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逆转，历史
李白徐徐落下，停在了一地烟尘的长安峡大地之上。黑无极的身躯躺在一旁蛟龙的尸首之下，不住地抽搐，死死盯着李白不放开：“你······你等着······你马上就会忏悔。”
“蛟龙已经死了，你的灵魂，是不是该收回来了？”李白不理睬他，觉得一个将死之人，说任何话，都是可以理解的。
“蛟龙简直是死了，但是我的契约石还在。”黑无极不住地喷血，却忍不住讥笑道：“李白你记着，我黑无极这辈子只做一件事，那就是让你痛苦的事情，马上······马上就要来了哈哈咳咳咳咳。”
“省省吧。”李白冷冷道：“你少说几句，说不定还能撑到你的门生来向你离别。”
“你看看那边。”李白和黑无极朝着东边一看，那里又已经被玄色的雾气所笼罩，黎民的惨叫声又大了几分，甚至在长安峡之中都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意思？”李白有些不解，挥剑道：“你做了什么？”
“哈哈哈哈。”黑无极道：“我已经引爆了契约石，如今的契约石，将会毁掉整个长安！契约的力量是你无法想象的，契约石，它的爆炸扑灭也将是无限的！”
“李白！”狄仁杰和李元芳等人已经被传了过来，众人都是脸色铁青。狄仁杰道：“失事了，魂堕蛟龙的契约石被引爆，爆炸残余的黑水不停地扩张膨胀，所到之处扑灭一切，如果没有措施阻止，长安······长安将会被这工具给吞噬扑灭了！”
“你······”李白心头一震，看向黑无极道：“你有没有措施停止这场杀戮？”
“虽然有啦。”黑无极自得道：“不外你得跪下来求我，这样，我会考虑终止契约石的扑灭，如何？”
狄仁杰一听，很是紧张的看向李白，他知道李白心中的骄傲，岂会向自己的手下败将下跪？但他知道此事的严重性，正要劝说李白，李白却一摆手，对他点了颔首道：“我明白。”绝不犹豫的对黑无极跪了下来，低头道：“我求你，放过长安。”
“哈哈哈啊咳咳咳。”黑无极万分兴奋道：“想不到你这剑仙也有这种时候？好啊！不外很遗憾，契约石一旦引爆，没有停止的余地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很绝望？告诉你，我要看的就是这样的你！让你也体会体会，什么叫做绝望与不甘！哈哈哈哈！”
李白心知再也没有任何余地，起身狠狠挥剑指着黑无极的咽喉。黑无极做出一副解脱了的神情，安然道：“来吧，你杀了我吧，我做到了我的诺言。李白，你就在恼恨之中过完余生吧，哈哈，差池，你是凤求凰，那就在痛恨之中，过完你每小我私家生吧，哈哈哈哈！”
“不能这么自制你。”李白摇了摇头，对狄仁杰道：“别管他了，让他在这自生自灭即可。我们要做的，是回去看看，另有没有拯救长安的措施。”
“好。”狄仁杰也知道这是唯一的时机，立刻和李元芳等人往东出发。黑无极不甘的喝道：“李白，你就是个懦夫！现在倒假惺惺的要掩护长安了？怎么不敢杀了我？就你也美意思成为剑仙？”
“你记着了。”李白临行前突然停步，转头道：“我是剑仙不假，但是在做剑仙之前，我要先做个侠客。侠客者，忧国忧民者也。”说着，腾空追击狄仁杰等人而去。
“呵呵······侠客，可笑······可笑······”黑无极拼命想要移动自己的身躯，终究是移动不得，只能痛苦的躺在原地，看着天空闪烁着的星光一点一点昏暗下去。
“怎么样？”李白、狄仁杰和李元芳一起回到了陷入无比杂乱之中的长安。之前那巨大的契约石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已经酿成了散落在各处的小型契约石，不住的喷发个种种暗灰玄色的液体，这些液体遇到其他的液体便会将其吞噬并不停扩张土地，长安的修建险些都已被其吞噬，数以万计的黎民们四处逃窜，但是逃脱的空间已是越来越小。达摩、魏征等人四处掩护黎民，但是他们自己遇到液体也会或多或少受到伤害，估摸着在过段时间，连他们自己也会反抗不住。
