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卿一只脚踏出城门,糯糯突然大叫一声:【倾卿,女主有危险。】
被吓了一跳的凤倾卿:“……”
这套路怎么那么熟悉 ̄^ ̄゜
凤倾卿转身进城,将刚偷的马还回去,步行往皇宫的偏向走去。
【倾卿,你能不能快点,真的很着急的。】
“上次你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手被划了个大口子。”
【那还不是因为你去晚了,你要是早点……】
“早点结果也一样”,凤倾卿不想被念,横竖她就是个替人挡刀的命:“有时间诉苦,你不如先跟我说说洛雪河那边的情况。”
糯糯见凤倾卿走的慢,知道此时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只好将监控到的情况,尽可能详细的讲给她听。
洛雪河被抓了,而且还很轻易的就被带出了戒备森严的皇宫。
而凤倾卿不紧不慢的结果就是,她现在不需要进宫了,直接随着那个黑衣人就好。
凤倾卿无可奈何的再把马偷出来,一出城门就扬鞭拍马的一顿追赶。
没措施,那黑衣人的轻功太好,几个纵跃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要不是糯糯监控规模变大了,她追都没处追去。
城西天泉山,是块难得的风水宝地,山环水绕,气贯隆盛。
听说前朝皇陵即是依此山而建的。
凤倾卿带着糯糯这个小监控,顺着黑衣人的行动轨迹,七拐八绕的走了半个多时辰。
大晚上的,还下着雨,山势险峻泥泞,凤倾卿此时真的只想打个退堂鼓。
可是糯糯禁绝。
【你要是听我的早点去救人,也犯不着遭这份罪……】
糯糯喋喋不休的说了一路。
凤倾卿脚下一滑,勉强抓着旁边矮丛中的树枝才不至于摔下山去。
“那黑衣人到底是谁?这泰半夜把人往坟地里带。”
凤倾卿气急松弛的找了块大石头坐下,看起来一时半刻,是不计划再走了。
“洛雪河是女主,轻易死不了,可我就纷歧样了,就算傻子不爱生病,可也禁不住这么折腾吧?”
【我看你挺好的】,糯糯扫描了一下凤倾卿的身体状况,没发现伤痕,不由得呲牙敦促道:【再走二百多米就到了,女主被带进了一间石室,目前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那边有人扼守,你已往的时候可要小心一点。】
凤倾卿才不管糯糯说什么,我行我素的歇了半晌,直到觉得冷的不行才起了身。
石门外守备森严,几十个黑衣人身姿挺拔的伫立在雨中。
这阵仗,再有本事的人恐怕都不敢轻易靠近。
而凤倾卿却偏偏大咧咧的走了已往。
那群黑衣人的头头,似有所觉,第一时间转头,便看见一道身形瘦弱的白色人影,正举步艰难的拨开面前的树丛。
夜色太浓,他看不清来人的样貌,但是从身量上看应是个少年。
他先是惊奇的挑了挑眉,但随后就意识到,这个时间绝不行能有人无缘无故跑上山来。
于是,他周身的气势蓦地一凛,纵身跃起,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其他人听见消息也纷纷拔剑,一时间林中杀气四溢。
……
百里苏带着纪连赶到破庙的时候,卫凌海已经被他提前部署过来的暗卫擒住了。
百里苏抬眸扫了眼四周。
片刻后,他似乎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直接转身离去。
全程看都没看卫凌海一眼。
——
百里苏派人将卫凌海交给白凪,而自己则回了王府。
内战发作,百里苏的想法跟白凪一样,将凤倾卿护在了自己的土地。
只是没想到,在他调派了大量人手,可谓是严防死守的掩护下,却照旧将人看丢了。
与此同时,本该夜深人静的皇宫,却灯火通明。
为了寻找洛雪河,白凪险些将整个皇宫翻了个个儿。
百里苏得知此事进宫,面上难掩阴沉之气。
“装不下去了?”,白凪何时见过百里苏这样,还以为他是为了洛雪河失踪而动怒,一时有些口不择言:“早知道你对雪河有不轨之心,却还要装清高,怎么?现在人失踪了,知道紧张了?”
百里苏闻言,心中更沉,但是他现在基础没心情应付白凪。
“人丢了,你不抓紧派人去寻,反倒有功夫对我冷嘲热讽?看来,你对她的情感,也不外如此。”
“你……”,白凪被怼的气愤难当,二话不说就动起了手。
百里苏也不客气,似发泄般迎了上去。
白凪被百里苏压着打,越打越心惊。
在他的印象里,百里苏的武功跟自己应是不相伯仲。
可是,眼前的情况,却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皇宫之中,都是他的人,起初各人都以为两人是切磋,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白凪明显力不从心,可百里苏却没有点到即止。
于是,很快就有人加入了战局。
百里苏仅凭一人之力,对上白凪和一众侍卫,却丝绝不露颓势。
最后,可能是白凪觉得面子挂不住了,急退几步,离了战圈,这架才算打完了。
百里苏没有当天子的心思,甚至还想着能够辅佐白凪称帝。
可是,他今日居然为了个女人,掉臂兄弟情义对他刀剑相向,着实令人心寒。
因此,百里苏没有再隐藏实力,他到要看看白凪会为了洛雪河做到什么田地。
“枉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你却故意藏拙愚弄于我?”
白凪此时总算想起了兄弟情。
可百里苏却不想领情:“我若是潜伏祸心,你以为你今日还能站在这里与我对质?”
白凪身为太子,自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想要取他性命的大有人在。
若非百里苏帮扶,他恐怕早就已经见了阎王。
白凪隐约听出他话里有话,心中的浮躁徐徐平息。
他抬手挥退侍卫,看了眼百里苏,便踱步进了御书房。
百里苏跟在他身后进来,绝不客气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气势凛然,态度却如往常一样,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可听说过暗阁?”
白凪见他神色自如,自己却似乎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进退跋疐,心中不由得越发郁郁。
他不搭话,百里苏也不管他,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世人都只知我父王当年,是为救当今圣上而死,却不知他死于何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