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内忧，外患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西门嗔所化身真身的穷奇咧嘴大笑道：“因为你们马上就要死了，知道了也会很遗憾的。”他话音刚落，梼杌也来到了他的身后，狞笑道：“什么破烂千牛卫？不都是塞牙缝的吗？还没日落圣殿那帮人能打。哈哈哈哈！你们也想和他们一样吗？”
狄仁杰仔细往前看了看，依稀能够看到前方血流成河，那些装扮立室丁的千牛卫将士多数是全军淹没了。这些人都是多年的内卫，多是对武则天忠心耿耿并都有劳绩，没想到却落得此等结局。狄仁杰的眼圈徐徐红了起来，对秦琼、李元芳、狄如燕和王孝杰道：“此仇我们必当记下！但现在，照旧掩护住掌控之力越发重要。”秦琼和后面公孙离对视一眼，秦琼点了颔首，公孙离便快步往后面森林赶去。
“走得掉吗？”梼杌大叫一声，高高跃起便要追击已往。秦琼猛地将双锏飞出去迎空要将梼杌打落。梼杌前臂拍出去，将双锏挡开，自己却也落了下来。他怒视着秦琼直接朝他扑已往，秦琼一看欠好，又闪身躲了开来。
穷奇在另一边展开双翼，正要从高处飞已往，李元芳便旋转起手中链子刀，喝道：“你还要受我这一招吗？”穷奇低头一看，立即怒骂道：“在那之前，我会先把你撕碎！”便径直朝着他俯冲过来，李元芳、狄仁杰、狄如燕和王孝杰反抗不得，只得纷纷退开。
公孙离往森林里跑出一阵，迎面碰上李楷固和林永忠，公孙离这才松了口气：“终于遇到你们了，适才秦大人叫我往这边跑，我还以为······”林永忠接过她手中盒子道：“四大门徒功力太强，正面反抗肯定要亏损。我们去把他们引开，你······悄悄回去就是。”公孙离颔首道：“明白，一定送到。”一甩花伞便即离开。
“啊哈！”此时穷奇逼退了狄仁杰和李元芳他们，很快便追到了公孙离这里。他一看公孙离把盒子给了林永忠和李楷固就跑了，立刻将目标瞄准了他俩，道：“把工具给我交出来。”
“你说给你就给你啊？你以为你是谁？”李楷固不屑道：“有本事自己来抢啊。”“正有此意！”穷奇嘴角一咧，立时间喷出一团火球直奔二人而来。
“李楷固你话真多啊！”林永忠吓得连忙钻开地面，冲进自己提前挖好的通道，李楷固张开盾牌挡了一下，随即跟了进去。穷奇正要追击，梼杌已经赶了过来，穷奇便往前一指：“两个忘八想钻地！”梼杌道：“这不是自寻死路吗？”看准了林永忠钻开的泥土隧道便钻了进去，从地下往上马上发出“隆隆”的声响。
李楷固和林永忠正顺着隧道往前奔走，突然身后不住地传来声响，两人扭头一看，只见一青面獠牙的怪物正迅速从后方逼来。林永忠吃了一惊：“这又是什么玩意儿？”连忙往上一钻，一起和李楷固钻出了隧道。
“你们逃不掉的！”梼杌紧随着也撞透地面冲了出来，作势要攻击。林永忠眼明手快将盒子从李楷固手中夺过，随即朝着梼杌便丢已往：“给你啦！”然后和李楷固掉头就跑。梼杌没想到他们会来这么一招，连忙收手，并小心地接住了盒子。
“怎么样了？”穷奇也很快追上来，看着梼杌已经拿到了盒子，而李楷固和林永忠却不见了踪影，有些不信道：“嗯？他们跑了？”
“是啊。”梼杌也感受有些奇怪：“这京师御动队，似乎不像你们所说那般，对我们魔族视死如归啊。”“肯定有问题！”穷奇道：“京师御动队的人就是死也不会丢下掌控之力的，这盒子肯定有假！”“是吗？”梼杌这才以发力将盒子捏烂，果不其然里面空空如也，别说掌控之力，就连什么珠宝、石块都没有。
