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返乡，解谜
原来凶恶无比的二十多只魔种，看到拦在跟前的红色剑印，都停止住脚步有些犹豫起来。村民们一看，倒开始怀疑花木兰到底是不是和魔种是一伙的起来。
百里玄策连忙收回飞镰，谨慎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花木兰直视着魔种，头也不回地应道：“哪里的人以瓣鳞花为标志？”“长城？”百里玄策更感惊奇：“你不是······哦我明白了，之前在卧底的时候就镌刻下来的是吧······”
他正说着，那些个魔种终于下定决心，大吼一声便齐刷刷向前扑过来。花木兰拔出一把轻剑往前狠狠一丢，直插进一头魔种孤狼眼睛里，这魔种孤狼嚎叫一声，中途便落地而死。其他的魔种分出部门朝着村民扑去，剩余的全部来围花木兰。
“还不去掩护村民？”花木兰喊了一声，随即一举重剑，往前一剑“迅烈之华”便冲进魔种群当中。百里玄策一看另一边，村民们已经四散溃逃，他顾不得多想飞身冲上前，用飞镰勾住一个魔种，便“瞬镰闪”窜已往一通乱打。刹那间血液狂飙，魔种乱嚎，悄无声息的大漠之中响起数声回音。
“死！”兰陵王突然从沉闷的空气中泛起，一下拳刃狠插下去，直穿一头魔种野猪的头部。他一转身，将许多暗影匕首丢出去，被命中的魔种瞬间感受满身滞重，基础跑不动步，兰陵王往前一下冲锋，将它们纷纷打垮在地。
百里玄策血性迸发，魔种一被他勾住，即是用飞镰另一端一通乱打，直活活打死才肯罢休。虽然他只打死三只魔种，但身上溅满各色血液，其他魔种一看他这副模样，马上都吓得心惊胆战，不敢再来惹他。百里玄策往花木兰那边一看，只见剑锋斩落，魔种头颅纷纷落下，没有丝毫的含糊。她强大的武技不禁让百里玄策叹为观止，似乎大剑之上瓣鳞花绽放一般，魔种就此溃散。
村民们惊魂未定地看着一地魔种尸首，对花木兰的身份更是无比的怀疑。百里玄策率先上前道：“喂！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我实在是看不透你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花木兰微微一笑道：“我若是和魔种相助，为何要杀魔种？魔种又为什么要攻击我？玄策，我与你哥哥一样，只为守护长城的安宁。”
兰陵王听闻了村民的疑惑，只笑了笑，便上上前，有些自得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你该离开这里的。叛徒的污名，是难以洗脱的。都快六年了，照旧有人记得，你是叛徒。所谓公正，在人心吗？”
花木兰并不睬他，只冷冷走近，道：“你为什么要把那魔族小头目给杀了？”兰陵王也不回覆她：“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我肯定把你给甩掉了。”
“哪里没有魔种的踪迹，你就会去哪里。”花木兰淡淡道：“而且所谓公正，就算不在人心，也该在你的心里，不是吗？快六年了，我的所作所为，长城众将都看在眼里，我究竟是不是叛徒，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至少展现的要比你清楚。”
兰陵王听了点了颔首，转身走向一众村民道：“列位，有件事实我需要澄清一下。此人六年以来，都是长城守卫军，而非什么叛徒。”
“不行能！”那中年人又走出来道：“六年前我还在长城，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她，一个神秘的女人，突然主动来守长城，女人怎么敢来这样危险的荒芜之地？所有人都怀疑她，只有主座力排众议，可惜最后她失踪了，而主座的尸体，也在那一天被发现。至此······所有人都记着了，长城有一个叛徒，害死了我们的主座。你别以为时间会让各人忘记你，不行能！高峻人，她······”
“女人又如何？”花木兰挥拳抵了抵自己的肩膀道：“适才若不是有女人，你们全都死在魔种手下了。”
“好了好了。”兰陵王现在倒显得尤其平和，伸手示意各人平静：“那位长城主座之死，我和花木兰是亲眼目睹的。他并非被花木兰害死，而是死在北堂慢疑的手下。我还和花木兰配合迎击北堂慢疑，所以，她并非叛徒。这些年，我没少在长城找事，都是这家伙一直拦着我，啊······我可讨厌她了，所以如果不是事实，我没有须要替她说话。”
“这······”中年人马上满面呆滞，道：“高······高峻人说话，不会有假，莫非······”又追念起适才种种，他终究不再犹豫，走上前对花木兰一鞠躬道：“战士！是我无礼了，你······永远都是值得尊敬的长城英雄。”
“哇！这可太神奇了。”百里玄策连忙走到花木兰跟前扫了扫她，道：“原来这么长时间，都是你在和师父争斗啊！长城守卫军都和你一样吗？怪不得师父无法······”
“咳咳！”兰陵王此时转身走近，道：“那个魔族小头目，岂论什么酷刑，都不吐露出一个字。就算把他交给你们，也不外是浪费你们的时间而已。回去吧，想要搪塞北堂慢疑和魔种·炎怒，需要此外措施。”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花木兰嘴角微微一扬：“兰陵王，太过的残忍作风，只会倒霉于你自己。你自己爱怎样怎样，莫要带坏了玄策。”她刚计划转身离去，突然扭头看了看百里玄策，道：“眼下长城危机，我们正是需要力量的时候。玄策，你哥哥在长城等着你，有没有兴趣回去，一起反抗北堂慢疑他们？”
