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影象，回响
海都二层，战斗也在继续。
雅典娜艰辛的调转盾牌的朝向而且还得快速移动以掩护好马泰奥和芬奇大师不被马可·波罗伤到。马可·波罗看起来倒是很享受这样的历程，横竖岂论是红光照旧子弹都打不穿雅典娜的盾牌，爽性就慢慢消耗，一边旋转着开枪一边哼着小曲儿。雅典娜忍不住喊道：“马可·波罗！我本不应是今日的主角，你若还不停手，今日就只能是你我拼个你死我活！”
“难道原来就不应这样吗？”马可·波罗嘻嘻一笑道：“你们只是来蛊惑我的，我又何须对你们手下留情？”
“我们不是来蛊惑你的，是来寻回你的！”芬奇大师高声道：“小马可，你可记得你的过往？”
“我没有过往！”马可·波罗狂躁的吼叫道：“我的过往就是追随主人征服一切！”
“你可以不记得你的过往，但我永远不会忘记！”马泰奥这时推开雅典娜，坚决走到最前，道：“你想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吗？我可以通通详细的告诉你。你——马可·波罗，生于二十三年前，你刚出生的时候，我和你父亲都对你寄予厚望，认为你能继续我们波罗家族的商业网，但从你三岁那年开始，你对机关术泛起了浓厚的兴趣。我们都没觉得有什么欠好，因为你父亲也是一样的喜欢钻研机关，他还找来了他的师父，就站在这里的芬奇大师来教育你机关术。厥后筑城者与芬奇大师矛盾发作，你父亲为了缓和矛盾，也为了海都的未来，牺牲自己踏上了不归的旅途。我也发现了，马可你对经商没有任何的兴趣，便也没阻拦你继续研究机关术。整整二十多年，在你前往东方探索之前，叔叔与你过的每一日每一夜都记得清清楚楚，你想要听听吗？”
于是马泰奥将马可·波罗从小的许多经历直接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马可·波罗原来还一脸怒意，但是越听越觉得手软，甚至连双枪也举不起来。直到马泰奥一口气说道他成年后的故事，他只觉头脑一片混沌，抱头大吼道：“闭嘴！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此时天色骤变狂风卷起，可以看见玄色与红色融会的光线闪烁在海都的天空。芬奇大师喃喃道：“情况不妙，看来这里德是要发大招啊！”同时地面剧烈的震荡了几声，马泰奥失声道：“看起来是下面的情况有变，底层可是关乎着整个海都的基本的。”
“听到没有？”雅典娜做到马可·波罗跟前道：“你是海都人，你的家园都要被里德毁掉了，你还在这‘主人’‘主人’的叫？马可，圣殿之战的时候，我们并肩作战，我绝不相信，你会是是非不分之人。转头吧，现在还不晚。”
“你们都别说了！都不要说了！”马可·波罗仰天长啸，一个闪身便越过了雅典娜，直接开启“狂热弹幕”将子弹四散倾泻，直奔芬奇大师和马泰奥而来。芬奇大师早有准备，他身后机械臂往前一甩，正好打在马可·波罗身上，将他打翻在地。
“闹够了！小马可，该回来了。”芬奇大师很是平静，随即拿出老波罗留给马可·波罗的古老铭文，通过他的仪器径直将其中的投影再次放了出来。只见老波罗的身躯再次泛起，即便那已经成为了里德的身躯，却照旧让芬奇大师和马泰奥的眼眶湿润了起来。
“哥······哥······”马泰奥忍不住跪在了地上，虽然他也见过里德，但那副身躯已不属于他逝去的兄长。唯有现在投影中的人，才气给予他真实感。
“儿子：当你看到这些文字时，我已经不存在于王者大陆。不要伤心，这是每个知识的寻求者都市坦然接受的宿命。但不得不与你疏散，也是令我追悔莫及的痛苦。请记着我爱你，我会永远在知识泉源的另一端看着你。”
老波罗这么一席话结束，他的身影也随之消失。马可·波罗也停止了头疼，他哆嗦着身躯徐徐站起，扭头划分看了看在自己两段的雅典娜、芬奇大师和马泰奥，终于伸手，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下。
“关于我是谁······各人······都应该有答案了吧······而我······不应再做那个迷失自己的人了。”说着，两行污浊的暗色泪水徐徐从其眼中流出。随着泪水落下，他的头发与衣着同时发生了排山倒海的变化，一头暗紫色头发转为原本的黄色，眼中血红的光线也完全消失，终归变回了原本的马可·波罗，而不再是暗影游猎。
“马可！”马泰奥再也忍受不住，飞驰上前与马可·波罗拥抱在一起：“你······你终送照旧回来了。”
“对不起，叔叔。”马可·波罗也颇为伤感：“我······我怎么能够去伤害您呢······”
“别伤感了。”雅典娜的目光此时也完全聚焦于乌黑的天空和天上徐徐成型的巨大红色骷髅，她徐徐道：“我们得先去拯救那些被聚集到一起的人，出发吧。”
······
此时的三层，上官婉儿依旧和百里守约交战在一起。
“在我这儿，你可以选择许多种死法！”百里守约看着上官婉儿在空中来回滑步，立刻开枪扫射。上官婉儿法式灵敏，在空中接连五次滑步，便遁入虚空之中。百里守约突然没了目标，正在疑惑为什么打不了，上官婉儿便在虚空之中连续射出多段墨汁。
百里守约正欲撤开，突然发现上官婉儿并未是攻向自己，而是全部打在了空处。她重新恢复真身之后，这才一展另一手的扇子，道：“你现在认得我了吗？”
百里守约有些好奇为什么她差池自己脱手，但对她却没有任何要留手之意，只冷冷道：“我为什么要认得你？”