钟馗领导长安之柱之中的幽灵本想出去资助，但也已是自顾不暇，魏征、秦不桧率领禁军在长安各自抢救黎民，但是收效甚微，预计再过些时间，这些液体就将要迫近长安之柱了。一旦长安之柱破坏，或许将会有千年的大灾难发生。
“拼了！”李元芳带着一众密探就要冲出去，却被李白拦住：“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你们碰到那些工具，就已经没命了。”
“那你有此外措施吗？”狄仁杰见他还挺平静，一边掷出令牌盖住一些迫近的黑水一边问道。
“我或许知道黑无极签署魂堕蛟龙契约的时间了。”李白深吸口气，道：“想要使这些不再发生，必须阻止他签署契约。”
狄仁杰听了，似乎明白过来：“你······你是说······”
“不错，我得再去找钟馗，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李白说着，迎空一跳，飞身直奔长安之柱而去。
“你又要沉稳之力？”钟馗刚刚使出轮回吞噬将无数在空中横飞的黑水吸入身体之中，便听到了李白的要求。李白又解释了一番自己的想法，增补道：“我必须再次回去，阻止黑无极签署魂堕蛟龙契约。”
钟馗这次也没有多余的犹豫，用湮灭钩锁扫开飞水，便一把扣进自己的胸口，重重一把将沉稳之力魔盒拿出，递给李白道：“长安······一切都交给你了。我的使命就是守护长安，但是如今，我以······无能为力······”李白接过沉稳之力魔盒，立刻朝着长安之柱赶去。钟馗又一次原地爆炸，将无数涌向长安之柱的黑水炸退。
三年前，长城之外。
“李白······你就等着忏悔吧！”黑无极紧紧抓住魂堕蛟龙的珠子，眼看着马上就要捏碎。一旦捏碎这个珠子，这就意味着他准备签署魂堕蛟龙的契约了。
“啊！”不知那边打出一剑，切在了他的手臂之上，那珠子刚刚被捏碎一分，便跌落在地。
“你······你是······李白？”黑无极很是震惊道：“你······你不是刚走吗？怎么······怎么回来······还变样了？”
李白还未回话，只见那珠子还在不住的冒出黑气，似乎一条龙形的气体已从其中冒出。他此时已知道为何这魂堕蛟龙契约会成为大陆五禁之一了，一旦契约爆炸的话，岂论爆炸在哪，都市造成巨大的灾难。
“去！”李白闪光一剑，劈中了那散落而出的黑气，同时迎空一画，又补上了一剑神来之笔。
“吼吼！”魂堕蛟龙不甘的怒吼着，在它为成型之前，战斗力与成型之后差距太大，基础蒙受不了凤求凰李白的强力连击，迅速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之中。
“不······不！”黑无极一把扑到那玄色的空洞珠子之前，小心翼翼的将它捧在手中，颤声道：“为什么······我······我再也没有时机了······”
“时机不应该依赖这些会扑灭一切的禁物。”李白摇了摇头道：“我······对我之前说的话对你致歉。你的刀法不孬，写的诗嘛······平心而论挺不错的······现在······你这三年就老实的呆着，三年后再回长安吧。”
“你······”黑无极不敢置信的看着李白，没想到这剑仙也有低头的时候，而且和适才相比，完全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使他有些理解不外来。
“你也见识见识这边关风物吧。我也会在边关过完这三年。”李白微微一笑，一个俯冲窜了出去，消失在原地。留着黑无极呆滞的看着手中已经空洞的魂堕蛟龙珠子。过了半晌，他这才朝着李白消失的偏向追遇上去。