梼杌和穷奇不禁震怒：“人类！竟敢戏弄我们！”连忙转头追出去。只见天空一道惊雷降落，司空震化身雷霆之王砸落在地，将无数球状闪电捏在手中，随时准备突击。
“司空老狗？”穷奇有些受惊道：“你怎么会泛起在这里？你不是在长安软禁吗？”
“我已经一年没出过府了！”司空震冷冷道：“但是倘若魔族人妄图抢夺掌控之力！那我一定要出来与你们一战！”说罢便双手各自将球状闪电甩了出去。穷奇痛骂道：“就凭你这老狗，也想和我们反抗吗？”便和梼杌朝着司空震猛扑过来，一人猛发一招，便顶住了球状闪电，随即便猛攻司空震。
司空震本就没想以一人之力反抗他俩的真身，只是发作出一阵闪电力场，自己便从无数电流之中穿梭而出，腾空而去。梼杌和穷奇被电得一阵麻痹，但此时也顾不上追他，转向便朝着之前马车那里赶去。
公孙离在这时迅速绕道赶回了马车处，看着一地的千牛卫尸首，忍着悲痛从马车处的机关拿出了真正盛放的掌控之力盒子。
狄仁杰和秦琼赶忙上前，紧张的扫了扫身后尚未有所消息，赶忙道：“元芳他们发了信号，前方会有禁军接应你。魔族此次袭击之后，肯定没有再做准备，自然无法知晓你的行踪。快去吧，一定要尽快到达。”公孙离点了颔首道：“我明白，秦大人、狄大人，你们也要保重呀。”便拿着盒子迅速往西奔走。
“我们也快离开这里吧。”狄仁杰道：“西门嗔他们追击失败，回到这里定然会大开杀戒。我查阅过文籍，恢复了真身的他们，我们无论如何是赢不了的。照旧赶忙撤吧。”“除此之外，另有重要的事情。”秦琼道：“魔族是如何知晓阿离一开始的行踪的。恐怕······照旧有内奸。”
“不错。”狄仁杰颔首道：“想不到啊，现在的长安城，竟内忧外患到了此等田地。我们······再没有退路了。”于是他们也先行离开，去与司空震、李楷固和林永忠等人汇合。
等穷奇和梼杌赶到原来的地方，早已没了任何踪影，只剩下被打翻了的马车上露出的机关。他俩立即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只得破口痛骂人类的“奸诈”，随即便徐徐恢复到了人形。
······
长安城内，阴雨绵绵，为夜幕笼罩了一层纷歧样的色泽。
“想不到······如此秘密的事件，却照旧出了纰漏。”武则天有些感伤道：“除了我们，还知道此事细节的人寥寥无几。唉······朕······身边终究照旧有叛徒，但是直到今日却照旧没有发现，真是内疚。”
“至少已经有偏向了。”狄仁杰道：“陛下，至少除了这里的人，其余了解阿离事件的人，都得防着点了。”“是啊。”武则天有些落寞道：“朕······并非信不外别人······而是······不得不这样做······”
“陛下，我原本以为，凭借平生之力，或可反抗住魔族四大门徒。”秦琼道：“但是今日一战，刚刚见识魔族四大门徒真身之强。就算他们只有一个，我也基础无法匹敌。如果四大门徒真的不计结果，在长安城内化出真身大开杀戒，那么结果真的不堪设想。”
“这点我也考虑过了。”魏征说道：“我仔细查阅过有关四大门徒真身的纪录。四大门徒因为帝辛被封印而获得帝辛之力，得以存活千年，但终究是依靠着人形。如果化为真身，其寿命便不剩多久。所以他们真身所剩下的时间应该也是所剩无几才对，所以他们基础不敢肆无忌惮动用真身。”狄仁杰也道：“不错。当初听木兰他们所说，即便在千窟城一战的时候，那么要害的时刻北堂慢疑也没有动用真身，可见他们真的对于动用真身很是的忌惮。只有在争夺掌控之力这样珍贵的工具上，才会放手一搏。”