“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吗？”上官婉儿不平气道：“看看你胸前的挂坠吧，难道你连玄策都不记得了吗？他可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百里守约低头看了看，摇头道：“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有任何亲人了。”上官婉儿心道：“玄策不在，现在我也只能赌一把了。他是为了各人而酿成这样的，若是真的不幸死在他的枪下，我又有什么值得痛恨的呢？”想到这，她难得的笑了出来：“你若真觉得我是敌人，便斗胆的开枪吧。横竖······我是绝对不会还手的。”
“你觉得我会对你手下留情吗？”百里守约说着便上好了子弹。“虽然。”上官婉儿展开双臂，带着些许哭腔地说道：“因为你说过你永远不会伤害我。我只希望，如果你能想起一切，在我死后，你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呵呵呵呵——”百里守约不屑地摇了摇头，随即喝道：“吞没一切！”便一枪朝着上官婉儿打出。
“砰！”随着这一声枪响，上官婉儿的身子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听着她痛苦的叫声，百里守约突然感受心里空落落的，脑袋也开始疼了起来。
“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大惑不解，直到他看到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破损严重的静谧之眼。他有些疑惑的走上前去，将其拿起，突然感应心头一震。
“婉儿，你这静谧之眼坏了不能用了吧？我拿回去给你修修吧，或者重新给你个新的。”
“不不，这个静谧之眼，是最初的回忆。即便不能用了，它也是我最珍贵的工具。它······是我收到的第一件礼物。”
“把我们的名字都写上，那太庞大了，那么大一张纸，也欠好收嘛。这样吧，咋们就写两个字，‘婉约’就够了。”
过往的话语徐徐流入百里守约的心头，他怔怔的在怀中一摸，拿出他们二人配合完成的字帖，这“婉约”二字，似乎如昨日一般，依旧苍劲挺立与纸张之上。
“婉儿！”百里守约仰天怒吼，头顶的犄角骤然间被收了回去。他的发色也衣饰也退回到原本的模样，尾巴也酿成了毛茸茸的棕黄色。看着倒地无力地望着自己的上官婉儿，他一把扔了盲枪，掉臂一切地扑到他的跟前，痛哭道：“我······我做了什么？”
“你······回来了？”上官婉儿伸手抚摸着百里守约的脸庞，欣慰地笑道：“玄策能把你召唤回来，我也可以。看来在守约的心中，我······我也是很重要······”
“虽然······没人能比你越发重要······”百里守约紧紧扣住上官婉儿的手，将她抱在怀中，泣道：“婉儿······不要走好欠好······我······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你······”
“回不来了······”上官婉儿惨然笑道：“守约······以后要多笑······”“不！你不会走的！”百里守约走投无路，猛地在上官婉儿唇上重重一吻。
“喂！你干什么！”上官婉儿突然来了力气，一把将他推开，嗔道：“在我心里最浪漫的初吻，就这么被你给毁在这个气氛了？”
“啊？”百里守约愕然看着上官婉儿：“你······你没事了？”
“虽然。”上官婉儿耸了耸肩，捡起地上的静谧之眼道：“还好我一直把它放置在心口，帮我挡的是结结实实的。你没看我都没怎么出血吗？”
“呃······这个······”上官婉儿看着他又变得一副木头一样，苦笑道：“看来照旧特工的你比力精明啊。嗯······你干嘛突然吻我？”
“我······我不知道啊······”百里守约挠头道：“我似乎听过什么故事，故事的女主角要死了，男主角就吻了她一下，结果女主角就活了。”
“这都哪里来的骗小孩的故事啊？”上官婉儿摆了摆手道：“静谧之眼和字帖，赶忙收好，可不能弄坏了。”说着自己将静谧之眼重新收到怀里，又把字帖递给百里守约。
百里守约有些失落的将字帖收好，上官婉儿便捏了捏他的耳朵，笑道：“怎么？不开心啦？放轻松，我最爱的，始终照旧现在的你呀。”说着就在他脸上一吻。
百里守约一个激灵，连忙握住上官婉儿的双手。两人还未说什么，便听见“隆隆”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两人抬头一看，只见天空乌云密布，风力骤然加大，可以清晰地看见一个血红色的骷髅徐徐形成。
“看到了吧，这场仗还远远没完。”上官婉儿道：“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
“轰轰——”地面随即剧烈的震荡起来。海都三层位置最高，受到的波及也最强烈。
“喂喂！”上官婉儿连忙打开对讲，道：“有没有人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各人最好都来一下底层。”武庚的声音从劈面传来：“这家伙看起来是要开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