“等等······我实在是无法领会你这么大的转变。”黑无极费了好大劲这才追上李白，道：“既然你也看得起我，我······我其实也想和你学习学习。你也知道，我写的诗和刀法都有太大的上升空间了。”
“呃······”李白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周围，确保不会遇到已往穿越的自己，这才松了口气，道：“看不出来啊，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谦逊有礼了？我还真以为你就是那样脾气急躁的呢。”
“哈哈。”黑无极有些尴尬道：“我的脾气确实不太好，控制不住嘛。不外我觉得现在还行吧，要真提倡飙来，做出什么傻事，我自己也没个掌握啊······”“啊还真是。”李白一想起在长安歇斯底里，妄图扑灭整个长安来让自己痛苦的黑无极，还真抹了把汗，摆手道：“也罢，这里见不到那口无遮拦的讨厌家伙，你想聊什么，我陪你几天。”
李白就这样陪黑无极在西域留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他也发现了有关黑无极的另一面，是何等的谦逊有礼、勤奋向上，与之前残暴凶狠、掉臂一切的形象判若两人。李白也明白过来，已往那个签署了魂堕蛟龙契约的黑无极，都是自己一手缔造的。如果自己不那么狂傲、不那么自负，能够带人和善些、耐心些，或许自己也犯不着费那么大劲再穿越时空来拯救长安了。
“唉唉······这当英雄可真累，不外也不算亏。”李白念叨道：“历史或许将会有所改写，但是总不会比改写之前的情况更差了吧？狄仁杰你说得对，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种事情照旧得少干。现在我与黑无极这小子化干戈为玉帛，倒也算是好事。未来我在长安也多了些朋友。不错不错啊，黑无极、秃顶、狄仁杰，以后倒是能多回长安和他们聊聊。”
这一日李白便和黑无极离别，临走前他嘱咐再三，让他老实呆在一个地方，不出去惹事，见到什么事也不要管，等三年时间事后再回长安。等黑无极允许之后，他这才放心离开。
“咚咚咚咚——”随着沉稳之力能量发作，李白陪同着蓝色的光线，回到了穿越之前的时间。一切，都已恢复如初。
“岂论真假与否······至少没让我白死。”钟馗听了李白关于失控穿越拯救长安的诉说，没说自己信不信，只是伸出巨掌摸了摸胸口，沉稳之力此时又安然存放其中。“没事，你命多，多死频频都没事。”李白笑嘻嘻的对钟馗道，此时他正站在高山之上，眺望山下长安平安繁盛之景，不觉大感欣慰。
“是真是假，这个说不清吧？”狄仁杰一脸坏笑道：“横竖你也挺爱吹牛的，不会又是吹牛吧？”李白也反面他争，只是摇头道：“对于已往的我来说，这样做真是不堪回首啊。但从现在来看，我真的进步了，也变强了，着实可喜可贺。”
“那还真得恭喜你了。”达摩淡淡道：“长安有此剑仙庇佑，自当恒久平安。”李白忙道：“秃顶啊，我喜欢自由，肯定不会一直留在长安的，我游历各处山水，如果见到不平之事，自会脱手相助。虽然，如果长安有难，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挺好的。”达摩将双拳背在背后，一挺胸前发达的肌肉，淡然道：“自由是好事。”他看着李白盯着自己胸肌不放，疑惑道：“看什么？健美的身材来自持久不懈的锻炼。”
『吧你。”李白连忙移开目光道：“你老是裸奔，我才不要学你。”
多日之后，李白和狄仁杰、魏征一起来到了长安城北的高山之上，眺望着这盛世之都。李白不禁赞叹道：“何等美好的都市啊！我此前来过这里两次，却从未真正领略这盛世之美。”
“未来的时机多得是。”魏征也听了李白讲的故事，他对李白和黑无极的性子都很是了解，也算比力相信，于是道：“李白，你此次立此等大功，陛下是不会亏待你的，另有什么要求，尽管和陛下提即是。再过些日子，咋们的大司空也要回来了，到时候你就算想提要求，恐怕人家也不会允许咯。”
