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口嫌体直王爷篇（21）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寒烟自顾自地拉着绿芜向前走。

　　绿芜看了看周围，已经离林婉儿的院落有一段距离了，四周也没什么人。

　　这并不是去厨房的偏向。

　　她咬了咬唇，看着寒烟的背影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寒烟女人！”

　　身前的人停下了脚步，松开她的手，寒烟转过身看向她，眼里带着赞赏。

　　“你果真很智慧，想必这正是王爷选中你的原因。”

　　绿芜苦笑，“巨细姐一向爱刁难二小姐，手底下的丫鬟怎么可能对她如此和颜悦色，更不会毫无愧色地说自家巨细姐的性子不讨喜，自然不会是普通丫鬟。加之，女人故意借口将绿芜唤出来，也就或许知道了女人的身份。”

　　寒烟但笑不语。

　　绿芜见寒烟迟迟没有行动，一时忙乱。

　　“女人见谅，是绿芜的错！”

　　她伸手想去抓寒烟的衣袖，却被她轻柔地拂开。

　　“说说——”寒烟浅笑，面色柔和，“为什么觉得自己有错？”

　　绿芜眼神游移，“这……这……”

　　“我来解释，你看如何？”她的询问轻柔得像是一阵东风，绿芜却觉得心底像压了块大石头，快要喘不外气来。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刚刚在林二小姐屋内时，就知道了我的身份。这一路上我都给了你时机，所以……”

　　“为什么不说？”

　　绿芜眼神不停变化，似乎内心在做着猛烈的挣扎，寒烟也不急，静静地等她的回复。

　　许久，绿芜呼出一口气，眼眸昏暗，“二小姐待我极好，我不想叛逆她。”

　　【我的天！又是女主光环！女主也太擅长作用人了吧？！】

　　脑海内系统忍不住吐槽。

　　寒烟眼里闪过一丝嘲弄，“你以为，把账簿偷出来，算是叛逆她？”

　　绿芜不语，显然是这样认为的。

　　“尚书大人手里就算是没了那本账簿，也不会招致祸根。况且，二小姐马上就要嫁与沐云殿下做侧妃了，更不会殃及到她身上。”

　　寒烟只觉得讥笑，“当初你身无分文、流落街头，是王爷给了你新生的时机，才有了今日的绿芜。林婉儿为你做过什么吗？是为你断了手脚，照旧瞎了眼睛？”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此外情深意重？不外很歉仄，在我看来，未免太过可笑。”

　　碰。

　　下一秒，绿芜被她掐着脖子按在了身后的墙上。

　　寒烟嘴角冷冷勾起，“既然你不在乎这条性命，不如我替你了结了吧？事后，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已往，横竖也不会有人在意一个丫鬟的死活。”

　　呼吸有些困难，绿芜的脸涨得通红，手指拼命去掰她的手。

　　“我……我说。”

　　她嗤笑，这个世上果真不会有为了他人而宁愿牺牲自己性命的人存在。

　　手掌力道一松，绿芜马上滑坐在地上。

　　徐徐恢复过来，她才低声道，“尚书大人书房后柜第三排左数第七格有个暗格，账簿就藏在里面。”

　　“用绿芜带女人去吗？”

　　寒烟微笑，和适才的狠戾判若两人。“不必了，人多反而坏事。我已知晓这尚书府的结构。”

　　走之前，何风给了她一张尚书府的舆图，否则她也不会轻车熟路地将绿芜带到这个偏僻之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