杀的存在！而我！自小被你们南家子女欺凌，若不是大祭司相护，你可以替我算算，我究竟死了几多次吗！昔日祭坛上的噬骨之痛，我更是不敢忘！不把你们南家施加在我同临尘身上的痛苦还给你们，我又怎会善罢甘休！”

　　帝无兮步步向前，南霜华步步退却，此话如惊雷一般，在她脑海里炸裂开来。

　　南霜华逃避着帝无兮冷漠至极的眼神，脚下临近台阶，直接摔坐了下去，她不禁抬头看了她一眼，心中马上如坠冰窖。

　　“呵呵！说啊！你不是恼怒吗？你不是痛苦吗？说啊！一一列出，咱们比比到底是谁越发痛苦，也好厥后清算。”帝无兮俯身凝视南霜华，嘴角带着讥诮笑意，逼得她满身生栗。

　　“你，你……”南霜华喉咙转动了一下，却说不出一句话。

　　而此时帝无兮却眸子敛了敛，恰似突然想起什么，眉梢随之凌厉一挑，道：“你不吭声，我倒是忘了一些事，你们这个圣权最大的毒瘤，是不是想等着他国打来时……拱手相让？嗯？”

　　“我……我没有，我不知道！”南霜华猛然摇头，手中攥紧了衣角，面色如若白纸。

　　“呵呵！这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岂论于公于私，你们南家同一众南家走狗，都该杀！”

　　随即话锋一转，帝无兮又道：“昔日圣权天启殿上忠良之将，如今还剩几多！你们南家罪不容诛，等到了生死生死之际，我都不用想，你们定会投敌卖国！所以，为了替姓帝的报仇，你们该杀！为了替忠良之辈报仇，你们该杀！为了替圣权黎民报仇，你们照旧该杀！如此，还不是不共戴天吗！”

　　“难道依你所言，我们只要姓南，是不是都该杀！要是还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是不是也该杀！论心狠，我南霜华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你竟不输任何人！”南霜华颤颤巍巍的起身指向她，满脸煞白的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