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片刻四爷照旧说了:“爷只是觉得情义两难,人情淡漠,有些事不能细细思量。有时候情和义之间,爷认真两边难放,若是这般诸多思量,就成了扰心。”
四爷说完便看了一眼陆拂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居然对一个小女人说这些。
陆拂瑶知道他该是因为兄弟之间情淡扰心。
四爷和德妃关系欠好,亲兄弟胤禵居然又是八爷党的,这可不就挺庞大挺让人烦闷。
要说四爷从一心要站太子胤礽,并无夺嫡之心,到最后冷面腹黑杀出重围,成为厥后的雍正大帝。该是经历了许多才会让他有如此大转变。
这些个心路历程,史书可没有纪录。想要成为强者一定是有一段凡人无法经历的历程。
凭据推算,今年发生的事儿自然是胤礽被废之后,再次被提为太子。
而两年之后胤礽又再次被废立。今后这大清山河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四爷他未来定会经历许多抉择,相争,叛逆,才会到最后他对手足绝不留情。
陆拂瑶定了定神看向四爷道:“主子爷,奴才倒是想说几句看法,但就怕爷不喜。”
四爷看向她:“说吧,说错了也恕你无罪。”
“奴才认为,情虽然是重要的,但皇家并非如普通人遵了规则循了礼法即是了。若是未来情意真难抉择,您自是当选择义为先才是,这天下黎民苍生都挑在皇家之肩,若是太过重情而是非不辩,苦了的是大清的黎民。”
随后陆拂瑶低头欠身道:“奴才斗胆,若是说了什么不妥说的。还请主子爷恕罪才是。”
四爷细细听了她此番言论后神色恢复清冷。
随后他便对陆拂瑶道:“你先回去吧。”
“是。”
陆拂瑶下了塌福身道:“奴才告退。”
四爷也没搭理她。
转身的时候,她心里纳闷了一下,是自己说了哪句不妥说的惹了四爷不喜照旧怎的?
思来想去的也没有,便放松了心情,四爷的心思谁也别猜,他兴奋不兴奋的谁知道呢。
得,今儿没讨嫌就是了。
陆拂瑶走后,四爷下了榻,转头喊了苏培盛进来。
“主子爷,奴才在。”
“去,跟内务房的主事太监说一声,将陆氏屋里该置办的都置办了。另外打赏陆氏二百两银子,告诉针线房的嬷嬷过来给她量了尺寸,做些几套旗装与她,首饰什么的都多备些与她。”
四爷如此一系列豪赏,苏培盛另有点懵,陆女人真是有点本事的。
他便连忙应了:“嗻。奴才这就派人去置办。”
于是,纷歧会儿,陆拂瑶的院子里就热闹起来,赏赐陆续到了。
种种首饰簪花的有五个托盘。紧接着针线房的嬷嬷来了,内务房的侯公公引着奴才们搬搬抬抬的一通添置。
奴才们忙碌到过了晚膳十分,这院儿也就焕然一新了。
各样的家具,梳妆台,琴棋书画,文房四宝,被褥,灯台,蜡烛,全都细致入微的添置了。
到老是苏培盛亲自付托下去的,内务房不敢怠慢。
要说一个侍妾能混到针线房亲自来量身做衣衫,也只有陆拂瑶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