“大司空？”李白有些疑惑道：“我似乎有所耳闻，似乎掌管那个长安最高机关机构虞衡司是吧？又是个什么很厉害的人物吗？怎么我从未见过？”
“那是你运气好。”狄仁杰嘴角一扬：“你三入长安，每次都撞见大司空不在。不知道你下次有没有这么好运了。”
“听你们这么说，我倒是想去会会他了。”李白雅然一笑：“不外也挺奇怪的，堂堂大司空，怎么总是不在长安啊？不会是专门躲着我吧？”
“大司空从来不躲避灾祸。”魏征扭头点了点李白的肩膀道：“他要是知道你这个灾祸在长安捣乱，估摸岂论多忙，都要着急回来收拾你。”李白无语道：“我现在咋又成灾祸了？不外这大司空不在长安都能这么忙，女帝怎么搞的？长安以外的事情，还这么麻烦大司空？”
“那都是因为大司空的已往。”魏征眉头一锁，道：“大司空乃开国国公长孙，生在长安，长在西北朔城。朔城覆灭之后刚刚回到长安，被各人视为守护神一般的人物。你也知道，当初继续了国公之位的那小我私家因为反叛而身败名裂，凭据辈分和年龄，大司空算得上是那人的兄长。但正因为那小我私家的行为，让他们的姓氏被永久埋藏了，即即是大司空，今后也只以司空为名，不再用本姓。五年前北疆守卫战，大司空也加入其中。似乎是北疆的风物唤起了过往幼时的回忆，大司空决意不光单要守护长安，还希望守护更多的地方。所以他纷歧直留在长安，有时候去北疆，有时候去河东。大司空信奉力量才是守护一切最有效的方式。也许去更多的地方，能够获得更强的力量也未可知。”
“学我的吧？希望随处云游？”李白喝了口酒道：“不外呢，究竟是为国为民之人，照旧值得钦佩的。我现在觉得，我和这大司空还能成为知音嘞。”
“所以啊，我觉得即便有功，你李白不会提什么要求。”狄仁杰摆手道：“和大司空一样为国为民的侠客剑仙，你现在就会赶去长城协助防守，为国安宁宁静尽一份力，对吧？”说着问向李白。
“原来你是这么个算计法？你这是要害我啊！”李白苦笑道：“你知道我只喜欢独来独往，除了和兄长喝酒······要我和几万大汉一起守长城，不如一刀杀了我算了。”
“几万大汉？”狄仁杰不禁乐道：“你以为长城只有男子吗？”“否则嘞？”李白看着狄仁杰的神色，不信道：“难不成会有女子去？女子何须去那种地方？难道征兵还征女子不成？”
“虽然不会。”魏征也明白了狄仁杰的意思，笑道：“但是有自愿去的。”
“哦？”李白颔首道：“这样的奇女子，也是世上稀有啊。你们认识？”
“算是吧，不外也有五年未见了。”狄仁杰叹道：“五年前她加入了被称为‘安史之乱’的北疆守卫战立下大功。战事结束后，她便主动去守长城，我们便没再见过她。之前我与元芳去了一次长城，却没有她的消息，不知现在她怎么样了。等陛下回来之后，我便要前往长城，去找找她看。”
“找她做什么？”李白好奇道：“不会是接她回来结婚吧？”
“你做梦嘞！”狄仁杰无语道：“人家很有主见的好吧？我在想，西域有北堂慢疑和魔种·炎怒两大强者觊觎长城，我们长城也需要组建一支强大的队伍来抗衡他们。我已经物色了一些工具，等找到她，便资助她组建队伍，而她就来当这队长。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加入？”
“如果人不太多的话，我会考虑的。”李白喝了口酒，嘻嘻一笑，道：“最好把兄长一起找回来。”
“放心，答案不久将会揭晓。”狄仁杰道：“我相信，我们会乐成的，没有魔种能够突破长城。”
三人一起看向西面远方。而在他们的身后，也有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
“看来卦象终究是对的啊。”明世隐喃喃道：“复卦，万物恒通，逆境可再兴。李白啊李白，你还真有扭转乾坤的能力啊。”
“我相信，未来一定会更有意思的。”