百里玄策偷偷看了兰陵王一眼，眼神立即躲闪了起来。兰陵王知道他的心思，径直走到近前脱下了那充满了血迹的拳刃，擦了擦手臂上的灰尘和鲜血，没有直视百里玄策，徐徐道：“玄策，你想回去吗？”紧接着又用嘲弄的口吻道：“不外我很怀疑你会不会哭着鼻子跑回来。”
“不会的。”百里玄策第一次这么坚定，他擦了擦眼角剩余的泪珠，而且拾起了地上的飞镰道：“但是玄策必须和哥哥一样，永远遵守约定。即即是和师父的约定，那也是约定。”
“师父？”兰陵王冷笑一声，漫步走了出去，留下低矮而孤苦的背影：“我从来没有门生，你既然和你师父有约定，就去再找个师父吧。”
“师父！”百里玄策扑腾的跳了出去，跪在兰陵王的背后，却忍住了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没用的工具，我岂会有这样的徒弟？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动不动哭鼻子的毛病！”兰陵王微微一扭头，道：“不必守约。因为我再也没有了已往的目的，玄策，我希望能够遇到真正的对手。今日她已经泛起在了我的面前，所以我的目的已经到达了。你······又还何须守约呢？”说罢，他冷哼一声，便消失在瑟瑟寒风之中。
“走吧。”花木兰看着百里玄策依旧长跪不起，轻轻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道：“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百里玄策这才起身，他抬头看着潜藏在云雾之中的月亮，追念起自己对哥哥的忖量，悄悄道：“过往······哥哥是否也在团圆的时节，在忖量我呢？”团圆的时机，终究到来。
······
西域大漠，千窟城。
“怎么样怎么样？”囚徒悄悄将怪异文字誊出来到破麻布上，递给了白眉老者，道：“你认得这些怪异字体吗？”
“这个······”白眉老者只看了一眼，便颔首道：“以前似乎在书上学过。不外简直是很古老的文字了，嗯······让我好好想想。”
过了许久，囚徒听见外面熙熙攘攘似乎嘈杂了许多，他看着白眉老者戴着眼镜在烛光下紧盯着破抹布不放，心道：“北堂慢疑不会再给我多余的时间的，这······”不禁心烦意乱起来，听着外面吵喧华闹地声音，他实在忍不住冲出去想要呵叱那些人，突然看到不少身负伤势的魔种，他立刻明白过来：“看来是进攻失利了······之前跟北堂慢疑夸下海口，这下要倒霉了！”慌忙跑回去道：“到底怎么样了？”
“我······我或许知道了。”白眉老者颤颤巍巍地摘下眼镜道：“但也没说什么掌控之力什么的。”“什么意思？快说啊！”囚徒不住地跺脚并连拍旁边土墙，就差要把这个小山洞要掀翻一般。
“啊这······什么‘书本，是转瞬即逝的工具，唯有文明，才气长存不灭。’。”白眉老者干巴巴地说道：“或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就这？”囚徒气得脸色铁青道：“不是和没说一样吗？”“另有一些工具，看得不太明白，可能是少主您誊的不太准确······”“什么意思？快说啊！”囚徒记得恨不得把白眉老者扑倒在地。
“呃······什么传奇将由血脉传承下去，想要重建文明，少不了任何的血脉······嗯，应该是这个意思。这个字，誊得有些不清不楚的。”
“哎你早说这个不就好了吗？”囚徒这才稍微松了口气，道：“这么说来······倒是有些眉目了，看来那个地方就是千窟城曾经的中心位置。但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血脉······血脉······千窟城的血脉，究竟是谁呢？莫非······”
他正在思索，北堂慢疑便先找了过来，囚徒赶忙迎上去。北堂慢疑脸色极端恼怒道：“长城的小贼们愈发嚣张了！居然主动出击，杀了我们的兄弟！另有兰陵王那忘八，也来搅合！囚徒，看来······”
“放心吧，我去指挥！”囚徒也知道现在拖延不得，便主动说道；“有我在，长城的贼子，没法再继续放肆！用不着找到掌控之力，我就会拿下长城！”
“要真是如此，那是最好。”北堂慢疑道：“我们已经把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千窟城翻得底朝天了，不能就这样中途而废。你带着这老头，就留在这帮我们忙吧？”
“那是自然了。”囚徒强笑一声，走回山洞把白眉老者出来，道：“我先去长城指挥了，你留在这帮北堂大人找到掌控之力，明白吗？”白眉老者没有说话，只是点了颔首。北堂慢疑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少主······您······真要去与长城为敌？”白眉老者眼中这才露出一丝惊恐：“长城一旦被破，魔种势如破竹，那时会有几多人······”
“这个不需要你教我吧？”囚徒不耐烦道：“难道我不知道？”“少主虽然知道。”白眉老者淡淡一笑，道：“但少主也许迷失了，自己的本心，究竟朝向那边。少主······永远不能够忘记，我们是人······而破坏这里的，不是人。”说着，他也漫步走回到山洞之中。
“人······”囚徒的双拳不自觉的紧握：“我们是人不假，但······有的人······做的事情，基础不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