“那么······卿现在另有何计划？”武则天道：“距离凤仪之诏终试越来越近了，魔族和明世隐······定会有所行动。”
“我想，我们要确定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才好做决定。”狄仁杰托腮思索道：“他们既然会去争夺掌控之力，就定然会去觊觎守护之力和沉稳之力。所以钟馗和守护之力一定要严加掩护。另有······之前元芳和弈星他们探听到了明世隐的一些战略，一定要预防那些异域人士对金庭城密钥争抢所带来的骚乱。此外······我应该去找杨玉环谈谈······”
“怀英的意思，朕明白了。”武则天道：“钟馗我已经通知了，相国也已经派人盯着各部的异域人士了。至于守护之力，被朕以法力镇于皇宫密室之中。以朕的法力加上墨子大师留下的机关术，即即是四大门徒动用真身，也是不易击破的。”众人听她这么说，倒是放心了许多。
“陛下。”司空震这时候站出来道：“钟馗和那些异域人士，我想我可以好好盯着他们。我曾做过不行饶恕的错误，承蒙陛下信任，留了我与我的手下一命。现在为了人类、为了长安，我必须出自己该出的那份力。”
“司空大人在府内思索了一整年，总算是没有白费。”武则天苦笑一声，摇头道：“朕也反面司空大人打马虎眼了。朕当初之所以没有动你，就是等着这个时候。朕一直有种预感，人魔之战已经不远了。长安不能没有司空大人，人类不能没有司空大人。”
“放心吧陛下。”司空震眼中透露出一股凛冽的电流：“为长安，为人类，司空震此次必当全力以赴！”
······
长安，长乐坊。
“叔父，我有些不太明白。”狄如燕道：“既然确定杨玉环依旧和明世隐有联系，那为什么不把她抓起来呢？”“狄大人该是对她另有信心吧。”李元芳推测道：“究竟整个尧天，其他人都弃暗投明了，杨玉环虽然还与明世隐有联系，但应该照旧知道对错的。”
“是么？”狄如燕道：“那个弈星······原来还挺正常的，但是不能和明世隐讲话，一听见明世隐的声音，立马整小我私家都不正常了。”
“所以我相信到底孰是孰非，杨玉环应当心里有数。”狄仁杰道：“我已通知她今日会在长乐坊与其言明一切，至少······她没有要拒绝的意思，所以······”
“轰轰轰轰——”只听长乐坊内突然传来爆炸声和坍毁声响。
“这又是什么意思？”狄仁杰眉头一皱：“怎么我来哪里哪里就失事？”李元芳突然有种欠好的预感，刚想要冲进去，只听长乐坊内许多人乱哄哄的往外跑，狄如燕依稀听见他们说什么“魔族突袭”之类的话，连忙窜了进去。李元芳倒是看准了里面管事的人，一个“刃遁”冲已往拉住他道：“里面是怎么回事？”长乐坊的主管也有些惊魂未定，道：“杨······杨玉环的房间又遇袭了，有······有浓厚的魔族气息······”
“啊？”李元芳连忙道：“魔族攻击了杨玉环？那杨玉环人呢？”“不见了！”狄如燕此时已经返回，摇了摇头道：“里面一团糟，但是杨玉环已经不见了。里面也没什么血迹，不像是死了或者受伤的样子。”
“有意思！”狄仁杰这时候才托腮走了进来，道：“和明世隐当初的情况倒是有点像。但是这次，究竟是在效仿明世隐的金蝉脱壳，照旧因为不听从明世隐的意思，结果遭到了魔族攻袭，我们不得而知。当务之急······除了去找她之外，照旧稳定人心，这些魔族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行凶，着实是狂妄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